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临本来是想着,自己带着病出现,晏昼肯定不好意思生他的气,毕竟这病也是因为晏昼才得的,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在云小姐面前卖个可怜,让晏昼多吃吃瘪。
但是理想是美满的,现实却是十分的瘦小,十分的弱不禁风,玄临先是在宫殿门口被那些宫女给拦了。
不过这难得住玄临吗?必须拦不住啊。
于是他翻了墙,翻了窗户,好不容易找对了屋子,才刚刚推开,还没有做什么,一个暗器就从屋子里飞了出来,还好他反应快,不然中了这玩意,以晏昼的黑心程度,估计他是要大冬天的身着单薄在窗户外躺尸了。
“晏昼是我啊,你看清楚人了吗,就乱放暗器,不知道这玩意是不能随便乱用的吗?”
玄临在躲过暗器之后,动作利索的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正好看家云以烛从晏昼的腿上站了起来,挑了挑眉毛,心里“哦豁”了一声,怪不得晏昼会用暗器,原来是自己打扰了他的两人空间了。
“你从窗户进来,我只当是哪个小偷,怎么会想到是你呢?”
玄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编,你就编,这皇宫大内的,谁会大白天的翻窗户对人不利。”
对晏昼翻完白眼,玄临又笑意满满的看着站起来的云以烛,“云小姐,许久不见了。”这个笑容正经无比,让云以烛有一种和玄临刚认识的那时候的那种感觉,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玄临故作难受的皱眉咳嗽了两声,这两声果然引起了云以烛的注意。
“玄临,你嗓子不舒服吗?”
晏昼见玄临这副表现,心中有了一股淡淡的不妙的感觉。
玄临十分小心的将昨晚的发的事情挑了一部分告诉给了云以烛。
晏昼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又补充了一些,这两人瞬间就开始争辩了起来,玄临也不觉得自己头疼嗓子不舒服了,让云以烛觉得这两人又幼稚又好笑。
段裴钰果然如晏昼说了,不一会儿就回来找他们了,和晏昼商量好云以烛回南临国的时间,段裴钰没有多留就匆匆的离开了,在之后的几天,段裴钰不知道怎么的都没有出现。
晏昼和云以烛时隔半年之前终于相聚,两人当然是睡在一起的,而玄临则依旧在隔壁的宫殿里“独守空闺”。
之前伺候云以烛,一直以为云以烛会成为东翰国妃子的那几个宫女,在晏昼入驻云以烛的房间了之后,纷纷被打脸,觉得自己的想象功力实在是不够瞧,完全没有看出这姑娘竟然是个成过亲的,而且对方还是西汌国的那位皇帝,简直就像是话本上的故事一样。
而且以往都有人在偏间值夜,防止云以烛晚上有什么吩咐,可是等晏昼住进来之后,晚上偶尔传来的暧昧声响实在是让这些宫女们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的跟云以烛私下说了之后,便被云以烛羞红着脸让她们不用值夜了。
偏偏晏昼这人功夫好,将小宫女说的话听了个八层,对上云以烛探过来的羞涩眼神,轻挑了一下眉头,无辜的说:“这可不怪我,我记得每次出声的都不是我。”
云以烛走到晏昼身前,虎着脸看着眼前耍无赖的男人,“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云以烛吞吞吐吐的说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脸瞬间变得更红了一些,“反正都是你的错,你别想抵赖。”
晏昼低头跟云以烛耳语了一句,惹得云以烛羞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晚上你自己去找玄临睡吧,明天我们就要回南临了,我要好好的休息。”
丢下这句话,云以烛便转身溜了,没有看见晏昼眼中闪过的那丝明显的笑意和明显翘起的嘴角弧度。
云以烛没有想到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几日不见的段裴钰,长生正跟在他后面,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两人正是朝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有些不适应的拍了拍在,这才迎了上去。
“皇上,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长安替段裴钰解释道:“是这样的云小姐,因为明日你和那一位就要回南临国了,所以陛下特意吩咐设宴,算是送各位一程,毕竟这一次分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再见了。”
话虽然是长生说的,但是这些意思却都是段裴钰的心里的,他这几日避而不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去想云以烛即将要离开的事情,只是这种事情就算他不想,这一天还是会到来了。
想到这一次分别之后,下一次和她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段裴钰便让人安排了宴席,算是给几人送别。
送别他们,也送别自己这段没有结局的感情。
“好啊,什么时候,在哪儿,我现在就去告诉晏昼。”
“不着急,宴席在晚上,离现在还有一些功夫。”
这句话是段裴钰说的,多日不见了,云以烛听见这人说话还是那么熟悉,毕竟过去的两年多的时间里,自己和段裴钰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是蛮长的,而沉睡过去的那半年,对她而言也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晏昼慢慢的跟了出来,结果便在门口看见和云以烛说话的云以烛。
前几天云以烛跟他提了,让他对段裴钰的态度好一些,但是段裴钰这几天都没有出现过,他便将这件事给忘了,这时候看见这人,又突然的想起来了。
于是压下心中淡淡的不爽,晏昼神色淡然的走到云以烛的身边,低声询问了一次,这主仆二人来这里的目的,长生便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