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叶尔羌人也太欺负人啦,叫我们出兵,他们咋不自个去呀!”
“就是,看俺们人少咋地,老子一个打他十个、呸!”
“惹急了俺跟他们没完!”
.........
甘州城外土默特军营,扎楞木召集来手下几位千夫长,刚将甫亢差人送来的、要求出兵的手令内容一说,这几个手下顿时就炸了锅。
看他们这副模样,若是那位送信的还在的话,绝对没命走出军营大门!
其实扎楞木本身也挺恼火的,别看他像个乌龟一般缩在军营里,对前方战事还是挺留心的,也留有自己的探子。
他知道永昌卫的实际战局相当糟糕,这个时候让他出兵纯粹就是肉包子打狗,去了就甭想再回来了!
可问题是不去就是违抗军令,先别说从高台所至嘉峪关一线的几万名叶尔羌人马,单单就甘州城里面,虽然人少,但战斗力并不比土默特人弱多少的近三千名‘新明军’和叶尔羌骑兵、就足够他喝一壶的。
去,回不来;不去,违抗军令;纠结无比的扎楞木只好叫来手下进行商议,同时心里暗恨上了那些叶尔羌人。
“父亲大人,那个叶尔羌特使既然下了令,孩儿估计在咱们军营周围定然派有人员监视,监视咱们是否按期出兵。”
这时,旁边一个粗壮结实的汉子出言道。
他是扎楞木的二儿子扎端哈,也是一名千夫长。
扎楞木有五个儿子,这次攻略甘肃,仅带来了这位老二,因为他还算有点头脑。
“唉,这也是为父的烦恼啊!据探子的消息,永昌卫镇所自白日时起就已经陷入危机,喏喏、你瞧瞧现在是啥时候了?白痴都知道永昌卫铁定是完蛋了!可是那该死的特使竟然要求出兵永昌卫,这不纯粹坑人吗;着实可恨!”
扎楞木恨恨不已。
“父亲大人,若不出兵、叶尔羌人那里可是不好办。”
“哈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嘿嘿、父亲大人,孩儿倒也有一个主意!”
“哦!快说说!”
.........
“甫亢,你是说那些土默特人一直在做出征前的准备?”
拉擅合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特使大人,他们周围有我派的探子,盯得死死的、错不了。”
甫亢回答得很肯定,可是拉擅合接下来的话让他的信心发生了动摇。
“哼,甫亢,本特使发现你自来到明国之后、便丧失真主赋予我叶尔羌人的聪明才智!
仅仅只是增援、数千人马一个时辰左右即可准备完毕、两个时辰后他们应该已经前往永昌卫的路上;就连吴、何二人派去传令的已走将近两个时辰,离天亮不久了,你却告诉本特使他们还在准备,怎么、脑子进水了吗!”
“额!这个、特使大人,难不成这些土默特人…….”
“分明是在拖延、在使缓兵之计!哼哼,胆子生毛了啊,真当本特使不敢动他们吗!甫亢、传本特使将令,土默特、扎楞木,若再不启程…….嗯?外面什么声音?!”
正在下令的拉擅合,突然听到议事厅外面突如其来冒出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而且正在快速朝此地涌来。
“不对劲!特使大人、职下出去瞅瞅。”
‘轰!’
说完话的甫亢从座位上站起身,还没等移动脚步,议事厅出大门毫无征兆猛然破成碎片,紧接着飞进几个黑乎乎的东西,砸在地上突突直冒阵阵浓烟,很快整个议事厅被浓烟所覆盖,啥也看不清了。
“不好、快闭吸!”
拉擅合、甫亢俩人立马闭住呼吸,同时迅速拔出弯刀,呼呼在身前划拉出一片刀光罩子,护住身子。
因为他们二人知道,浓烟覆盖之后、随之而来的必定是犀利无比的刺杀,这是他们叶尔羌高级指挥员平时苦练武艺时被经常提及和训练的事。
因为叶尔羌国与周边国家关系并不和睦,刺杀与反刺杀这类事情,隔一段时日就会上演一次,搞得叶尔羌训练高级指挥员时都将其引入教程中了。
拉擅合、甫亢就得益于此种训练,此时他们持刀的手猛然震荡了数次,感觉挥舞的刀劈飞了几个袭来的东西;虽看不清,听那啸音应该是弓弩!
这顿时让二人汗毛直竖。
弓弩可是军用器械,从他俩发麻的双臂就知道,这玩意威力可不是盖的,而且极难防范。
谁他娘的拿弓弩来刺杀呀,这么大手笔!
念头刚刚转完,又一阵呼啸声直扑而至。
拉擅合大怒,再次奋力劈开几支弩箭,开声咆哮道。
“混蛋!是谁、敢偷袭本特使,滚出来!”
他这么叫一是壮胆,二是呼唤在议事厅侧面警戒的三十名亲卫,那是这次随他进入甘州城的保镖、是从五百名护卫中挑选的好手。
结果是不仅没听到亲卫的回音,反而是旁边随着几声兵器的撞击和闷哼之后,甫亢的声音也消失了;连叫几次也毫无反应。
“杀!”
顿觉不妙的拉擅合,立即猛然朝前方狂劈一刀,而后腾身往后直退,团身一撞,轰隆一下将议事厅侧墙撞出一个大洞,一个翻滚窜出几丈开外,手中弯刀一横立定。
当他举目四望想寻找手下亲兵时,下一幕顿时让他傻了眼。
四周确实有人,足有四十来个,将他半月型围在中间,个个气息雄浑,手中横刀斜指向下、眼神犀利直直盯着他瞅!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脚边都蹲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