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打死他!”
“就是前面那俩!那个小年轻,还有那个背着黑皮包的!”
“来人啊!抓拐子!别让他们跑了!”
胡建,姜家岩,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崎岖的山路上,昌旺浩和袁逸两人玩命狂奔,抱头鼠窜,身后,一个村子的人手持锄头、铁锹、粪叉子,敲锣打鼓的追打他们两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也非礼了村里的哪个老太太了呢。
“打……打死他们!”
身后的村民群情激奋,时不时就有两块砖头从头顶飞过。
毕竟是修者,哪怕地形不熟,这些普通的山民也是追不上的,眼见两人已经跑的没影了,这些朴实的山民这才拎着镐头、斧子这些东西掉头往回走。
“再敢来村子,定要打断你们的腿!”
有人冲两人逃走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这才作罢。
“姜三哥,这两个家伙是咋个回事哦?”
“拐子晓得不了?来村子好多次咯,专盯着小家伙看,不怀好意!之前还扮演骑自行车地背包客,脑壳子进水了嘛,咱这儿都是山,他骑个鬼!”
“听说是找小孩子滴,他家娃儿丢了,也蛮可怜的!”人群中,有人说道。
“可怜个鬼?两个男人,他生的出来娃儿吗?知道不?这就是两个老玻璃,男人和男人滴,生不出娃儿,想来我们这里搞一个撒,你没看那个年轻地,阔地狠!他手上那个表看到吧?要好几万块!”
“好几万块?那都能买个娃儿了!”
……
几百米开外,甩开了这些村民的袁逸和老昌两人背靠着背,一起坐在树下喘气。
别看都是些普通人,可被这些手拿粪叉子的村民追着,还真有点让人胆战心惊。
“这次都拍下来了?”老昌盯着袁逸手里的相机,目不转睛地问道。
袁逸手里摆弄着他那台十几万元的单反,一张张查看着里面的照片,“前面的都还可以,后面这几个孩子动了,有点虚,不知道能不能比对出来。”
昌旺浩从包里拿出了水瓶,咕咚咚两口,喝完递到了身后,袁逸也不嫌弃,也是嘴对嘴就喝。
“老袁,我一直弄不明白,现在咱手机不也能照相吗?照的也挺清楚的,你为啥非拿那么大个玩意啊?”
袁逸一撇嘴,“老哥,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种人,拍照只能用单反,用手机?丢不起那人!”
最近这段时间,老昌和袁逸哥俩基本上都在做这样的事情,根据老白提供的线索,一个镇一个镇,一个村一个村的寻找,不光是找芸芸,也找那些有可能是拐来的孩子。
孩子在面前跑来跑去,老昌也是一阵阵的失神。他不能把孩子就那么抱起来抓走,所以得到线索之后,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给孩子拍一张正面的照片。
找孩子,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找村子里的人问过,谁家的孩子是买来的,不是亲生的,可是问了也白问,弄不好还要挨打。
孩子丢了,最佳的寻找时间是走失的第一个小时,所谓黄金一小时原则,报案的同时,迅速发动所有可用的人手,进行地毯式搜索。如果报案及时,警方一般都会在火车站、长途客运站以及各交通要道上进行设岗盘查,让人贩子很难把孩子运走。
可是如果过了这段黄金时间,再找到孩子的概率则要小了很多。
如果孩子已经丢了一段时间,那父母唯一的寄托就是网络,他们四处发帖子,求转朋友圈,发布自己孩子的照片,悬赏线索——然而得到的回馈往往是骗子居多,
还有的,就像是昌旺浩这样,天南地北,漫无目的的寻找。他不知道在哪能找得到,可是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有的父母会十几年如一日的在丢孩子的地方等,希望有朝一日,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能够自己找回来。有的父母则会再生一个,钝刀子割肉太疼了,他们受不了。
还有的父母忍受不了无休止的埋怨和争吵离婚了,还有的不堪忍受这样折磨人的日子疯了,自杀了。有一天,孩子回来了,看到的是破碎的家庭,甚至是一座孤坟。
这一次,老昌跟袁逸两人拍到了村里十几个孩子的照片,这个村子是老白提供的线索,据说当年的确有人贩子把孩子卖到了这个村子,只是不知道消息是否准确,或者那个被拐来的孩子还在不在村子里。
两人简单的歇息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山外走。山里没有信号,照片都发不出去。
袁逸在前,老昌在后,一路老昌也不说话,跟着袁公子的步伐,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
这次拍到了十几个孩子的照片,这些照片只要到了有网络的地方,神通广大的袁公子就能连上公安机关的数据库,通过人脸识别技术进行比对,一秒钟可以比对成千上万张照片,哪怕隔了几年也能分辨出来。
如果这些照片和数据库里的照片比对成功,哪怕相似度在80以上,就可以联络警方,通知当事人的家属,由当地的公安部门出面,对被拐儿童进行解救,和“亲生父母”进行dna比对,如果dna也比对成功的话,那就一家团聚了。
这样的事情,老昌和袁逸已经成功了五次,让五个家庭得以破镜重圆。
“老哥,想什么呢,闷闷不乐的。”
两人并没有特意的快走,身为修者,气息悠长,些许的山路倒是并不吃力,还有余力开口聊天。
“没啥。”
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