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富生爆发出潜力,从地上一跃而起,分分钟抢了冻门手里的寒光刀,转头一刀捅进了野猪的脖子里。
野猪嗷的惨叫,拼命挣扎。
冻富生阴柔的脸很兴奋,刀子拔出又捅了进去,连续五次后,野猪瘫在地上死透透了。
冻富生满脸的血,比鬼还吓人。
冻门很嫌弃他,从他手里抢回寒光刀,黑着脸:“你抢什么?啊?你会杀猪吗?猪脖子被你捅了五六下还能吃吗?全是窟窿了,还敢跟我抢刀,把你能耐的。”
招呼张秀兰搭把手,把死透了的猪扛回家去。
张秀兰乐颠颠的跟冻门抓着前后两条腿,把野猪扛回了家。
冻富生懵逼脸。
这是他杀的猪!
突然觉得脖子凉飕飕的,冻富生警惕的看过去,眼珠子发直。
冻萌萌没有神采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脖子瞧,蜡黄的小脸木呆呆的,冻富生捂住脖子,悄mī_mī的往旁边挪。
冻萌萌:“弱鸡。”
冻富生要炸,特么一个大男人被只到他腰间高的小屁孩说弱鸡,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冻富生吐出一口气:“我是弱鸡。”
说完,泪流满面。
冻萌萌勾勾手指头,冻富生的两脚跟不是自己的是的,乐颠颠的跟了上去。冻富生面色是血狰狞的盯着自己的双脚,很是怀疑人生。
冻萌萌指着院子里的木头和被她脑子里的玩意烧毁的门窗:“修门窗。”
冻富生的眼睛发直。
大小虎蹲在冻富生的面前,仰着头看他劈木头。
“姐姐说了,没劈完不能吃肉。”
“没修好门门,也不能吃肉。”
冻富生一脸生无可恋,脸上冻结的猪血成了一个个的血疙瘩,痒死个人。冻萌萌端着一碗排骨汤坐在厨房门槛上,把两只崽崽喊回来喝汤。
两崽崽屁颠屁颠的跑了。
冻富生咽口水。
肚子饿得咕咕的响。
门外闹哄哄的,回家拿了盐的乡亲跑来了,被冻三爷拦在院门外,乡亲囔着要换肉。冻三爷敲敲烟杆,抬眼皮:“别挤,都排好队。”
人群骚动。
冻三爷沉冷的说:“谁不乐意排队,我不跟他换肉。”
“都排队,别瞎几把乱囔囔,没肉换老子挨个削过去。”
脸上有到疤的男人沉着脸吼过去,闹腾的妇女都有些畏忌他,乖乖的排好队。
男人排在第一个。
将盐罐子递过去:“三爷,我剩下半罐子盐,你看着给点肉。”
冻三爷让冻门端椅子出来,冻门在准备杀猪,身上还是那身湿漉漉的衣服,都黏在身上。将椅子放在门槛边上,看到脸上有横肉的男人时怔愣。
“阿树。”
冻树点点头,将盐罐子放在椅子上:“我婆娘昨晚生了,换点肉回去给她补补身子。”
横肉都是疲惫,有喜悦有忧虑。
有当爹的自豪,有养不活孩子婆娘的愁虑。
也有如今的庆幸。
有盐就能换肉吃,换些回家,总能给他婆娘补补身子。
冻树是冻村里跟冻门玩得最好的伙伴,他脸上的伤疤也是因着两人小时候去山上爬树摔在石头上划破的,冻树家穷,没钱给他治脸上的伤,后来留了疤,也因为家里穷,娶不起婆娘,还是三年前闹旱灾,他用半袋子玉米面换了个婆娘……
冻门急哄哄的喊:“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拿肉。”
跑到一半,他又跑回来,将冻树拉走了。
冻树本来想阻止拉他进屋的冻门,他还得回家照顾婆娘和孩子,结果一进厨房,他的脚就生了根,迈不动了。
……好大一头野猪。
冻树猛地看向冻门。
张秀兰看到陌生人进来,惊了下,还有冻门就跟在旁边,她悄悄松了口气,锅里的水烧得滚烫冒泡:“水烧好了,先汤猪刨皮啊。”
冻门让冻树搭把手。
他存了一份心思,等杀了猪剁好肉,悄悄给冻树留一条猪后腿。
冻树眼珠子发直。
外面排队换肉的人也想进屋,被堵在门口的冻三爷挡了,冻萌萌抱着两罐子肉摆在冻三爷的脚边,一罐子肉分两块肉。
拧在手上颠了颠,少不得有三斤。
换到肉的老少脸上洋溢着喜气,拉着孙子孙女乐颠颠的回家煮肉了。
“凭啥我就一块肉,我也一罐子的盐,凭啥只给我一块肉?”冻春的奶奶跳脚,骂骂跌跌的,目光精明,伸手朝肉罐子里炝肉。
冻萌萌将肉罐子挪到一边,把她手里的肉也抢了回来:“我给冻春。”
冻春奶两手叉腰,要开喷。
冻萌萌小脸沉沉:“站一边去。”
冻春奶往旁边挪了几步,她的表情很经典,保持着怒骂喷粪的唇形,眼睛里却是见了鬼样的惊惧。
排在冻春奶身后的人小声的嘀咕,能换肉吃了,还囔囔个啥啊,没得把肉都给折腾没了。
然后交了盐,拿了肉,乐颠颠的跑了。
冻富生从门缝里阴森森的盯着杀猪的两男一女,那头猪是他捅死的,是他捅死的。
后腰上被戳了戳。
冻富生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冻萌萌从他腰间往上看:“修房子。”
冻富生转身就跑,比有厉鬼追他还要恐惧,劈木头的动作很卖力,势必要在太阳落山前把那间门窗给定好。
把阴森汉子赶去劈木头,冻萌萌抱着盐罐子去厨房,交给张秀兰:“西红柿炒蛋。”
张秀兰在弄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