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几片止痛片后,烈的痛楚稍稍减轻了;乔蕙心实在拗不过儿子的坚持,只能由着他待在足球场的一个角球区,毫无时限的等着梦音的归来;卫骄理所应当的陪着烈;而丽则担心冰魄的身体状况,一直陪在他身边;乔蕙心收拾起身边的医药用品,一边往冰魄那边走一边呆呆的望着大门默然不语;【03】见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所以她独自一个跑到陈景强身边去了;陈景强则拿起他的枪,细细的擦拭,就算只用一只手也丝毫不见缓慢。
“喂……你叫……丽是吧?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那些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卫骄环顾了四周,在这诺大的体育场上还有四五百人或坐、或站、或凝聚成堆,但他们的眼神时不时的就会往他们几人和龙身上瞄上一眼,紧接着就纷纷交头接耳。从那种眼神来看,好感度和厌恶度绝对比得上砂子和高山的距离。
丽一脸迷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思无时无刻不在关住着周围发生的一切情况,所以才能在烈第一次说出讯号顺序时立刻反应过来,但对于体育场内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也没留意。
“哼!!这都要拜那个姓森的小子的福!”陈景强举起手上的小型*,往腰带上一扣,一条*顺势上了膛:“自从我冲进这座体育场后那些家伙每一个给过我好脸色,我抓住一个狠狠的瞪了两眼,才知道那一车见到我们和森成冲突的人四处散播我们的事。这些对救命恩人敬若神明的家伙当然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
“什么?!被扔下的可是我们啊!为什么我们还要遭到这样的白眼?!陈叔你甚至因此而丧失了一条手臂!”卫骄显得非常气愤,尽管他也是被森成所救,但对于森成的态度早就很不满意,想当然的也认为其他人也是这么想。
“是,被扔下的是我们,可被救的是他们!你能够打他们,骂他们,却无法控制他们的想法!也许在他们心里,我们几个早就成了最最彻底的败类!成了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把其他人推下卡车的自私主义者!”说到这里,陈景强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注意到他的眼神,这些人更是露出一种既害怕,又惹人憎的目光。
看来陈景强估的没错,冰魄三龙和烈他们几个人也许真的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众矢之的。
“咳咳……这有关系吗?别人的看法最多也只是‘看法’而已……不要去注意……不就好了……”众人把目光转向烈,只见他一边咳嗽一边说着话。
止痛片的效果好像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用了,烈的说话声依旧颤抖。
“不要去注意?!你说的轻松!我可是一名武警!受不了他们这种好像看到某种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要豁达是你自己的事,我可受不了!”陈景强说完,拿着*就走进边上一座看台的底座之内,随手把门一关,就一个人生闷气去了。
丽呆呆的看着正在被乔蕙心做手术的冰魄侧脸,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左手,她赶紧抽回左手,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烈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她。
“小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第三次握着你的手吧……”烈微微一笑,把丽手里的药瓶掏了过去。
丽欲待伸手去抢,可惜由于害怕和一时羞涩,手没来得及伸过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烈掀开药瓶,把里面的止痛片一股脑儿的倒进嘴里。
“烈……烈先生……你吃的太多了……止痛片也有副作用的,吃这么多对身体不好。”
旁边一扔,皱着眉头咀嚼了几下,硬是咽下肚:“我知道,可我需要它……现在不是在乎我的身体的时候,有个人的情况可是比我还要危险百倍……放心吧,现在我已经没药可吃了不是吗?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胡乱服药喽。”
烈的笑话在丽听来可没有一丝笑意,一抹悲伤反而突然间从心底里涌了上来,于是她急忙把头藏到自己的翅翼里,为了不让烈看到自己擦眼泪的样子。
这时,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从大门的另一侧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断断续续的枪声。
有人来了,但却绝对不是冰魄三龙和烈众人年所等的人……
原本在体育场上四处游荡的人听见枪声突然间好像都打了兴奋剂,纷纷拿出身边的枪支跑到大门之前。
密密麻麻的人群把烈等人和冰魄三龙的视线都遮住了。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犹如地狱一般的吼叫声如波浪般一浪接一浪的冲进体育场。枪声随之响起,这种只有在战场上才会出现的巨响瞬间就把那阵低吼压了回去,越过那群不断喷吐着火蛇的人群,一条条的血线飞到半空溅到大门的顶部,描绘出一幅幅诡异而又邪恶的“图画”。
引擎声进来了。
随后不知谁喊了一句“关门!”。
那扇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徐徐关上,当最后一丝低吼消失之时,大门再次“封印”了起来。
引擎声来自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卡车,好像沙丁鱼罐头般拥挤的车身一旦停下就立刻破裂,里面的人就像重回江河的鱼一般蜂拥着从车上冲了下来。
“又是一车……”烈几人和冰魄三龙紧盯着从车上下来的人群,希望能够从中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一车的人很快就走完,梦音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足球场上的人蜂拥到卡车四周,纷纷在其中找寻自己的亲人。
父母、丈夫、妻子、儿女、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