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作为忧道院院长抛弃了圣人的嘱托,违背了自己的信仰,公然收受权贵大量钱财为其子女躲避服兵役大开方便之门!”肖吉昌义正言辞的喝道。
“你胡说八道!我们忧道院可是李古禅宰相一手扶持的!你敢动我们试试?”忧道院院长气的脸红脖子粗,威吓道。
可惜,肖吉昌根本不吃这套,他面不改色道:“带走!!!”
“大家都不要反抗,事情会水落石出的,你们很快就能被释放出来的!”谭谦安抚道。
忧道院院长恼怒的哼了一声,挣开了府兵的按压,拂袖而去。
忧道院的师生加上佣人总共七百九十二人,悉数在场,被全部押解到了折冲府内的大牢中,暂时看管。
肖吉昌带着剩下的府兵,进入了忧道院。
触景生情,连带与准君子相关的所有东西,他都十分厌恶。
一件件砸,太费劲,一把火,付之一炬。
后院中,那吵醒他美梦的学钟也被砸的粉碎。
忧道院中,大火肆虐,刺鼻的浓烟高高升起。
肖吉昌从杂乱的学堂内取出了一支沾墨的毛笔,来到府门前,在忧道院的门房上写下: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读了两遍,甚是高兴。
准君城中的其它私塾也都被肖吉昌带人一一造访,算上忧道院中被带走的师生,肖吉昌一共抓了四千八百五十六人。
所有私塾均被肖吉昌付之一炬,城中的所有学钟也都被敲碎。
在肖吉昌走后,民众们都尽力去扑灭私塾中的大火,抢救学生们的书籍……
这一路,谭谦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阴暗,他没有理会肖吉昌的胡闹,而是担忧起了自己的仕途。
在准君城混迹多年的谭谦清楚地知道,在全国大征兵开始的时候,准君城中在读的学生总共也就两千冒头。而现在呢?已经快达到六千人了。
在肖吉昌捣毁忧道院的时候,他便悄悄地动用了自己的人脉,通知了几家与自己关系比较密切的私塾,好让他们提前遣散学生。
肖吉昌说的没错,这些学生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逃避服兵役而来到这里挂名读书的。
权贵们用重金为自己的孩子买到了兵役豁免权,这种事虽然虽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却司空见惯。
上头给他打过招呼,他背地里也拿过一点回扣。所以对于此事的发展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御史台都不查此事,肖吉昌就这样捅开了……
花重金购买豁免权一事和收受贿赂一事要是被调查出来的话,他这顶小乌纱帽就不保了,小命估计能保住,牢狱之苦恐怕就免不了了。
树倒猢狲散,这事牵扯的可不是他一人,上面的人多着呢!
权贵们都到折冲府要人,被强硬的肖吉昌一一拒绝。
很快,一份征兵名额就统计了出来。
谭谦主动请命去刑部上交征兵统计名单。
肖吉昌批了。
刑部在极都。
谭谦直接骑上了速度最快的狮鹫,夜晚就到了极都,不过他并没有去刑部的府衙,而是叩响了刑部尚书贾铭的府门。
而此时,贾铭正与镇军大将军秦戎在后花园喝酒。
通报之后,谭谦就被卫兵直接带到了后花园。
“准君城折冲府副都尉谭谦拜见两位大人!”谭谦抱拳躬身行礼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疲惫。
贾铭疑惑的问道:“谭副都尉这么晚来到极都,所为何事?是不是肖吉昌那个小子又给你惹麻烦了?”
“就是那个追求小倩的家伙?”秦戎喝了一口酒,好奇的道。
“可不是?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来追求我女儿,我呸!”提及此事,贾铭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禁怒骂道。
“请您过目!”谭谦把征兵名单递交给了贾铭。
“这小子,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招了这么多人?”贾铭皱起眉头,带着疑惑的语气吃惊道。
“我和您实话实说吧!肖都尉今天早上一起来就一直都在喋喋不休的叫骂着‘准君子’三个字,而后便怒气冲冲的带着府兵把城中所有的私塾都给捣毁了,把城中四千八百五十六名师生都给抓起来了。我尽力去规劝了,但……”
“什么?大胆狂徒!”贾铭暴怒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谁给他的这个胆子?”
秦戎目光一凝,玩味一笑。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跟您汇报!生怕晚了的话……”谭谦看了一眼秦戎,欲言又止道。
“我也担心准君城中的百姓会发生暴动!有百姓受伤没有?”老谋深算的贾铭连忙接上话,面带关切的问道。
秦戎低头喝着酒,仿佛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猫腻。
谭谦心领神会的配合道:“城中的百姓对于新上任都尉的行为都很愤怒,还好我从中极力斡旋,并且承诺兵部尚书会还大家一个公道,老百姓们一听到您就都冷静了下来,大家都相信您会做出一个公平的决断的!”
“没出什么事就好!我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你做得很好!”贾铭轻呼了一口气道。
“只是,城中所有的私塾都被都尉给放火烧了,所有的学钟都被他给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