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事情经过,它是这个样子的,当安力满老人看到赵国柱干活的人群当中的时候,他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走到赵国柱的身边,态度异常恭敬的请赵国柱坐到一头打扮异常华丽的骆驼上,取出葡萄酒和烤好的牛羊肉,意思是您就坐在这里吃着、喝着,那些粗活、累活不用你干;这样的特殊的区别对待在探险队队员的心里面,可谓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那个叫做楚健的小伙子,可能是受郝爱国的影响比较深,养成了心直口快的性子,直接开口说道:“他凭什么在队伍里面有不用干活?”
楚健的话把赵国柱搞的怪不好意思的,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人,只是还没有等赵国柱从骆驼上面下来,安力满老人火了,他没有任何的言语,抄起自己放在骆驼上的弯刀,就要跟楚健玩命,也不知道这老头那里来的这个狠劲;万幸的是,赵国柱的及时出手,阻止冲突的发生,避免了流血事件。
这件事情,在陈教授及其学生的心里面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场面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大家都不说话,只是在忙活自己手里面的活;胖子为了缓和沉闷的气氛,就开口说道:“老爷子,咱在沙漠里就吃豆饼和盐巴?这不就是越吃越口渴吗?”
安力满老汉大笑:“哎呀我的乌力安江(壮实的朋友),这个嘛,你要吃也是可以的,不过胡大认为这些嘛,还是应该留给骆驼吃嘛。”
安力满老汉告诉大家,现在的季节,是沙漠中最危险的时候,从博斯腾湖到西夜城遗迹,这先前一段路,有沙漠也有戈壁滩,幸好有孔雀河的古河道相联,还不难辨认,但是想再往深处走,能不能找到兹独暗河,那就要看胡大的旨意了。说到这里,胡八一注意到安力满老人,充满虔诚的看了一眼,正在那里与shirley杨交谈的赵国柱一眼。
他们这支由十个人组成的小队,与其说是考古队,倒不如说是古时候的驼队,食物的携带量,大约够维持不到一个月,清水足够使用十几天,在半路的几处绿洲以及地下暗河,还可以再补充食用水。另外还有几大皮口袋酸奶汤,在沙漠中渴得受不了的时候,喝上一口解渴,能顶过十口清水。再加上探险队的各种器材设备,使得每峰骆驼的负重量都很大,行进的时候,人员只能靠两条腿,走一半路,骑着骆驼走一半路。
探险队行程的第一段路线是从博斯腾湖向西南出发,沿孔雀河向西走一段,直到找到向南的古河道,博斯腾可译为站立之意,这个名称的由来,是因为有三道湖心山屹立于湖中。古代也称这个湖为鱼海,是中国第一大内陆淡水吞吐湖,孔雀河就是从这里发源,流向塔克拉玛干的深处,在探险队一行人经过湖边的时候,放眼眺望,广阔深远的蓝色湖水让人目眩,不经意间,能够让人产生了一种仿佛已经行至天地尽头的错觉。
动身之后头两天,教授的三个学生兴致极高,他们都很年轻,是平生头一次进入沙漠,觉得既新鲜又好玩,一会儿学着安力满老汉指挥骆驼的口哨声,一会儿又你追我赶的打闹,唱歌,之前的冲突显然已经随着时间的慢慢流淌而冲淡了,而且安力满老人平常的时候,和蔼可亲的样子,也让人恨不起来,只是让这三个孩子吃味的是,安力满老人对那个姓赵的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他们三个人在自己的心里面,纷纷都猜测起安力满老人和那个姓赵的之间的关系。
关于这件事情,事后胡八一和王胖子他们两个人都在背地里问过赵国柱,赵国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当时也是蒙的。
探险队最初始的这一段路程,按照安力满老人的话来说,那根本不算是沙漠,孔雀河的这一段古河道,是河流改道前就存在的,有些地段的河床并未完全干涸,周围的沙子也很浅,到处都有零星的小型湖泊和海子,水面上偶尔还游动着一小群红嘴鸥和赤嘴潜鸭,沿着孔雀河的河弯,有一小块一小块的绿洲,生长着沙枣,胡杨和一些灌木。
只有等过了这条河弯就算是真正进入沙漠了,孔雀河改道向东南,往那边是楼兰、罗布泊、丹雅,然后在向着西南行进,进入“黑沙漠”,安力满老人说黑沙漠是胡大(真主、安拉)惩罚贪婪的异教徒而产生的,沙漠中掩埋了无数的城池和财宝,但是没有任何人,能够从黑沙漠里把它们带出来,哪怕你只拿了一枚金币,也会在黑沙漠中迷失路径,被风沙用远的埋在里面,再也别想出来了。
这是一片流动性大沙漠,大风吹动沙丘,地貌一天一个样,没有任何特征,古河道早就在沙漠的侵袭下不见踪影了,多亏有了安力满,他不愧这活地图的称号,那些被黄沙埋住大半截,只露半个屋顶的古堡、房屋、塔楼,被狂风吹成倾斜,与地面呈三十度夹角的胡杨,沙漠中几株小小的梭梭(植物名),都逃不过安力满老人的眼睛,这些东西连起来,就串成了一条线,而这一切都告诉所有探险队成员一个事实,那就是孔雀河的古河道曾经从这里经过,在这条消失不见的古河道尽头,就是那座传说中被胡大遗弃的精绝古城。
在沙漠中给他们这些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千年的胡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任谁都不会相信沙漠里面也有树,那每一棵树都向一条苍劲的飞龙,所有的树枝都歪歪斜斜的伸向东方,好象这条龙在沙漠中奔跑,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