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按照那位姑娘的习惯,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门了,您真的决定了要去见她吗?”
“去,皇帝千般阻止我和那个女人见面,不就是怕我为难她吗?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将我的儿子耍的团团转,一门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
祁媛一直被段裴钰防备着,这些日子她想要见云以烛问清楚,但是云以烛整天都待在房间里,还被段裴钰派人保护起来,她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云以烛,将云以烛给带出来。
索性她这两天了解到云以烛这几日每天早上都会出门散会步,这个时候虽然有人跟着她,但却并不会像那座宫殿一样被保护起来,所以她准备趁着这个时候去见见云以烛,和她好好的谈谈。
虽然昨晚晏昼睡得很晚,早上还被玄临给打扰了一次,但是还是他醒的很早。云以烛出门的时候,一直在隔壁观察的晏昼自然是发现了,便心情十分好的隔着段距离跟在她的身边,就这样不近不远的走着,想着前面的人要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的踪迹。
除了云以烛这种整日被关在房间里的人会想要御花园透透气之外,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所以这几日云以烛每次出来散步的时候都只有她一人,并上两个伺候她的小宫女,没曾想今天她到的时候,这御花园中竟然还有别人,而且这人还是段裴钰的母后。
“参加太后娘娘。”
云以烛拉着宫女对眼前身着高贵的祈愿行礼,不比祈愿突然换上的华丽服侍和精致饰品,云以烛这个养病的人就只是随随便便的用木簪在自己的头上挽了一个发髻而已。
她对祁媛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当时段裴钰和自己刚刚出地宫的时候,云以烛和段裴钰一起去见她,并且同这个太后吃过一顿饭,当时祁媛给云以烛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眼前这人对她的感观可不太好。
以前是云以烛救了段裴钰,她得感谢云以烛,还不能说什么,可是现在段裴钰也救了云以烛一命,两人算是两清了,这样一来,不管她做什么,心里都不会觉得有对不起云以烛的地方了。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皇上救回来的那位云姑娘啊,小姑娘真是好兴致,大冬天的竟然还有心情来逛这御花园,先起来吧。”
云以烛神色一顿,听这太后的话,难不成是不知道自己云殊的身份,只把自己当做普通的人来看,现在还没有认出自己?可是她明明记得段裴钰跟她说过了,他就自己的事情都告诉给了祁媛,祁媛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啊。
她心里升起淡淡的警惕,同时还不忘笑着应付道:“太后娘娘说笑了,我只是近段时间养病,总是呆在屋里闷得慌,所以才会每日出门走走,就当是给自己放放风,轻松轻松,没曾想今日会遇上太后娘娘。”
祁媛冷哼了一声,伸手将自己身后的宫女挥了下去,同时也命令跟着云以烛的那个宫女离开,那个宫女本来是想要跟着云以烛的,但是迫于太后的威势,不得不听命远离开了云以烛,就在一旁不远处小心的看着。
“太后娘娘是要跟小女说什么事情?”
“哀家也跟不跟你打马虎眼了,云殊,哀家知道你的身份。”
云以烛听了她这话的确是惊讶了一瞬,因为看祁媛刚刚的表现,不像是认识她的样子,既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说那样的话。
“将这些宫女支开,不过是不想让哀家和你的谈话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去而已,你不用担心,虽然哀家不喜你,但是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让皇帝对哀家产生隔阂。”
祁媛冷哼了一声,言语中充分的表达出了对云以烛的不屑。
云以烛这下子就更是看不懂了,“太后娘娘,恕我直言,小女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惹得太后不悦,听您这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对小女有意见?”
因着段裴钰的原因,还有两年前对祁媛的好印象,云以烛一直都是对祁媛用着敬称,只是祁媛态度这么差,就算她是太后,可是身为南临国丞相之女的她,也不必在异国他乡这般受气吧?
“你不知道?我看你心里清楚的很,仗着自己这两年和皇帝的相处,把皇帝的魂都勾去你身上,哪里还将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哀家派人去传唤他,他竟然要陪着你用完午膳才来见哀家。”这件事算是引起祁媛对云以烛不满到顶点的导火索,所以被祁媛首先的提了出来。
“皇帝一直被关在地宫里,和其他的人男子不一样,地宫里没有女子,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男女之情,这时候你出现在他身边,引起了他的注意,再加上了温柔体贴,又帮他对付鹤庆筠,皇帝就逐渐把心放在你的身上,这很正常,如果他是一个普通身份的人,或许哀家不会说这些,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他是这东翰国的王。”
云以烛有些好笑的看着面色严厉的祁媛,眼前的这个太后和两年的皇后差别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果然权利和富贵会迷花了一个人的眼,也或者,这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她没有看明白。
“太后娘娘想要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哀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裴钰他是东翰国的皇帝,他不能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而且你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平民,于他的皇位没有丝毫的助力,却还妄想要霸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