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他娘的、果然上来啦!吹号、命令部队战斗准备!”
沈彤彪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蹦起来凄厉大吼道。
“喏!吹号、快吹号,海盗上来啦;战斗准备!全体战斗准备!!”
沈之洪更是高呼大叫。
三人当中,也就沈之域冷静一点,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大哥二哥,等等、先等等,看看那些海盗、去向不对呀?!”
当两人冷静下来再往前一瞅,果然、那些海盗船的去向都是往城墙缺口去的!
“呼!下吾一大跳,原来是直奔沈暨去的!”
“哼,这下子沈暨倒霉了,谁叫他拿烟熏咱们的?活该!”
“可是大哥二哥,吾等不增援吗?”
沈之域犹豫不决,到底正援还是不增援?先前沈彤彪也说过的三点,如有违反者就要鞭打并逐出族外,永世不得回族!
可是下一秒他便打消了顾虑。
“原来海盗的目标是缺口处,沈暨麻烦大了!看第一波的战船,也就千把人左右,毕竟是沈氏门人;那个、沈之域、汝率领二百兵员去增援吧,却不可丢了吾等的脸皮!”
“喏!可是大哥,二百人是不是太少了些?”
沈之域毫不犹意答应下来,但又有点儿担心。
“笨蛋,二百人已经很多了!切记要珍惜官兵的性命,有事不要硬出头,由沈暨来做就行;明白吗?!”
“不明白!”
沈彤彪一个趔趄、差一点趴到地上去。
沈之洪则是用手抱着头,一副被打败的模样。
而沈之域此时还莫名其妙,对沈彤彪的话还在稀里糊涂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增援就增援了,还要珍惜性命、不要硬出头,大哥的话真的莫测高深啊;吾不及也!’
“上上,冲沙滩做好准备!”
高速前进的海盗船已经抢滩成功,由一名郑氏门人组成的千户官一声令下,海盗们纷纷抢下船只、冲到岸上组阵准备;而船上的四十佛朗机则准备发射。
“前进!”
随着军令,一千多名‘海盗’由各自的百户官率领,向城墙缺口处弯腰快速前进。
从岸边至应天府城墙、距离约五百米,九十多丈左右;训练有素的‘海盗’端着兵器,动作轻盈滴踏着岸边的积水快速奔行,一会儿功夫已接近缺口不到二百米处。
“福船炮火停歇,支援炮火发射!”
正在用千里镜观察前沿的郑芝虎出言道。
立刻,不断往缺口猛砸的福船火力停了下来。
紧接着苍山、海沧船上的四十门佛郎机一起开火,顿时又有无数的炮弹砸向缺口。
五百米的距离刚好是佛朗机的极限,打完这一轮也该‘海盗’步队冲进缺口处了!
冲得快的家伙、距缺口处仅剩数十米,要不是担心实心弹弹起来反咬一口,人已经冲进去了也不一定呢!
轰击是有限度的,当最后一颗实心弹落地后,大批已经到达现场的‘海盗’一跃而起,呐喊着冲进能见度仅有二、三丈的缺口里。
“海盗来啦!全体都有、向前二十步,走!”
顿时一片灰尘里冒出一片灰扑扑的人影,它们迅速列好阵型、坚定地往前迈步;一步、二步、三步,步到即止,刚刚把鸟铳搭上肩头,就见前方影影绰绰一大片人影猛然出现。
“射击!”
“射击!”
双方指挥员几乎同时下令射击。
‘砰砰砰砰砰……!’
双方士兵同时扣动扳机,顿时闷哼声响起,沈暨方面倒了七、八个;对方也倒了数名,因灰尘太大、倒是瞧不清楚。
“匍匐隐蔽、隐蔽接敌,继续射击!”
已经成了一个泥人的沈暨,一见站着射击目标太大,立即下令自家士兵匍匐接近,边走便射击;而对方同样下了相同的命令。
边走边打,等到双方都瞧见对方时、枪声骤然激烈,双方你来我往打个不停;鸟铳、碗口铳、药火棒子、弓箭、飞弩、火砖等等全数派上用场。
因双方都是同一兵种、知根知底,打起来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激烈而不失残酷。
不断有人受伤、不断有人死亡,双方不禁都红了眼;逐渐打得日趋激烈。
慢慢滴,随着吹刮的西北风、将那些极大的硝烟吹走,双方都看见了对方;海盗方面的数名百户官顿时气坏了、原来打来打去,伤亡数十名换来的、就这么一小撮明朝水师阻拦我们的去路!
沈暨则顿时感觉不妙,看这密密麻麻的、怕不有上千名海盗在这儿!
一声‘糟了惨’刚出口,就听见对方不知是哪个百户官大叫一声。
“你妈个毛啊,就这么一小撮人!弟兄们、上去剁了这群混账!”
所有的海盗顿时爬起来,手持兵器呐喊着凶狠地往上扑来。
“杀寇!”
什么都不用说了,敌情就是命令!
沈暨大吼一声抄刀持盾往海盗群里就扑;其他士兵见状也毫不犹意拿着武器冲上前去。
两、三丈的距离一眨眼就冲到,‘轰’一声、双方狠狠地撞到一起,展开殊死拼杀。
短兵相接的气势与叮当作响的兵器声让人热血沸腾,不断倒下的尸体又让人感觉战场的冷漠与残酷。
在并不算大的缺口、双方倒下的遗体将地面逐渐塞满了。
因沈暨的士兵一身都是灰尘,看上去浑身灰扑扑的;而那些‘海盗’则穿着黑色水靠衣,因此双方的人马泾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