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片狼藉的军营,埃尔图鲁尔的脸色黑的仿佛要滴出水来,他骑着马站在那儿,不知道想些什么。
昨晚的战斗打的时间不是很长,一个时辰不到就完了,可是受到的损失是巨大的,特别是军心士气方面。
昨晚各个方阵都有损失,特别是床弩火铳方阵,火铳损失了三分之一,这还是这个方阵的人员及时散开和拥有火铳人数多的缘故。
而床弩方面,这本来就是守城使用的武器、威力巨大,但携带不便;这次拖出来是为了尽快突破防御攻入阿富汗的,数量不是很多,两个军团所拥有的数量仅有六十架。
昨晚的战斗过后,集中起来的六十架床弩全部被毁,人员损失殆尽。
可以说埃尔图鲁尔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还弄得军心大受影响,这就使得他处于爆发的边缘。
‘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埃尔图鲁尔扭头一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默罕默德扎拉格图拜!
所有一切的不顺,不就因你而起的吗,你还敢军营纵马奔驰?!
“扎拉格图拜,你妈的、找死啊!”
埃尔图鲁尔纵身跳上战马、拔出弯刀向前就扑。
“大人不要啊!”
“大人快停下来!”
他这一举动登时把手下的护兵下了一大跳,立即大呼小叫乘马追了上去。
开玩笑,埃尔图鲁尔这么怒气冲冲跑上去明显就是去打架的;图拜虽然已不再担任军团长,毕竟是皇帝钦封的贵族呐,就这么打起来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铁定玩完了!
贵族都是由皇帝册封的,职务可以变更,贵族称号唯有皇帝才能撤销!
扎拉格图拜原本是来问问咋晚的战斗怎么打成那样,却是忘了他已不是军团长、是白身贵族,军营里明确规定无论是谁、未经许可不得在军营骑马冲撞,违者重罚!
“我靠,咋回事儿?大人、是我!”
图拜惊愕滴瞅着飞驰而来的骏马大叫。
埃尔图鲁尔充耳不闻,手持弯刀面目铁青飞驰而至,后面跟着一群大叫的护兵。
“军营里擅自纵马、罪当重罚!”
话音刚落、埃尔图鲁尔弯刀凭借马势,恶狠狠滴当头劈下,刀未至而劲风扑面!
‘我的妈呀!’
大惊失色的图拜卯足力气提刀往上一架。
‘噹啷!’
图拜的手臂一麻、手持的弯刀差一点就倒扣回额头上面,他急忙一个偏字决卸掉了大部分的劲力,可还是有一部分作用到他和马匹身上。
胯下的战马一声嘶叫,图拜口中一甜、一股血箭猛滴pēn_shè而出;图拜不禁感到愕然,随即一股巨大的愤怒充满胸怀,使得他丧失了理智。
别看埃尔图鲁尔身材中等、文质彬彬,毕竟是一员受过特殊训练的战将,骨子里隐藏着恐怖的能量;一旦爆发出来,就连在奥斯曼军中以势大力沉武艺高超著称的扎拉格图拜都得靠边站!
以暴躁脾气著称的图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图拜一声狂吼,蹦下已然受伤的马匹、双手紧握弯刀箭步向前往马腿部就是一划拉。
‘呼!’
有着先见之明的埃尔图鲁尔双腿猛夹,马匹吃痛一跃而起躲过横砍;还没等回过头、图拜已然赶到,手挥弯刀大吼着闪电般往埃尔图鲁尔的后脑勺就劈!
‘噹!’
脑后视乎长眼的埃尔图鲁尔举刀往后一架、挡住弯刀并借助刀的力量跃下战马,挽起刀花又一次挡住图拜飞来的一刀、顺势往前撩去;两个人刀对刀叮叮当当大战起来。
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出招格挡几乎是同时,直打得是火星四线、激烈无比;一般人还真插不进手;十几招不分胜负,
后面赶到的护兵急的直跺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有些护兵想找人帮忙,可周围的士兵一见两员大将互殴,唯恐避之不及、哪有闲心管这个!
正当护兵们束手无策之时,有几名护兵突然发现在远远观看的人群背后有一个人也在观看,但却与众不同;别人是一边观看一边惊惧,而他却是气定神闲、两手环抱于胸露出戏虐的神色。
顿时那几名护兵大喜,急忙奔行过去,向这个人行礼并着急说道。
“商贾军团长大人、请您务必劝一劝二位大人吧,再这么打下去迟早会闹出人命的呀!”
阿普杜拉拉其兹商贾,新任第一军团军团长。
“不急、不急,二位大人正气在头上,谁上去都没用;说不定还成为俩人发泄的对象呢!火消了再说吧!”
此时一脸的幸灾乐祸、嘴挂冷笑的的拉其兹商贾见两人打得不亦乐乎,不由得对护兵说道。
他说的也对,这种两人之间的矛盾可不是旁人能劝得了的,那就让他们打个够再说。
拉其兹商贾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几十招过去了,俩人不但不消停、还打出了真火;吼叫呵斥、弯刀叮当的用出了全力。
逐渐地、方圆三丈之内任何人都靠近不了。
那些护兵一看事情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了、就更着急了,频频看向商贾所站的方向。
这时的拉其兹商贾也发现不对劲儿了,这两人是怎么了、怎么打着打着就脸红脖子粗的用上全力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拉其兹商贾一挥手、接过手下护兵递来的一柄四十二斤重的长槊,徒步悄悄靠近俩人的战圈。
而此时的埃尔图鲁尔与扎拉格图拜已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