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清早,商晚夏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陆霆之正在穿衣,撑着身子坐直,看着他挺拔又结实的后背,急问“你要离开了”
“嗯,你别起来,再睡一会儿,我得赶回去了。”陆停止穿戴整齐,回头看着商晚夏,说道“晚夏,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跟你站在一起就绝不会食言,但是我希望你做事情不要太过冲动。”
“你再多久回来”商晚夏越过他的话头,只是关心他何时归来,却见到他轻微挑眉,嘴角滑出浅浅的笑靥,问道“你就这样舍不得我,要不陪我一起去”
商晚夏愣了一下,摇摇头,竖起手指隔开陆霆之的靠近,一脸认真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怎们有必要再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步。”
话音落地,商晚夏才察觉自己又无意中牵引到无法避免的绝境,在陆霆之面前,她像是失去了原先的自持跟笃定,像是初出茅庐一般,总会自露阵脚。
陆霆之在商晚夏额头落下一吻,惹的商晚夏有些不快,他的嘴角却洋溢出一股宠溺得逞的笑靥,说道“别这样的表情,我的誓言不只是说说,你不要总多想。”
商晚夏静静地看着陆霆之,昨晚的不快跟阴霾早就已经烟消云散,商晚夏掀开被子走下去,想亲自送他出去,却被他又推回安抚到床上,说道“别了,你最近主阵国内,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我可舍不得你这样劳累,赶紧再补一觉。”
陆霆之出门之后,又紧接着电话打进,反复叮嘱商晚夏,“不许早起,不许晚上回公司加班,下班必须回家早点休息。”商晚夏敷衍答应才算了事。
商晚夏站在窗口,目送方宇来接他离开,转身,她就回去卫生间洗漱完去了公司,陆霆之的话对她来说,顶多算是暖心的关怀,她是真的无法不去处理公司那些繁重的事务,更何况此时是极为关键的时刻,若是差之毫厘,或许会谬以千里,她无法懈怠。
舒玉康埋头在一分分紧急文件里,一份份签下大字,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抬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位置,忽然就听到外头有人又在叫嚷不休。
似乎还喊叫了他的名字,此时秘书突然跑了进来,冲舒玉康说道“舒总,你先别出来。”
舒玉康眉眼一瞪,问道“外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外头那些是银行来催促还款的,咱们之前的贷款被停了,不仅如此,银行还催促咱们一个工作日内将原先的贷款给还商。”秘书的话惊了舒玉康,银行银行此时又断贷又催款,无疑是雪上加爽,从来都没被什么困扰压倒的舒玉康,此时竟然有些一筹莫展。
舒玉康起身,不顾秘书的阻拦走了出去,只见外面三个身穿银行制服的人,身旁还陪着三个法院打扮的人,一见舒玉康出来,为首的银行代表立刻走上前来,嘴角噙着冷笑,瞪着舒玉康,问道“你就是舒玉康”
“对,我是,请问你找我”舒玉康强装镇定地看着眼前地几个不假颜色的人,心底虽已波涛汹涌,却并不多加担忧,他不相信自己多年的往来跟颜面,银行那边会在此时落进下石。
为首的人上下打量了舒玉康一番之后,板着脸伸出手来,舒玉康微微后退,那人扑了空,明显有些不快,原先冰冷的脸,更是凉了下去,却依旧强装颜笑幸灾乐祸说道“真没有想到,就连舒氏都会有今天,可惜了,原来我还想舒氏会成为j市的龙头老大,现在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了。”
“你们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苏行长知不知道”舒玉康被惹怒,愤怒地瞪着那为首之人,厉声质问道。那人突然又上前一步,用力递过手里的文件,舒玉康接过,打开,看完,脸色越来越难看。
秘书见状,一早就叫来了公司的保卫围上来,虽然不能跟银行还有法院的人正面硬碰硬,但保护舒玉康也是极为重要的,他不能允许舒玉康此时被这些事情打倒,那舒氏就真的危险了。
只见法院那人面色严肃地看着舒氏的一众保卫,怒吼道“你们想做什么,我们是例行公事,若是阻挠公务,你们能负起责任吗”
“我们的贷款明明还没有期,也从来没有拖欠还款的迹象,银行为什么会突然作出这样的举动,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就别想轻易出去。”秘书挡在银行为首之人的去路。
那人抓过舒玉康手里的文件,眼角瞪了秘书一眼,声音粗犷说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们,你们舒氏得罪了谁难道不知道,那位在银行的关系可比你们强硬多了,你们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找他理论,别跟我们这些跑腿儿的耀武扬威,法院的通知已经递到了,你们要不就赶紧还贷,要不就等着法院公开拍卖抵压。”
舒玉康心寒地听到银行地人无情地话语,失声道“凌胜权,好,你真可以,竟然如此落进下石,枉我跟你称兄道弟多年,我真是瞎了眼才跟你合作,早知如此,我就不会撇下跟陆霆之的合作,选择跟你化干戈为玉帛。”
凌胜权地无情坑的舒玉康无法承受,憋闷的怒火在心里不断升腾,最后,舒玉康硬生生一拳头捶在了桌子角上。
孟琴刚得到消息,撇下舒珊赶到,推门进来,就看见舒玉康右手满是鲜血,急忙将包丢给秘书,上前抓过舒玉康的手。
“没事的。”舒玉康冲孟琴淡然说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只要能打倒凌胜权,我不惜一切代价,不管是要我的整只手,还是整条胳膊,只要能将那无耻小人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