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没有想到会碰上您,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以烛,所以想来她住的院子看看,结果却扰了您的清净,还让您生这么大的气,着实是我的不是
“我知道您现在在担心以烛的安慰,也知道您肯定是不待见我的,我刚刚就在院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进来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我不奢求丞相大人您现在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在我寻找以烛的这期间您可以好好想想,如果您真的阻止我和以烛在一起,她真的会开心吗?”
晏昼这辈子都没有对第二个人这般的低声下气,为的不过是让云非亦能够好好的想想他和云以烛的事,能够同意云以烛嫁给他。
因为他知道,若是云非亦真的不同意的话,就算以烛最后真的不顾及父亲的意愿和他在一起,以烛心里肯定也会有遗憾的,他不希望以烛带着遗憾和他在一起。
说完这番话,晏昼便将橘子轻轻的放在地上,看着这只努力的摆出严肃,却依旧十分可笑的胖团子,轻轻的勾起了唇角,然后起身离开了这个院子。
本来是想着在这里呆一会儿,但是现在被岳父给占了,晏昼也知道自己是没戏了,尤其是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要是真的继续呆着,难保云非亦看着他的脸不会觉得气,触怒丞相大人的后果着实是不太好的。
等到晏昼离开了好一会儿之后,胖胖的橘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院子里传来了声叹气道:“夫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晏昼夜深时回到了宫里,却没想到玄临竟然守在他的房间,看起来脸色悠闲的,也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晏昼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大半晚的你不睡觉,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这大半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哪儿去了?”晏昼虽然给秦素说了自己的行踪,但是玄临却不知道这件事。
他故作好奇的走到晏昼旁边,装作仔细的嗅了嗅晏昼的衣服,调侃道:“身上也没有什么香粉味啊,看来不是背着云小姐去做什么好事了,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出宫,是为了见你的什么相好的去了。”
晏昼皱眉道:“哪儿来的什么想好了,你别胡说。”现在倒是不要紧,要是以后玄临这般胡说,被以烛给听见了,他该怎么解释?
玄临逗弄人也逗弄够了,见好就收,“好了,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这么大半晚上的来见你,肯定是有对你来说很重要的消息了,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给临宵楼传了消息,说云小姐在东翰国,我估摸着你应该对云小姐的消息很上心,所以这大半晚不睡觉就赶过来了,结果你竟然人不在。”
“有事出宫了一趟,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打听,不是什么大事。”晏昼淡淡的看了语气中透露着八卦的玄临一眼,“传消息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玄临小声的吐槽了一句:“切,小气。”然后才恢复了正经道:“我派人去调查了那个传消息的人,却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那人隐藏的功夫着实了得。这消息虽然是收到了,但是是真是假还真的不好判断,你怎么看?要去东翰国找吗?”
“去,但不是现在。”
晏昼目光沉沉的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心中藏有淡淡的预感,这次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毕竟当日在雪山上的那场恶战,三国中唯一没有在场的就只有东翰国的人,这显然有些不正常,只怪他一直没有想到这个上面来。
玄临对晏昼的那句不是现在表示十分的疑惑,正想要追问,就见晏昼直接脱下玄色的外衫,朝床上一躺,就准备这么睡下了,顿觉十分的诧异。
“不是,你这就睡了?要是这消息是真的怎么办,你难道不着急吗?”
“着急也没用,赶路需要精力,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去东翰国。”
玄临摸摸鼻子,看着说完这句话就闭上晏昼的晏昼,妥协的说:“好吧,你是楼主,你说了算,回去睡觉。”说着就拉开房门蹿了出来,只留下开着的,由着风往里面灌的房门。
晏昼闭着眼睛,面色不改,只是抬手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原本开着的房门一下子就神奇的关上了,然后他才慢慢的放下了双手。
睿王归皇城的第一日晚上,也不知道这几个知道消息的人,有几个人是真正的睡着了的。
第二日,晏昼便向秦素和晏策说明了情况,便带着玄临离开了南临城,朝东翰国赶去。
纵然知道晏昼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秦素和晏策还是带着淡淡的不舍,晏策没有办法,一早需要去上朝,但是秦素却是一路将人送到了城门口。
“这一路上要小心,鹤庆筠还有余孽未除,当心他们对你不利。如果这一次以烛的消息是真的,务必将以烛平安的带回来,她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千万要小心,不要让她再伤着了。”
秦素抓着晏昼的手,苦口婆心的嘱咐,晏昼也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断她。许是这几年听母后的声音挺少了,如今听着母后的话觉得亲切急了,一点都不会觉得听不下去。
看着已经被人拉在一边的马匹,秦素拍了拍晏昼的手,“去吧,一路上当心着点,玄临,好好的照顾他。”秦素看着玄临,小心的嘱咐,同时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玄临弯唇笑着道:“师傅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晏昼的,你在南临城勿要挂心,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母后你怕是嘱咐错了人,儿臣并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