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什么?!”
下面的逃难队伍目瞪口呆。
实在是天边飞来的十顶物体太过巨大,遮天蔽日的往眼前挤压而下。
这一幕吓得众人惊慌失措、惊叫不已。莫说魏忠贤他们,即便是曾经见过的白虎队成员,每次见到这些东西也有点心惊肉跳。
这些热气球飞行器实在是太过巨大了点,都快赶得上后世的飞艇了。
在白虎队的安抚下,众人慢慢平静下来。
可平静下来后、问题又来了。
半山腰的这片降落地、对于飞行器来说,实在是有点小,两顶飞行器一落下、就将地面挤得满满当当,再下来一架非得将人群挤落山下不可!
其余的八顶见此只好悬停半空中、等待下一个位置。
这次来的不仅仅是十顶载物飞行器,还有五顶战斗飞行器跟随护卫,它们就散布在四周警戒。
这时夕阳还未消失,落山的阳光将最后一抹光线照在悬停空中的十三顶飞行器身上,使得那灰色的蒙皮映照出金黄的色调,上面那条大小黄金色的五爪金龙更是熠熠生辉。
再配上周围的群山的绿色衬托,此情此景让人如痴如醉。
大伙儿都看呆了,全都停了下来,包括白虎队队员。
更有甚者,家眷队伍中有些酸儒则诗意大发,面对情景竟然朗诵起诗来;摇头晃脑、悠然自得。
“我说,你们念够了吗?不想走了咋地?!”
这三位已近中年的人猛然睁开双眼,有些恼怒被人打断诗性,回头一瞅,正好对上朱久海与两名白虎队员那戏谑的双眼。
此时天色已黑,四周插满了火把,照得亮堂堂的;这也许是三位酸儒没感觉到太阳落山的缘故吧!
周围的众人则一边登上飞行器,一边还用那一双双眼光瞅着他们,弄得他们非常尴尬、台都下不了。
还是朱久海了解实情,一边让其在旁边等,一边安排其他人先上;这才化掉尴尬。
第一批上的全部都是伤病员,或是腿脚不灵便的人。
为了多装人,飞行器上的龙骑军成员原本有二十人,现减少到五人,就是留下超控的就行了,其他都不跟着来。
如此每顶载货飞行器可装三十五个人,十顶飞行器可装三百五十人,完全足够了;何况还有五顶战斗气球呢。
“朱壮士,汝等不一起走吗!”
朱由校、魏忠贤确实不错,主仆俩是等其他人全部上飞行器后,他们才进入最后一顶气球准备升空的。
“不了,我等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就不跟了,就此别过吧;龙骑军白虎战队、全体都有,敬礼!”
‘唰’的一声,在场的三十名白虎队队员,齐齐敬了个礼。
缓慢升起的飞行器中,朱由校、魏忠贤抬手作了个揖,跟随在一旁的田而耕、许显纯、杨国忠则是行了军队里标准的右手敲扣左胸礼。
“好了,任务完成了!来呀、灭点火把,干咱们的事儿去喽!”
“好咧!”
从没坐过飞行气球的感觉是什么?是新奇、是恐惧、害怕,更主要的是,无边的寒冷。
升空后往前滑行的气球,只有前后大气球与中间装人的货柜上、插了一支照明的防风火把(虽叫防风、也不见得有多防风),风一吹,摇摇晃晃、昏昏黄黄的,照的众人的脸如同一张张扭曲的鬼脸一般,寒冷的全都缩起脖子。
先前那种新奇感全没了,放眼四周全是一片黑暗,众人不由自主地升起恐惧之感,唯有看看后头那些跟随而走的星星火把,嘴里不断的念菩萨保佑,心里才好受一点。
这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自问:在这黑的不能再黑的夜色里,这些龙骑军的引导员是如何看得清路程并引导飞行气球行进的?!
正胡思乱想的当口,突听得前面传来龙骑军引导员的声音。
“二位大人,是否瞧瞧下面追击的敌军?!”
声音浑厚清晰,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朱由校、魏忠贤顿时心中一凛。
若不是他们见过听过、并且亲自见到朱久海留在当地,他们第一时间都认为是朱久海上来了!
这龙骑军到底有几个朱久海呀?这么的牛逼?!
“圣上、九千岁,下面正是追击的人马!”
杨国忠惊叫起来。
主仆俩一惊,伸出头往下瞅去。
飞行气球飞得并不高,顶多也就一百来米。
呼呼寒风之下,一个山坳里插着大量的火把、照的此地一片通明;时不时有巡视的锦衣卫走过。
在一座颇大的帐篷之前,一名高大的、身着蟒袍服饰的汉子正站在那里,身边四散有四名贴身护卫。
“是洛养性!”
眼尖的杨国忠尖叫起来。
似有所感,洛养性猛一抬头,刚好看到眼前因地面火把照耀漂浮而过的飞行气球。
“此乃何物?发信号、战斗预备!”
一阵锦衣卫特有的警示号角响起,警戒大营就像捅了马蜂窝般,每个帐篷都有动静传出。
一会儿功夫,营地内密密麻麻站满了锦衣卫与大明边防军。
所有人的武器全指向天空。
“来者何人?”
洛养性厉声喝问。
众人全都脖子一缩缩回去,立刻又冒了出来,还有点恼羞成怒。
数十丈的高度他能耐我何,我怕他个鸟!
“操、我是你大爷!”
大怒之下的杨国忠,站起来踩在凳子上,掏出****往下就射。
其他人见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