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烛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因为通州城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晏昼最后还是同意和云以烛一起去瘴气林的提议,花了几天的时间,将通州城内的事情和杨谨言好好的交代了之后,两人才出。
只是两人才出了通州城外不久,就收到了西汌国边境传来的紧急消息,西汌国接近通州的地带,突然爆了十分迅猛的瘟疫,短短的几日时间里,西汌士兵中就有不少人被传染,然后隔离起来。
而消息上对这瘟疫的描述和晏昼前几日收到的瘴气林的消息上面描述的是差不多的,硬要说区别的话,大概是比之前那个描述的更加严重些。
云以烛看着手指紧攥着手里的信纸,脸色沉沉的晏昼,料想到刚刚收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又生什么事了?看着这脸色,比前两天的还要难看。”
身下的马儿有些焦躁不安的走动了几下,云以烛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缰绳攥紧,又身后安抚的摸了一下,这才让马安静下来。
然后她抬头看着晏昼,等着他给一个解释,云以烛预感,他们这一次出行恐怕是要泡汤了。
晏昼深呼吸了一下,转头对云以烛说道:“看来我们不需要去瘴气林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鹤庆筠已经带着她的人出现了,那种传染病被当做瘟疫在西汌国的边境上开始传播出来,这是西汌国的信。”
他身后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云以烛,但是微微泛白的手指足以表现出他刚刚收到消息时的愤怒和担忧。
云以烛匆匆的扫上了一眼,大概也明白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她迟疑了片刻,然后才抬头对晏昼开口道:“鹤庆筠这是冲我们来的,从瘴气林一路绕道西汌边境,然后到接近通州,她恐怕是打听到你和我的消息,所以这个瘟疫才会有向通州蔓延过来的苗头。”
她轻嗤了一声,脸色十分的难看,“看来是我们低估她了,她不仅在瘴气林里活了下来,还闯过了瘴气林外那么多守着的士……”
“等等,鹤庆筠既然逃出来了,那瘴气林外面守着的那些人呢?他们现在有消息吗?”
云以烛微微侧看着晏昼,尽管她很清楚鹤庆筠要是真的逃出来了的话,那些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但她还是忍不住希望他们是及时的现了不对劲,所以平安的避开了。
可是从晏昼沉默的态度中,她已经猜到了答案。
“没有消息是吗?”
晏昼摇头道:“没有,自从几天前收到的消息,决定回南临国之后,我就没有再让人去关注那边的情况了,那边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不去瘴气林,难道等着瘟疫侵染到通州来吗?通州城里有这么多百姓,如果这瘟疫真的是鹤庆筠传出来的,她也是为了我们才认准了通州,难道我们就这样等在这里,看着这些百姓因为我们受罪吗?”
“当然不,”晏昼立即否定,然后抬头看着云以烛,“我现在立马传令回西汌,从边境调人马过来,我们现在去染上瘟疫的地方,将鹤庆筠的队伍给拦下来,阻止这场瘟疫的蔓延。”
云以烛没有反对他的话,因为她的想法差不多也是如此,如今这瘟疫来势汹汹,要是不将其尽早的压制,等到扩散开来,恐怕会有更多的百姓受罪,她好不容易才把通州的这些百姓救回来,绝对不允许他们再受到伤害。
于是两人并没有因为这意外的消息返回通州城,而是转头朝西汌国的方向离开,并且在往西汌赶过去的时候,晏昼也吩咐了随行的临宵楼的人去南临打听瘴气林现在的情况。
因为南临国的瘴气林距离通州也有一日的路程,所以之前晏昼得到的消息本来就有时间差,在他和云以烛正在筹备着去瘴气林的那两天的时间里,守在瘴气林外面,不撤退,却也没有请求支援的驻兵,终于等到了迟迟未曾现身的鹤庆筠的身影。
而这时候,他们已经被消耗了过多的兵力,除去感染的士兵,剩下的人也不比鹤庆筠带出来的活着的东翰国士兵多上多少,甚至看他们的状态,隐隐会现最近因为会传染的病状的原因,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带着些憔悴。
鹤庆筠一行人当日骑进瘴气林的马匹自然是熬不住瘴气的侵蚀,早早的死了,所以她和所以属下都是步行从林子里出来了,她的步履十分的从容,如果不是配上她身后瘴气林深处阴森的背景。或许会让人以为她是正在哪儿自在的游玩。
看见瘴气林外还有这么多人,鹤庆筠似乎还有些意外,“哟,我还以为都过了这么多天了,这林子外面的人应该死的差不多了才是,就算活下来的,应该也已经逃了吧,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少废话,鹤庆筠,你忘了当日,你是怎么败退瘴气林的吗?以为小小的瘟疫就能够让我们退走,你休想。识相的赶快将传染的瘟疫解药交出来。”
“交出来?”鹤庆筠好笑的看着冲她叫嚣的那个士兵,却又突然冷下了脸色道:“你们让我交我就交吗?笑话,你们知道我这段时间在这林子里是怎么过的?要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守着,我早就可以顺利的逃出去了,何须要在这瘴气林里受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我告诉你们,别说我没有解药,就是我有,那我又为什么要给你们?”她眸光冰冷的看着这群士兵,要不是晏昼将她逼进瘴气林,要不是这些人在外面守着,她又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