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瑜依旧是偏爱红色,要不是盔甲没有红色的,她恐怕连盔甲都要红色。
她的腰间依旧缠着她最爱的那把红色的长鞭,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威严一些,她该画了剑眉,整个人十分的英姿飒爽。
再加上她的身高在女子间来说还算是比较高的,也在军营混过那么些年,虽然看着单薄了些,但是军营里也不是没有身形单薄的男人,加上在场的人又忽略了一开始狄思瑜的自称,所以校尉等人也至多是觉得这将领长得有些雌雄莫辨了些,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个女人。
狄思瑜也没有想到要解释,以致于这就造成了一个完美的误会,城中的人也慢慢知道了从西汌国来了一个样貌十分俊美的将军,专程带着人来支援通州城的,这让城中的百姓也十分的关注这些刚刚来的士兵。
晏昼带着狄思瑜回了驿馆,云以烛这时候刚刚有些新的进展,可以进一步的压制中了疫病的人,所以她正想出来将这个消息告诉晏昼,让他和自己一起高兴一下,免得因为最近的事情那么有压力。
可是她刚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和晏昼有说有笑的人,自己脸上的笑意却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云以烛苦笑的想,她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明明前几天都还记着呢,结果因为晏昼这几天对她的温情和好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吗?
晏昼现在是西汌国的皇帝,他现在有贵妃,而且他的贵妃十分的喜欢他,喜欢的甚至以前为了他幸福还主动的放手成全他们,多伟大啊。
但是晏昼失忆了,他将自己给忘了,他纳了狄思瑜当贵妃,他们两人现在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关系多么的和睦融洽,晏昼又怎么可能对狄思瑜没有一点点的动心呢?
云以烛抬了抬头,侧首让自己不要看向那两个人,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她转身想要在自己没有被发现的之前离开,但是她已经走到了院子里,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忽略呢?
狄思瑜甚至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她看着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也有些挂不住,她不确定那是不是云以烛,但是那个背影真的是太像了。
所以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以烛,是你吗?”
云以烛因为她这句话,心里无法抑制的扬起了怒火,她很像转头质问她,为什么她要成为晏昼的妃子,既然她已经选择了放弃,又为什么在晏昼失忆的时候这样做?
她想问狄思瑜,以前说好的朋友都是假的吗?她对自己的朋友,拜托她看好晏昼,拜托她照顾晏昼错了吗?这个照顾就是成为他的妃子吗?
可是她没有问,连她自己都意外自己的平静,她转身看着狄思瑜,用着一张陌生的,狄思瑜不认识的脸,态度十分冷漠的对她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是东翰国的安乐公主,我叫云殊,不叫以烛。”
不止是狄思瑜,她转向晏昼的目光也开始带着冷意,可是云以烛还是抑制不住的在对上晏昼疑惑和关切的目光中红了眼眶。
“西汌帝,不介绍一下吗,这位是谁?”
“以烛你怎么了?是解药研制出了什么差错吗,你怎么会这样说话?”
晏昼十分的不解和疑惑,明明狄思瑜跟他说她和云以烛是朋友,所以他才会带着狄思瑜来见云以烛,可是看以烛的样子,怎么好像她很讨厌狄思瑜。
他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向狄思瑜,想要询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以烛却因为他的一声“以烛”更加的生气了,“我说了我是云殊,西汌帝可不要认错人了。”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丝毫的不理院子里的两人。
晏昼终于忍不住的对身边的狄思瑜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和以烛是朋友吗?她见到你怎么会这么生气。”
狄思瑜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晏昼的疑问,她也十分的疑惑,“你说刚刚那个人是云以烛?可是不对啊,云以烛不长那个样子,她怎么可能会是云以烛呢?”
晏昼有些担心云以烛的情况,他想要追上去解释,道歉,因为他已经很明显的察觉到,云以烛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不搞清楚事情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于是他便将云以烛易容的事情告诉了狄思瑜,并将云以烛在东翰国这两年的事情大概的讲了讲,希望狄思瑜赶快的告诉他,为什么以烛会生气。
狄思瑜恍然大悟,并且也苦笑不已,怪不得刚刚那个少女一见到她就那么愤怒,并且态度那么糟糕,原来她就是以烛。
也对,她应该已经知道晏昼让她做了贵妃的事情,不然不会看见她那么生气,毕竟是她没有遵守两人的约定。
不过就是不知道晏昼有没有将她只是为了帮忙,两人并没有实际的关系的事情告诉以烛,看起来应该没有吧,不然也不可能生那么大的气了,看来晏昼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过来,以烛心里有的这个疙瘩。
她轻轻的自嘲了一声,然后对一旁着急的晏昼道:“行了,你先别急,我知道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了,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帮你去跟她解释的,不过你得告诉我,她现在有可能在什么地方?”
晏昼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刚想问什么,就被狄思瑜打断道:“行了,你不用问了,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先等我跟她解释。”
看着狄思瑜十分真诚的眼神,想到这两年她的确是帮了自己许多的忙,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