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主保佑!”
猛然间,奥斯曼土耳其人那边响起震耳欲聋的呼喊,以坎培勒为首、数十名奥斯曼各级指挥官为辅,一大股奥斯曼士兵向仅剩的阿富汗守备军发起决死冲击!
这次的冲击不同以往,但凡是指挥员的,不管大小全部赤膊上阵、冲在最前面,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
奥斯曼土耳其人这么一冲,阿富汗守备军立刻就感到压力大增,特别是有了坎培勒这一尊魔神在场,大肆杀戮之下很快就顶不住了,阵脚已经松动,并且越来越大,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顶住,顶住,守备军的兄弟们,这里是我们的家乡,我们是这里的主人,我们不当奴隶,不允许任何人骑在我们头上;我们的增援就要到了,安拉与我们同在,兄弟们杀呀!”
正在后方仅五十多米处观战的阿富汗守军西部守备军的师团长默罕默德?卡尔扎伊?纳特辛正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
纳特辛的西部守备军有九千余人,驻守地包括法拉城、扎兰季城和拉斯卡尔加城在内的广大地域,九千余人马往各处一放、犹如水滴撒向江河湖泊一样,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不够用。
而在佩善詹一线、西部守备军仅仅放上一个连,防线形同虚设;要不是纳特辛的师团临时有事、将一个团放在曼达勒,又将师团主力五千人马调来法拉城驻扎,那阿富汗三个省的地域对于坎培勒师团来说绝对是纵横捭阖无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坎培勒的师团来的出乎意料,虽然在曼达勒死了一个师团长,但改由堪培拉率领后士气不降反而大幅提升起来。
在击溃曼达勒的一个守备团后,高歌猛进直至将法拉城包围并不断发起攻击、获得巨大进展,虽然伤亡不小,眼看胜利即将到达。
而纳特辛的五千人马在防守中伤亡重大、已经高达三分之二,即便是能退下来,西部守备军也名存实亡了。
虽然守军已经不多了,但纳特辛依旧将所有能派上阵的人员不断往上派,不断地往前冲加入到拼杀的人群里。
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法拉城刚开始遭受攻击之时,纳特辛利用手中唯一的一部电台向朱雄发出求救信号,而且很快收到回信,让他固守待援,援军因路途遥远、但以很快的速度就将抵达法拉城。
前面忘我拼杀的双方士兵每分每秒都会倒下,那种场面犹如地狱般的恐怖、血腥。
每派一个、纳特辛都会在耳边大声鼓励,大声的祝福;逐渐的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已经喊不出来了,但依旧使用手势给不断经过他身边的士兵们打,不断地打。
打着打着,突然间纳特辛就瞠目结舌,后面再也没有士兵出现,唯有三百余人高度警惕的守在他的身边。
他已经无兵可调了!
此时的他已经明白了,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等不到援兵出现了。
纳特辛不禁感到一阵子的悲哀,一阵子的伤感,他悲哀伤感那些忠勇无畏的将士,他们几乎是用自己的生命在阻拦着奥斯曼人的攻击,同时也为自己没能拦住奥斯曼人感到懊恼。
几乎一转眼的功夫,纳特辛就重新振作起来,这个时候由不得他继续独自悲伤,原先双方砍杀的距离还有差不多五十米,一转眼土耳其士兵已经前进了三十多米,都快打到跟前了!
纳特辛丢掉弯刀,抄起一名阵亡士兵的长矛盾牌、不顾护兵的阻拦站到最前面,沙哑的嗓子使得他说不出话,他用动作做出榜样、举起手中长矛朝空中花了几个符号,然后将长矛狠狠地往前一劈。
一看这个动作,仅剩下的三百余兵丁就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目光坚毅,纷纷手持刀枪站到纳特辛的身边甚至是前面!
不仅如此,他们还摆了一个杀阵:三才突击阵。
没错、就是龙骑军突击杀敌时惯用的三才突击阵!
看来这些守备军一定受过龙旗军的特种训练,否则肯定使用不出来!
当然不仅仅是他们,全军都受过这种训练,否则的话,他们这五千人马绝对挡不住奥斯曼土耳其一万多人漫山遍野又握有一定热兵器的攻击!
当杀红了眼的土耳其人杀掉最后一批阿富汗守备军后,面目狰狞嘶吼着继续向前冲击时,站在前排的守备军立刻目露凶光,一挺手中长矛,紧跑几步将长矛往前一捅、又立马收回,紧接着排在第二排的刀剑手从背后冒出来刀剑猛滴一劈、再收回;土耳其前排士兵齐刷刷倒下去。
然后再冲、再杀,循坏往复不停,凭借着军阵,守备军硬生生将剽悍的土耳其人挡住,刀矛之下死伤一片;迫使奥斯曼土耳其人往前碾压的脚步缓了下来。
“操、怎么回事儿?咋停下来了?你妈个驴日非得拿鞭子抽才行是不!妈的就是不让人省心!”
一听前方缓了下来,坎培勒立马就急了,提着弯刀盾牌一路骂骂咧咧疾走上前,一见对方又是摆出这么个军阵,顿时有点头疼。
“操、又是这种军阵!这些乡巴佬到底哪儿学来的?!”
这种军阵都已经让奥斯曼土耳其士兵的心里产生出了阴影,虽然守备军使用它的时候仍有那么一点的生涩,突击之时依旧不够果断、依旧怀有畏惧、顾虑。
可在双方的对决中、守备军依旧凭借这种军阵、阻拦疯狂的土耳其人达四天之久,让他们尸横遍野,让他们一看到这种军阵就直欲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