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巨石上的金光消失了！”
“破石，进谷搜人！”
“遵命！”
众人纷纷行动。沈唯双向前走了半步，顾亦明抬手按住她的肩膀。
“你要去哪儿。”
“帮忙……”
“站在这里就行了。”
顾亦明淡淡地说着，眼睛看向众人离去的方向，“这种事，他们做就可以了。”
“可是我想……”
“没有可是。你不需要帮凌幽阁做什么。”
沈唯双一时哑言。她怎么忘了当年她是如何背叛的凌幽教……这是他心里的一道疤，如若可以他希望她不要在与凌幽阁有任何牵连。
她也明白阁中仍有很多人对她这个叛徒存有怨言。这是他对她的保护方法——赌上了他身为凌幽阁阁主的权威。
“知道了。”沈唯双敛眸轻应了一声。顾亦明侧头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忽然没来由地烦躁。
他心里自嘲着。以前一直想要驯服她这只野猫，如今她变得这么听话他却有些怀念以前的她了。
他真的是疯了。
“走吧。”他说道。
“——啊？什么？”
“一起去帮忙。”顾亦明挑眉看着她，“你不是想去吗？”
“我……”沈唯双顿了顿，勾唇一笑，明媚的笑容犹如盛开的梨花般动人。顾亦明一瞬间看入了迷，沈唯双见状趁机打趣道:
“顾阁主，怎么不走了？”
顾亦明收回目光轻咳了一声，“走吧。”
顾亦明轻踩地而起，飘逸的身形瞬间移步向山间密林之中而去，沈唯双抬头望着他一袭白衣飘然的样子，她轻轻笑着。
或许真的只有这样的男子才有这般行于天下运筹帷幄的能力吧。
——
顾亦明与沈唯双二人来到山谷通道时，道上的巨石已被清了大半。
“阁主您怎么亲自来了？”莫辰朝顾亦明行了一礼。原以为阁主同他们一路行到山脚已是麻烦阁主，没想到阁主还会亲自前来。
“来帮忙。”顾亦明冷冷说着，周围众人闻言皆大惊。这种事情能让阁主来亲自帮忙简直是不可思议。
“阁主，这些小事属下们可以……”
“让开。”他低声说着。莫辰咽了咽口水没再多言让到一边，阁内众人见状同样让开道路，沈唯双看着顾亦明冷冽的背影，心里竟是觉得他这副模样有些好玩。
顾亦明扫了一眼面前，足尖划地猛地掀起一层土灰，土灰中的石块借力飞起落入他的手掌心，他掂了掂石块后目光投向未清理的巨石同时手中注满内力的石块朝巨石甩去。
“嘭——”
谁都没有想到那些巨石竟然会在被石块撞击之后由撞击点延伸产生出无数道裂痕，只闻“嘭——”的一声，巨石应声而碎。
“这……”阁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言。他们自知实力不如阁主，却没想到今日一见，竟是弗如远甚。这让他们更加羞愧不堪。
待土尘平息，沈唯双走上前至他的身旁低声道:
“顾亦明，你好像打了你手下众人的脸诶……”
顾亦明冷冷一笑，侧身回眸凌厉的目光扫向在场众人。
“呵呵，看来本尊前来真是个正确的选择。否则让你们清理，简直不堪入目！”
众人闻言皆单膝跪地，沈唯双看着身侧的男子犹如神一般受众人尊敬，她忽然意识到当年自己背叛凌幽阁的选择是多么愚蠢。
为什么她当年不选择相信他而是选择了……
沈唯双收起嘴角的苦笑，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让她不敢出声。
“从明日起，凌幽阁所有精锐，入瘴林取‘葬山红’！”
“阁主，万万不可啊！先不说瘴林有多凶险，就说这‘葬山红’，开在瘴林树冠下三寸之处，生长周围皆是毒刺，它本身更是剧毒无比，一旦被伤，必死无疑啊阁主！”
发声的人正是莫辰，或许众人之中也确实只有他最适合发声。
“顾亦明，莫辰所言不错，要不……”
“唯双，你也要违逆我吗？”
顾亦明淡淡说着，竟让沈唯双硬生生将后面半句话梗在喉头无法言说。他扫了一眼众人，众人将头埋的更低，有的甚至都想埋进土里不被看见。
“凌幽阁从不养废人和闲人，明日之后紫珩山上只会留两种人:一，是对凌幽阁有用的人；二，是永远留在瘴林的死人！”
“属下谨遵阁主教诲！”
沈唯双垂眸看着脚下的泥土。她于凌幽阁无益，他留自己在凌幽阁……总有一天会受人诟病……
“在想什么？”
冰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沈唯双抬眸看向他，竟撞向他审视的目光，慌乱之中她避开视线望向一边不再看他。
只是视线碰撞那一瞬，顾亦明已经从她的眸中看到了愧疚。
“都起来吧，全部进山寻人！”
“属下遵命！”
众人齐齐起身飞身向山谷内而去。
“沈唯双，不要多想，呆在我身边就好。”顾亦明侧头低声说完之后望向山谷，“跟我来。”
——
“明歌来了。”
沉稳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女子闻声收回抚着聚魂棺的手，抬眸看向大殿门口出现的身影。
“上古人皇，你说明皇守护者……还能认出你吗？”
“她所来，不是为孤。”
“是嘛？”女子玩弄着手指看着那个身影一步一步走入大殿中，满身的戾气以及血红的双眸竟与女子本身有些形似。
“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