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微微发凉,如雪睁开眼睛,眼前景物卓然。一头白发的胡月白和已经有血色但仍显沧桑的郑皇郑孝通,还有刘可和梅氏五兄弟,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胡月白眼中精光闪闪,“如雪,你体内怎么会有玄天真气?你当真……”
如雪坐了起来,眼中泪光闪烁,“因为……我父亲真的是应重阳!”
胡月白和郑孝通身子一晃,郑孝通哽咽道,“你果然是重阳兄的孩子?”
胡月白握着如雪手腕,颤声道,“玄天真气乃应家独门绝技,不是应家后人,谁能拥有?”
如雪下了地,把胡月白和郑孝通扶到石床上坐好,然后恭敬地跪了下来,“侄儿如雪,叩见两位叔父!”
胡月白和郑孝通同时一愣,“……你……你叫我们叔父?你知道我们和你父亲的交情?”
如雪点了点头,取下那串骨珠递到胡月白手中,“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骨珠,这里面有他老人家的过往……”
胡月白接过骨珠,手指一触珠面,顿时浑身剧震,眼中泪水夺眶而出,“……重阳兄……一代英杰,就这么……殒落了?”
郑孝通拿过那串骨珠也是潸然泪下,“重阳兄炼化自身骨血留给后人,这究竟是为何啊?”他把骨珠交还给如雪,和胡月白双双把他扶了起来,“孩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
刘可犹豫再三,正要开口,郑孝通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竟敢要挟如雪……”
刘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主子,老奴不知他是大将军的后人呐!”
胡月白摆了摆手,“清风兄不要责怪他了,如果没有他,我们怎么可能和如雪相逢呢?”
郑孝通向其余人摆了摆手说道,“请你们先出去,我和月白兄有几句话要单独问如雪。”
刘可和梅氏兄弟躬身退了出去,郑孝通拉着如雪的手问道,“孩子,你既然有你父亲的骨珠在身,他可告诉你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如雪摇了摇头,“父亲留给我的骨珠好象只能在特定的地方才能开启,一旦开启后就变成粉末了。”
胡月白收拾情怀,仰天叹道,“重阳兄这是为了保护如雪的安全啊!”
郑孝通奇道,“何以见得?”
胡月白道,“重阳兄一定是在骨珠上设了结界,如雪功力不到是打不开的。”
郑孝通点了点头,咬牙道,“两位仁兄为了救我,一个被困此地数十载,另一个却……”
胡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清风兄不必如此,当年我与重阳兄有过一番深谈,今日之事恐怕也在他预料之中。如今你我能够重见天日,如雪来临,这都是天意。”
如雪忽然想起一事来,“胡叔父,那****父亲破洞而出之后,那股神秘力量一直都在吗?”
胡月白笑了笑说道,“你们应家的玄天真气何其霸道,我虽然被困石壳之中,外面发生的事情却看得清清楚楚。你父亲发动玄天真气,不但毁了黑狐王,更是那把股神秘力量打散,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如雪又问道,“胡七花真的是叔叔的后人吗?”
胡月白收了笑容道,“黑狐王死后,火狐并没有停止进化,它们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了秘法,力量增长极快,但是成功率却很低。我数次欲冲破束缚,却发现那石壳乃是一件法器,我每次运功都会被它吸走一部分灵力,火狐便从它上面取些碎片加入到它们的繁殖体中,便有了你看到的那几个人。”
如雪好象明白了,“所以……您把他们……”
“对!”胡月白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他们本就是我身上之物。”
如雪看向郑孝通,“郑叔父,你们一直被困在沙海之下,是如何得知我父亲遇难的呢?”
郑孝通拿起放在床侧的那只玉壶黯然道,“这只玉壶是你父亲送给我的,这上面有他留下的印记。他不在了,那道印记也就消失了。”
如雪心中的疑问更多,“郑叔父,现在皇宫中顶替您做皇帝的那人,是靖王郑孝勇吗?”
郑孝通点了点头,“必是他无疑。”他看向胡月白,“月白兄,你有何打算?”
胡月白看着如雪,目光坚毅,“重阳兄不幸罹难,我即使是粉身碎骨,也要查出幕后真凶,为他报仇!”
郑孝通用力地点头,旋即又颓然道,“可惜我身无长物,帮不上你的忙……”
如雪却说道,“郑叔父,你能帮上我的忙!”
郑孝通眼睛一亮,“当真?!”
夜色中,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绕过后银州庞大的城墙,径直向北方狂奔而去。
马车里,凤熙,和煦,陈思雨三人不时地交头接耳。
凤熙:“你们没觉察出来吗?如雪那个臭小子自从回来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过,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和煦:“他不是跟那个叫刘可的人救人了吗?救的那两个人也好奇怪的,混在杂役里面不说,还把头和脸都包起来了,既然那么神秘,他不愿意和我们说也是正常的啊!”
凤熙:“正常什么啊?连屁都不放一个还算正常?我们五个女人等了他们三四个时辰,天都快亮了才回来,也不过来问候一下……”
陈思雨笑道,“我觉得你们想多了,如雪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凤熙和和煦同时望向她,陈思雨又笑了笑,“你们两个好奇怪,只要我一说到他,你们就不说话了。”
如雪不是不想和她们说话,而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