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粗汉子接好骨头,朝着他肚子上的血洞拍了几巴掌,冻萌萌瘫坐在地上,她现在饿得能吃下一头猪。
“这小崽崽的身板是不是破了点?只能把你的能力放出来千万分之一。”冻萌萌抬起瘦成骨头的小手,很嫌弃。
这具小身板就额头上被砸了个血窟窿,饿了两顿身体虚的,没其他毛病,要不是她带着异能一起穿过来,而小身板又支撑不起她强大的异能,早就能起来撒丫子蹦跶了。
她把蹦跶得欢的玩意挤在识海里,才恢复控制身板的自由权。
冻萌萌一指头按住咕咕叫的肚子,肚子很乖巧的不敢再叫。冻萌萌突然木着小脸凶悍的盯着某处,一只兔子跌跌撞撞的从草丛里跳出来朝着冻萌萌撞了过去。
冻萌萌抓着兔子耳朵,抬手劈了根手腕大的树枝,将粗汉子拧起来仍在树枝上,抓着树枝下山了。
比上山的速度快了两倍。
有!肉!吃!了!
跑得欢快。
冻三爷揉着后腰艰难的走出院子,他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找遍了,没找到他孙女,后腰上越来越疼,他觉得自己是被打了,不然睡觉就算跌下床,也不至于只后腰上疼得厉害。
冻三爷心中发寒又瘆得慌。
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怕泯了人性的畜生趁他睡熟把他孙女掳走了。
走出院子,黑漆漆的有人影在晃动,还有沙沙沙诡异的声响,冻三爷活了六十几岁,是经历过事情的人,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走到院门前,蹲下去把压门的石头捡在手中。
不怕鬼,就怕丧了人性的畜生。
这世道,魑魅魍魉都能冒出来。
冻萌萌直勾勾的盯着老头子捡起石头,随时砸她脑袋的样子,灰败的眼珠子一沉,人已经到了老头子面前,木愣愣的开口:“你要用石头砸死我?”
冻三爷是懵的。
完全没看懂分分钟出现在他面前的孙女,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
后背凉飕飕的,骨头都是冷的。
身体的本能,将手里的石头扔得远远的:“上哪去了?”
冻萌萌指着他仍远的石头,重复:“你要用石头砸死我?”在星际,只有小崽崽是受保护不能打不能骂的,老头子分分钟能弄死。
冻萌萌眯了眯眼睛。
这老头子总想让她死,也不知道谁先弄死谁。
冻萌萌还是挺想弄死他的。
——不能弄死,不能弄死——
冻萌萌的小脸绷着:“闭嘴。”在吵吵,直接弄死。
那玩意不敢再吵吵,委委屈屈的当面团。
冻三爷:……
总觉得后腰被打的地方,更疼了。
既然不能弄死,冻萌萌提着兔子进屋,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被她扔下的粗汉子,木愣愣的开口:“粗汉子在后面,去捡回来。”
冻三爷:……
眼皮直跳,心口凉飕飕的,总觉得要坏事。
冻三爷抱不动冻门,沉默的看着树枝,抓着树枝将人拖进了院子。他拍着冻门的脸,用力掐他的人中,把人弄醒了。
冻门看着在他面前放大的脸,吓懵了。
冻三爷按着疼得直抽抽的后腰,看着他儿子蠢逼脸,习惯性的要拿烟杆敲他的脑袋,手摸上腰,才想起来烟杆被他放在床头了。冻三爷沉着脸开口:“去看看你闺女。”
他抬头,盯着厨房看。
那里黑漆漆的,能听到一些声响,不知道冻瓜在里面捣鼓什么,声音听着让人心慌。
冻三爷止了脚步,让冻门去看。
冻门是发懵的,他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他记得自己上山找野菜,没有下午的运气,又不能空手回家,所以趁着夜色,他往山背后面走了。然后碰上了二河……
对!
二河!
泯灭了人性的畜生,跟一群畜生藏在山上就等着落单的人,要杀人,吃肉。
冻门的瞳孔缩了缩,眼珠子都红了,刀子捅进他肚子的痛楚和绝望深深的烙在了他的骨子里,想想就发寒。
哐当!
又打碎了一块碗。
冻三爷骨头疼,朝着蠢儿子的后脑勺扇过去:“赶紧去看看,她都摔了三块碗了。”
冻门被他爹这一巴掌打得回了神,他木愣愣的仰头看他爹,他爹怒颜怼他:“滚起来。”
冻门下意识的起身,又愣住了。
他能站起来了?
看着抬起来的双手,他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双手明明被卸了骨头的,能,能能能动了?
冻三爷被厨房里的声音弄得心惊肉跳,偏偏他腰疼骨头疼,他推了把杵着不动的蠢货:“滚进去让她别摔了,没碗吃饭了。”
冻门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低头卷起衣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肚子。
他的肚子被捅了五六刀的…
血流一地的…
冻门的眼珠子都快脱眶掉地了,他的肚子好好的,不要说被刀子捅的血口了,就连被锋利的树叶刮伤的痕迹都找!不!到!
摸一把。
还挺滑。
冻门懵逼脸。
冻萌萌黑着小脸从厨房出来,把折腾死的兔子仍在粗汉子身上:“我要吃肉。”
她只会把兔子弄死,不会煮兔子。
冻门还处在懵逼脸中,被闺女砸了兔子,下意识的伸手将兔子抱住,然后…更懵逼了。
冻三爷:……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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