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场走过,寒暄过后,璀璨果实一般的吊灯依然亮着,绚丽夺目,映照着女人们衣裙上的碎钻脖颈上的宝石,整个会场越发的闪亮亮更显金碧辉煌。
可其中的暗潮汹涌剑走险峰却有几人知道。
慈善晚会果然无趣,不过是假心假意的所谓善举,这些名人名士所捐的善款,看似金额庞大,可最终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能拿到的钱不过是其中的几十分之几罢了,什么慈善家,不过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付原韬这么想着,手中的美酒也变得索然无味,他站起身子,掸了掸身上衣服的褶子,准备离开。
而付原韬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周雨晨尽收眼底。
周雨晨件付原韬动身要走,急忙停止和一个外国佬的谈话,敷衍的笑了几下,提着裙子就追了上去。
“付先生请留步。”
付原韬闻声心里一惊,他可不记得这会场里会有谁这么恭敬地叫自己付先生,付原韬缓缓地转过身子,原来是周雨晨。
“周小姐,有什么事呢?”付原韬笑问。
“倒也没什么要事。”周雨晨莞尔一笑,说道:“美酒配佳人,想情付先生喝一杯。”
“多谢周小姐,不过,会场中已经喝了许多,付某人实在不胜酒力。”付原韬又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
“既然不能喝酒,那能否拜托付先生一件事。”
“周小姐请讲。”
付原韬虽然笑着张脸,但其实内心早就想了好几万种可能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简单。
周雨晨望了望窗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这天色已晚,我的司机又有事情先行离开了,我想付先生这么绅士,能不能载我一程,送我回家。”
付原韬见这女人脸上的笑容,心里不禁想到:我与这个女人今晚才是第一次见面,她就提出这种请求,就好像是跟我已经很熟悉了似的,如此态度,倒叫人难免心生怀疑,虽然直觉她并没有恶意,但也不得不防备。
“实在不好意思,正如周小姐所说,天色已晚,付某人实在不便送周小姐回家。”付原韬右手放在胸前,轻轻地鞠了一躬。
“这怕什么,我相信付先的为人,付先生如此绅士,想必不会是那种下九流子。”周雨晨见付原韬还有犹豫之色,便急忙又说道:“况且我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介意什么,难不成付先生还害怕我一个弱女子对你做什么不成?”
付原韬见这女人今晚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了,便只好答应,但又忍不住要酸她几句,只听付原韬说道:“实在是十分感激周小姐对付某人的信任,不止周小姐是不是之前也一如此番豪放。”
周雨晨知道付原韬是在呛她,却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摇摇头,冲付原韬眨了个眼:“那可未必,所以付先生,请好好珍惜吧,这可是你的光荣才是。”
说罢便大步走在了付原韬的前面,付原韬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也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在雕刻细致的粗大石柱后面走出来苏苜和盛临洲,苏苜和盛临洲原本也是要离开的。
但没成想撞见了周雨晨和付原韬二人,于是便躲在了石柱后面,苏苜十分好奇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想听清楚二人在谈什么,但是相距太远,完全听不清楚,又不能倾身向前以免暴露身份,气的苏苜把嘴撅的老高,两腮都圆了。
“你瞧你,好好的气什么?偷听人家讲话不成,反倒生起气来了,什么理儿呢。”
见盛临洲嘲笑自己,苏苜也不恼,只是神神秘秘的对盛临洲说:“我又不是真想听他们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跟周雨晨说话的那个男的很眼熟罢了,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着苏苜这么说,盛临洲心中有一丝惊讶,只是敷衍道:“你怎么可能会见过,怕是你又认错人了。”
“不是的,我真的感觉很熟悉,绝不会是认错人。”苏苜又望了一眼付原韬离去的背影,脑袋瓜子却怎么都不灵光,什么也想不起来。
“临洲你认识他吗?”苏苜忽然问道。
盛临洲忽然觉得脊背一凉,望着苏苜的眼睛,装作思考的样子,象征性的皱了皱眉头说道:“额嗯……我也没有印象哎。”
苏苜却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盛临洲怕苏苜联想到什么,便急忙忙拉起苏苜的手往宴会门外走,“好啦,你就不要想了,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说不定真的是你认错了,何必浪费时间呢,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苏苜点了点头,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心里仍是不安。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临洲见苏苜不再追问,便稍微松了口气,他也十分好奇,这付原韬究竟想干什么,怎么会和周雨晨混到一起了。
以付原韬现在的处境,应该小心行事才对,今晚这是闹的哪出,便是再怎么放荡多情的浪子,也不至于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那个周雨晨不过是个刚见过面的女人,不过几句话就一起回了家,盛临洲搞不清楚付原韬是怎么想的,只觉得那个小子,如今是越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付原韬不禁冷笑。
盛临洲又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的苏苜,轻声叹了口气。
苏苜这个小机灵鬼,看来还在怀疑付原韬,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但是盛临洲并不想现在就告诉苏苜他和付原韬之间的事情,盛临洲觉得还不是时候,难得与苏苜重归于好,应该再多一点快乐才是,一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