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热情马上降了,看来碰运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牛郎沉思道:“于阗河从山里出来。下面到了哪里了?”。…。
织女说:“哪里?出了山,很快就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
“没了就是没了!还有什么意思?消失了。干涸了!凭空没有了!”
“怎么一条大河说没就没了?”他想不明白。
中甲乙鄙夷的鼻子一哼。。见大伙跟他一样不明白,耐着性子说道:“咱们来的时候,经过了大漠,是不是?大漠里面没有什么?不就是缺水,才成为大漠的。这一条于阗河,在山里还像模像样的,威势赫赫的,出了山,进了大漠,就好像一滴水遇见沙子,马上没了!”
大伙都沉默了,不知牛郎什么意思。牛郎说:“我见河边有不少地方泥土挺肥实的,也有不少花草生长。想着能不能垦田种粮,如果能自己种粮,就不必再仰借他人了!咱们大伙也都有了用武之地。”
“不行!”于阗王的一个长老说道,“我们试过,根本长不出苗来!”
杨树根也说:“这里太冷!山下又太热。弄不成!”
“那如果山下有水呢?那里的草场,我看丰美得很。”。…。
“那里泥土瘠薄,长草行,种粮?我看玄乎!”
“泥土。没有问题。就是水,怎么能截住水,引进田里去。”牛郎还不死心。
黑子突然一笑,“水也没有问题。我有办法。”见大伙不明白,继续说道:“凿井!”
“大漠里凿井?”杨树根不相信。
“各位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在下穿窬打穴,是不假!可是,在下本行却是凿井!我们几代人都是凿井的。”
“凿井,可以啊!不过,那也要地下有水源才行,大漠里面?不太可能。”一个农夫样汉子说道。
“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好汉,就不能打出井来!”牛郎发狠说。
连着商议几天,都没有定下来。这一晚,牛郎正在和大伙在月光下谈论,一阵骚动,有人在说着什么。大伙过去看,原来是一个年老的玉奴突然来找牛郎,被人拦着。大伙看他颤颤巍巍的。牛郎急忙上前扶着他:“老人家,来找我何事?”
老头看着他,颤声问道:“听说,你们要在这里开荒种田?是不是真的?”。…。
牛郎一听,急忙说:“是真的!老人家,有什么教我们的?”
“这一条于阗河,是于阗人的生命河。你们要想生存下去,必须依靠这条河。”
“只是,河出了山,就没了。”
“不是。不是没了,是钻进地下了!你们不懂。”
牛郎大喜过望:“老人家请指教!”
“唉!我流落到这里几年了,想着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没想到你们来了。我从前啊,在汉中凿过渠,要把蜀郡的粮食运进长安。结果。渠消失了。地上没了!全进入地下了。咱们那跟这里还不一样。咱们是地下空着,水走下面了。这里呀,外面太热,水都升天了。想办法让河走地下,就可以了!”他虽然说的不是太明白,众人却大致清楚了,要明河变成暗渠,就可以解决水的问题。…。
牛郎倒头拜下。“老人家!你可是救了大伙了!以后老人家的一切,都是在下服侍,我给你养老送终,让你颐养天年!”
老头一笑,“不必了。我就是个贱命的,不能停下来,停下了就马上都是毛病!还是每天在冰水里泡着舒服,不觉得热燥。”。…。
织女笑道:“你这老汉,放着安乐不能消受,反倒是愿意奔波、操劳!”
老汉还是一笑:“小姑娘。等以后你就明白了,人还是要劳作的!真要是什么都不干。人才是要出毛病的。”多年后,织女才明白了,这是后话。
于阗王召集了狮部、熊部、狼部,他自己是虎部的长老,说道:“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们先祖说:你们喝着于阗河的水,饮马牧羊,日子过得去。怎么没想到离开大河的族人。。不要说牛羊了,就是人也喝不到大河的水!很是责备,气怒不已!吓得我不敢再睡,才急急忙忙请来各位商议怎么办。我是个不肖的王,不能带于阗赶走外来的侵略,总不能让我们族人喝不到水,饮不了马吧?不少字不能让先祖在天上担忧吧?不少字”
几个酋长互相看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说的事,也是各人都想的,怎么把河水引到要的地方去,他如果有办法,大伙乐得其成。
狮部酋长笑道:“大王,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另外两个也同声说道:“是。只要能引出水到草场上,我们愿意出人、出力!”
于阗王这才说了开凿井渠的法子。几个长老大为惊异,他们只见到水在河里流淌。每当高处雪水少了,就不得不忍受饥渴、干旱的煎熬。难道这些逃亡的汉人可以调水?
于阗王在王宫里搭起了石台,燃起了烟火,杀牛宰羊,摆上了瓜果拜告上天。众人都跪于台下,口中默默言辞。几个长老和于阗各族族人围着王宫跳跃欢呼。然后众人分食了上祭的供物,畅饮了美酒。然后于阗王和长老们来到河边,把上一套又做了一番,祭拜了河神。
第二天,铁匠带人收集废铜烂铁,打制工具;陶匠带人烧制家什。几个部族的于阗长老在河边要开始的地方,立起了一个巨大的龙头来,说是河神看顾。老汉人指挥牛郎带着大伙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