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自己的孩子真诚和热烈的爱,足以抵消所有。

而时白的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时白当做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对等的人。

或许科普斯莱德所想到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带着她的孩子四处流浪漂泊,除了害怕就是孤独。

分离的时候,一个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又能记住什么?

但是,时白总是和常人不一样。

三岁,已经足够记住大部分她想记住的东西。

而科普斯莱德也低估了,低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和她对丈夫的忠诚以及对孩子的期盼。

是的,期盼。

时白拉了拉身上的外套,上面还惨留着裴行之身上的清冷味道。

很安心,让她在这寒夜里有了一丝慰藉。

好像,很多很多的,当初被她遗忘的记忆,如今也一点一点的想了起来。

“爱斯帖,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会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除非有一天你重新看到我,重新想起这个名字,从现在开始,你就叫做柳念斯。”

这样的话回荡在时白的脑海里。

就像是一个记忆阀,很多时白从来没有想起过的东西重新出现。

原来……

原来她的母亲还是个催眠大师。

原来,她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母亲催眠了。

所以,她能想起来的只是一些零碎的过往,所以她才会以为自己的名字叫做——柳念斯。

爱斯帖·修斯。

她的名字,真正的名字。

时白的眼神有些晃,眼前尽是母亲的音容笑貌,一双桃花眼温柔的腻人,眼尾干干净净的,但是在逃亡的时候,时白又总是会看到她眼尾的泪痣,那么鲜明,却又陌生。

“妈咪,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画上一个点?”

小小的爱斯帖呆在女人的怀里,双眼清澈的发问。

女人很累,脸上满是疲惫,但温柔的气质从没消失过,“因为我答应了人,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是的,真实身份。

她不是柳念斯,母亲也不叫柳师楠。

她是爱斯帖·修斯,母亲是克瑞斯托·修斯,是皇室艾菲斯·修斯的妻女。

可惜,谁也不知道罢了。

时白闭了闭眼,心脏处涨涨的。

虽然很早的时候就猜出来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想起来这些往事。

“妈咪,父亲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你不是说他是这世上最好最完美的人吗?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在?”

“爱斯帖,你记住,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能够永远的幸福安全,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如今,并不是只有我们很辛苦,你的父亲,他也很辛苦,他遭受的,是所有人的背叛,孤立无援,所以啊,你不要怨恨他,你只需要知道,他很爱我们。”

他……很爱我们……吗?

曾经,时白从不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可是……

时白想起艾菲斯·修斯眼底的痛,突然的觉得,或许,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失去最爱的人,被这世上所有的人背叛。

活着的意义就是失去。

这……才是最好的惩罚。

而科普斯·莱德,那个一手策划毁了她们的一生,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的男人,他的苦痛和惩罚,必须要她亲自来。

基地里。

谁都没有想到时白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一天一夜,已经足够让他们听话了。

石堰被时白派了出去,就是为了查假面的事情,想在一个贵族家里来去自如,现阶段也只有假面最合适了。

也正是为此,时白过来的时候那些人本来还有些放松的又瞬间挺直了背。

时白勾唇,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悠闲,随意的点了一个人,“你,先放下手上的活,查一查二十年前皇室反叛,克瑞斯托夫人离世的事情。”

那个被点到的人身子一僵,立马点头,“是是是,我马上查。”

手指敲起来都还有些僵硬。

这件事很有年份了,当年又被刻意的掩埋,其实不好查,但是,这里是基地,是科普斯·莱德的黑客基地,很多的重要的信息,其实都在这儿,只不过被威廉设了防火墙。

但是,这么多人,一天一夜的攻克,到底已经破开了。

所以,一查便查到了。

“小姐,我查到了,但是不全,只有一些表面的东西。”那个人干咳一声,视线落到屏幕上,“二十年前,皇室伊思礼伯爵反叛,想要将艾菲斯伯爵拉下去,于是派人去绑架克瑞斯托伯爵夫人,与此同时,伯爵夫人和柳师楠柳夫人在一起,柳小姐身边有我们大人……不对,有科普斯·莱德和艾菲斯伯爵大人的人保护,所以没有让他们得逞。后来,柳夫人提议先去华夏避风头,为了掩人耳目混淆视听,两人分别乘坐了两辆私人飞机。但是不巧,飞机上被混进了伊思礼的人,有一位夫人早产,导致了母女身亡,而另一位夫人成功的逃到华夏。后来是艾菲斯伯爵到来,认了死去的夫人为伯爵夫人。”

“有图片吗?”

时白皱了皱眉,其实她几乎可以猜到,当年的柳师楠是怎么被艾菲斯认成了母亲的。

她们的差别,只有泪痣和气质。

但是,人都死了,能辨认的只有气质了。

男人敲了敲键盘,终于翻出来一张图片,“有的,有的。”

图片放大,时白看了看,很模糊的图片,但是,她还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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