“所以还有一半是什么,他还想要权不成,可是我看顾年在通州城过的挺舒服的,压根就没有想要升官离开这里的想法啊。要是他想要权的话,除了升官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
云以烛也神秘的摇摇头,笑着轻敲了两下杯壁说:“他也不算是想要要权,他是想要功。”
接下来云以烛便将自己刚刚和顾年的对话说给晏昼听,晏昼听完这些也觉得十分的好笑,忍不住道:“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自己心思不正,却也猜想杨谨言的心思和他一样不正。”
“不过我倒是对杨谨言那个臭脾气能够在通州城和巡抚司的人和平共处感到很吃惊,按道理说,像杨谨言这样的人,顾年应该迫不及待的将他赶出通州城才对,不然万一哪天现了他们做过的事情怎么办?”
晏昼想了想,然后对云以烛说:“或许留下杨谨言也是为了功劳,这两天我特地让人帮我找到了这两年间通州递上来的折子,都是在夸奖巡抚司如何有作为,通州的动乱减少之类的,当时我真的以为巡抚司办事尽心,现在看来尽心是被他们抢走功劳的杨谨言吧。”
云以烛这才恍然大悟,“抢功劳啊?那我们就给杨谨言还回去吧。”她笑起来,弯着眼睛的弧度十分的好看,让晏昼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然后勾唇笑着回应道:“好,我们给他还回去。”
因为劳累的一天,云以烛和顾年聊天耽搁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两人都有些疲惫了,于是很快的用完晚饭,梳洗之后就分别休息了,至于晏昼之前提到的让云以烛给他讲讲两人之前的事情也因为这两天的忙碌被两人遗忘到脑后。
在通州,初夏的白天很热,但是夜里却又十分的凉爽,甚至让人感到丝丝寒意,每个人都盖着被子睡得香甜,尤其是忙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安眠的时间的时候,人的警惕会降到最低。
黑衣人手里握着匕,狠狠地在床上隆起的被子上扎了下去,可是预想的利器刺破**,鲜血直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他扎下去是软软的,黑衣人这才意识到不对,这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他目光一闪,知道自己任务失败,便后退几步,想要从一边的窗户跳出去,却现自己刚刚进来的窗户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就像是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但是他却没有遮住自己的脸,一张俊美的脸庞微微仰起,上下打量着在夜晚中几乎看不清行迹的黑衣人,轻嘲道:“杀手?谁派你来的,顾年?还是扶云教的人?”
那黑衣人并不理他,而是握紧手中的匕,目光一狠,大叫了一声:“去死吧。”然后便朝晏昼冲了上去。
晏昼轻巧的闪身,拽住了杀手的手臂,遗憾道:“啧啧啧,你这身手不行啊,怎么做杀手的?要不你去临宵楼吧,我听说临宵楼杀手的功夫都不错。”
同为杀手,被拿去和另外一个教派比,还说自己不如另外一伙杀手,这个黑衣人怎么受得了,他用力将自己的手从晏昼的手中拔了出来,目光一寒,手中的匕再次向晏昼飞了出去,同时紧随其后的还有几把暗器。
看着晏昼又轻松的躲过了之后,黑衣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功夫不如眼前此人,便朝房间的门口退去,他刚刚夺门而出,又被门外站着的短少年堵个正着。
仔细看可以现,那少年并不全部都是短,他脑后还有一条长鞭子,乖巧的垂在他的身后,这少年嘴中含着一根不长的野草叶子,怀中抱着一把长剑,在黑衣人出门的时候还对着黑衣人笑了笑,看起来十分的天真。
可是黑衣人却从面前这人的外形特征辨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他瞳孔微缩,沙哑的声音艰难的从他口中冒出,“你……你是临宵楼的杀手十七。”
“哟,有眼力见嘛,竟然认出小爷我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路子杀手,竟然还想刺杀我们楼主,你真的嫌自己的命够长的啊。”
十七对眼前这人忍不住嘲讽了几句,反正不管是谁派来的,今天这个杀手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就算他不小心透露了什么,这人也传不出去。
那黑衣人听十七这么说,果然一下子眼中就带上了无比恐慌的眼神,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结了一个怎样的任务,不是说就是一个普通的东翰皇宫侍卫吗?怎么会变成了临宵楼楼主?
他终于认清了眼前的事实,舌头顶着自己口中的东西,闭眼准备咬破,可正在这时候,那个临宵楼的十七却一下子闪身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的下巴狠狠的掐住,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说:“怎么那么想不开要寻死啊,就算要死,也得把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的身份说出来才行。”
十七捏开黑衣人的嘴,从他嘴里现了那个毒药包,直接抬起手中的剑鞘对着黑衣人的牙齿一敲,一颗牙齿就和毒药包一起掉了出来,做完了这件事,他才将人甩开,然后让身后其已经到来的临宵楼众将人给绑起来。
晏昼已经靠在门口看了眼前这一幕好半天了,不过他都没有出声。
十七做完这一切,对着门口斜倚着的晏昼说:“楼主,杀人已经抓起来了,十七就在这门外保护你,你放心睡吧。”
晏昼微微掀起眼皮,看着在自己眼前嬉皮笑脸的十七,突然道:“好吧,那你就在这儿守着。”
说完他就转身进屋,留下了睁大眼睛的十七,和一边幸灾乐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