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三郎只是在很小的时候才和女人拉过手,在七八岁以后,除了他的母亲,再也没有和别的女人拉过手,在九岁母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女人近过身,更不要说拉手了。当难容拉住了他的手,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赶快逃脱了。是厌烦;她柔若无骨的手放进了他的手掌里,一股温暖的。亲切的力量,使得他不能、也不忍放开。对于难容来说,她们草原上的女孩子,很早的时候就牵着男孩的手跳舞,拉手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忌讳的。她拉着香三郎的手,说道:“师傅,我想请教的是。‘红粉骷髅’怎么那么霸道?师傅你不会保密吧!”
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香三郎的鼻子里,甜腻、香柔。香三郎急速的回忆,这是什么味道,就没有听清楚难容说了什么:“嗷!什么?”
难容见他一脸的茫然,说道:“是‘红粉骷髅’。”
香三郎想起来了,她身上是奶的味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奶妈,那个女人是比母亲待他还亲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口中说道:“‘红粉骷髅’,我也没有想到是这么的猛烈!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人。嗨,我不知道我这些年做的事是对是错,制了香粉,也做了毒药!希望你能够拿了多做善事。”心中其实了然,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并没有真正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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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容没想到如此轻易地拿到了“红粉骷髅”的配方,心中有些不信,看着香三郎,见他眼睛中清澈一团,没有一点的迷蒙。心中也是暗叹,这个单纯的男子,风华绝代,聪明绝顶,却又单纯至极,他在这尔虞我诈的世间能够存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
他们没了马,徒步走了三天,才到了单于庭,只见单于庭的帐幕、旗杆、城头到处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气氛。三人如今都是普通的牧人的装扮,巡查的武士见难容侯也“两夫妻”灰头土脸的,风尘仆仆,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着破烂的人,三人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就要放他们进去。一个小头目一样的人打量了几人一眼,上前拦住了香三郎,笑道:“喝,好香!”众人一愣,他已经拔出了香三郎腰间的宝剑,寒光刺目,“好剑!”几个武士都是齐声喝彩,他们没想到这个普普通通的牧人腰间竟然有如此的宝剑。
小头目狞笑道:“你们从哪里偷了这把好剑?还不快快招来!”
香三郎心中暗叫:“糟了!”却无计可施。。却见侯也回身过来,一巴掌打在那个小头目的脸上,打的那主儿头昏脑涨,半边脸肿起老高,一口唾沫吐出来,全是血沫子,还夹着几颗牙。别人也都愣住了,不知道这人突然出手的原因。侯也打了人,却是怒目圆睁,大骂道:“死奴才!不长眼的东西!什么人都敢盘查,什么人都敢戏弄!今天老子让你开开眼,看看老子割了你的脑袋,可有人敢放个屁!”“嗤唥”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也是一样的泛着逼人的寒光,就要砍了那个小头目。吓得那个人面如土色,“扑通”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手中宝剑被人拿着,递给了香三郎,香三郎接了,插进剑鞘。。…。
侯也没想到对方如此稀屎。自己这么一吓唬就乖乖的跪倒。他是个侯门公子,虽然只是个庶子,也是什么时候都是气势凌人的,那些个衙役吏人见了他没有不点头哈腰的;这些年到了草原上,公子脾气也没有稍改,在匈奴各个王庭仍然是颐指气使的,因了香三郎的关系,他们所到之处,也没有遇过瘪。那小头目虽然不知道他们什么身份,只是他自己见惯了贵官的气焰,在单于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王公贵官,哪一个都可以要了他的小命,自己先就怯了。他自己不硬气,别人自然也不愿惹事,眼睁睁看着三人扬长而去。
三人在单于庭的帐幕间穿行,来到了一个卖酒的帐幕,这里是侯也来过几回的地方,三人进去,里面乱哄哄的,一片吆喝声,有猜拳的。也有耍宝的。几人都不陌生。找了一个坐头坐下。一个胖乎乎的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脸上带着谦卑的笑:“三位。要些什么?”侯也说:“把你们好吃的、好喝的只管拿来就是!”那人转身离开,一会儿几盘菜肴摆上,三葫芦酒放下了。那人说道:“不够一会您老喊我。”转身想要走开,被侯也一把抓住了手脖子,那人一呲牙,“哎呦!您轻点!”。…。
“坐下!”侯也喝令他坐下了。眼睛盯着他,说道:“单于庭怎么喜气洋洋的?什么事?”
那人笑了:“您老是刚刚到的单于庭吧?怪不得呢!您不知道,这是乌丹太子就要大婚了!”
几人都是一愣,乌丹要娶的黎幹公主数月前就已经到了单于庭,他们竟然还没有大婚?有些出乎意料。他们对于匈奴天家的婚事没有兴趣,让伙计走了,几人开始吃喝。香三郎和侯也又是大吃一惊,他们发现难容的一葫芦酒很快就没有了,比他们两个爷们下得快得多!难容见他们望着她,脸上一脸的惊讶。笑了,低声道:“这几年跟着卫。别的不说,酒量却是大涨!”…。
香三郎疑惑道:“那,小孩呢?你怎么”
“嗨!可能她也习惯了吧。”
三人吃喝了,商议下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