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骑着马的猪!’
瞧着一帮仅有三百多人的鞑靼骑兵在一位百夫长率领下勇猛无畏地向横在前方挡着去路的黑甲骑兵发起冲锋,黄长老与嘎鲁的脑袋里居然不约而同地闪出此等念头。
“黄长老,咱们咋办呐?这帮送死的家伙根本拖延不了多长时间的。”
自同与嘎鲁带着被那些‘巨大的人’打了个心胆俱裂的残余人马拼命逃窜至此,又被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甲骑兵拦了前行之路的黄长老,瞧了瞧周围虽然还有五百多人,却已完全丧失斗志、失魂落魄的手下,不由得一阵无语;猛一咬牙。
“快、先向东,然后再绕道走;不然全完了。”
“遵命。走、走、快向东走;走啊。”
一大帮人马轰隆隆迅速转向东方快马加鞭地逃窜,速度比冲锋的那帮家伙还要快得多。
正在率部冲锋的鞑靼骑兵百夫长居然还回头看了看逃跑的黄长老那帮人,嘴里蹦出三个字:“胆小鬼,”
这些鞑靼骑兵是跟随可汗俺答孩去明国边镇打草谷回来的那批人,他们害怕那些‘巨大的人、’却根本不怵所谓的明军。
在这位百夫长看来,前方这些穿着打扮怪异、渗人的‘明军’不过是一些软脚羊罢了,只要一个冲锋他们就会大呼小叫一哄而散、任凭宰割;不然前段时日一个堂堂大帝国、有着庞大兵马的明国又怎么会被仅有万余人马的鞑靼骑兵给攻掠至延安、黄花裕之腹地!
可惜了这位勇猛的百夫长,不仅看走了眼、也计算错了对象;而这个错误是用他和他的手下生命作为代价的。
率队在前方挡道的王思明也看到了往东逃窜的那帮人,脑海里同样蹦出三个字:‘胆小鬼。’
黑龙战队经过扩编,人数仅增加至五百人,同样都是被割掉舌头的人;朱雄的意思是黑龙战队是特殊战队,决不能胡乱增加人数,宁缺毋滥。
而今日到此的除了黑龙战队,旁边还站着一支后勤支援中队的骑兵;主要是来处理那些被鞑靼人掳掠到此的明朝边民。
虽然不参加战斗,但他们都同样经过了特训,战斗力并不低;必要时完全能够上阵拼杀。
“曹副队,立即率领一、二小队跟上那些兔子,如若还敢窜往大明边镇,杀无赦;若往别处,能盯则盯;路远即撤回。”
王思明急速用手势下达命令。
“遵命。”
旁边的那位曹副队长手势一挥,随即带着两个小队急追逃跑的黄长老那帮人而去。
“全体战斗准备。”
‘哒哒嘀、哒哒嘀。’
‘锵。’
整齐的横刀出鞘声宛如一个人在拔刀,全体黑龙战队人人持刀在手、数百双锐利的双眼逐渐泛起细微的血丝;不单如此,胯下的战马居然也严肃起来,响鼻都不打一个、全静静地站着;马眼眶周围也诡异地冒出一些红丝。
“吹号、灭了这群猪!”
‘嘀哒嘀、嘀哒嘀。’
“哦啊。”
一阵闷雷般的怪异嘶吼不仅把旁边的支援中队吓了一跳!对面冲锋而来的鞑靼骑兵同样心里一毛,脑海里又莫名冒出那些可怕的‘巨大的人’来。
王思明刀尖前指,全体战马同时甩开蹄子、瞬间就玩命飞奔向前,数十个小队组合成一个黑色骑阵如同一张黑毛毯子轰隆隆直朝鞑靼人盖过去。
鞑靼百夫长此时才感觉到一丝不妙:这些‘明军’好像和以往的不一样呀;咋地心里感觉瘆的慌呢。
很快,双方人马接触,上演了一幕骑兵对撞交响乐;只可惜观众只有支援中队的人马。只见前方一张黑毛毯直直往前复盖过去,猪毙戏落幕;于是,世界安静了。
支援中队的人目瞪口呆,望着在前方割头如割草的那帮家伙,自个的脖子都莫名一紧。
“天,这也太快了吧!”
“结束了?这是杀鸡还是战斗啊!”
“什么情况、完事了?我靠!”
“队长,这帮沉默的家伙,够牛、够剽悍!!”
.........
这时前方的黑甲兵吹响了收拾战场的联络号,支援中队的带队队长急忙阻止正在交头接耳的部下。
“干啥呢、干啥呢,啊!你们这群长舌妇还有没有军纪了!看看黑龙队再看看我们,他娘的真是天地之别呀;卧槽。下面该到咱们的活啦,照定好的编组、规矩,除了尸体、一根毛都别给留下;行动吧。”
“遵命。”
别看这帮家伙平日里唧唧歪歪,干起活来效率还是挺高的;收拾、整理、归纳,动作迅速、井井有条、一丝不苟;没一会,战场上除了摞起来的一堆无头尸体和一摊摊的血迹外,果真一根毛都未见;就连死掉的马也被剁成肉块放到他们带来的箱式马车上,这种箱式马车一共带来了十辆。
早率队站在旁边等待他们的王思明也不禁点了点头,颇为赞许。
等支援中队一切完毕就位,王思明手一挥,队伍朝着鞑靼大营的方向前进。
由于这次有些缴获的马匹受了伤,起初部队行走的速度并不快;对此王思明与支援中队队长商议了一下,留下一个小队陪同协助;其余黑龙队骑兵随他先行赶往大营处。
“队长、那帮小子来了。”
站在朱建旁边与他搭档的一位狼族后裔开口说道。
率领人马已对鞑靼军营清理完毕的朱建这帮巨人已全员站在营地外面等候了,他们仍是二人一组,双脚岔开、两手背扣,站成一个宽大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