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胆气豪,无边风色动天骄;纵使面前是明王,美人一笑敢拔刀。
对于铖乙的说法,乌丹有点动心,只是他有不便之处,铖乙可以随便说,但是他要是说出去了,那就不同了,很可能带来大草原势力格局的大变,一个小小的难部,却牵涉到其他很多部族,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能不慎重。
乌丹让铖乙想办法查查看难部族人还有多少,都在什么地方。
很快,铖乙就查探清楚了,难部在难容的父亲遇难的时候,户数是一万三千户,人口是九万七千多人。人口分给了十一个王国,单于庭大单于分了三千四百奴仆,目前尚有六百七十八人。其他的有的脱离了奴籍,有的死了,有的跟着主人转到了别的地方。他们匈奴没有文字,铖乙是通过一些老人问到的。难部的土地分给了五个王国,右谷蠡王,右大都尉,右大当户。。右贤王,大单于都有份。
乌丹知道这些人,没有一个好说话的,怎么可能让他们拿出“自己的”土地给别人?那不是让他们吐出吃到嘴里的肥肉吗?乌丹下令铖乙,“此事再也休提!”。…。
正在这时,黎幹公主米叶尔来了!米叶尔大大方方的跟众人一一颔首致意,她们没有什么男女大防,在男女婚前随时可以见面,铖乙这时候已经习惯了草原的风习,见怪不怪了。只是,自打米叶尔出现,他仿佛被人下了蛊。一动不动了。眼睛迷离。心神恍惚。米叶尔拉着乌丹的手,现在他们相处得已经十分的融洽了,米叶尔的眼睛落在乌丹脸上之后,就没有再看过别人;乌丹也是一样,自打米叶尔来了,眼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脸上转,热切的想要把她融化了。
宇侣之识趣的拉着铖乙就走。铖乙步履沉重。一步三回头,想要米叶尔能够看他一眼,怎奈米叶尔仿若不知。到了外面,宇侣之笑道:“你如此的神不守舍,不怕太子殿下恼怒?你竟然敢对殿下的女人想入非非,真的胆大包天,不想活了!”他们匈奴人对于美人,只是当做一种财富,不管什么人的美人,大伙都可以饱个眼福。主人见了,只是觉得洋洋得意。不以为忤。不像汉地,达官贵人的美人藏在金屋,不让外人窥视,只是自己一人珍玩。所以宇侣之对铖乙眼睛带钩,也不觉得如何,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铖乙知道自己不对,不该有这些心思,只是不由自己做主。他叹了口气,不想跟宇侣之争,这些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米叶尔,想的神魂颠倒,却知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他一直犹豫。该不该离开了?虽然乌丹对他日渐倚重,他却觉得无聊日甚!每天只是见到一些无趣的人、处理一些无趣的事,自己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做的事做不了。别人看他好像意气风发的样子,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心每天都在煎熬着。
乌丹和米叶尔亲热了一会,米叶尔推开了他,说道:“等等!我有个事想问你。这一段时间,总是有人我的帐幕附近不分日夜的探视,是你的人吗?”
乌丹摇摇头,“我干嘛去探视?我直接走进去了!”
米叶尔说:“你不明白!这些人都是高手!恐怕他们心怀叵测,会不利于我们。”
乌丹看着她,若有所思,“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高手?”他看米叶尔娇弱可爱,以为她不懂武功,米叶尔自己,别的人也都没有说过她精通武艺。米叶尔笑道:“我身边的几个人都学过一点武艺。她们去追查过那些人,打不过人家。”…。
。…。
乌丹说:“莫不成是铖乙?这小子每天都盯着你看!我真想挖了他的眼睛!”
“不是。哦,对了,他今天又来说什么了?”
乌丹说了铖乙的意思,说道:“我让他以后不要再说这事了!搞不好闹得一身骚。”米叶尔摇头,说:“他这一计其实挺好!通过难部,可以调出是什么人在跟你作对,把隐藏的敌人引出来!你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在明,人家在暗。你每做一件事,好像都在树敌,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敌友。难部复国之事你一定要支持,我想,他们能不能复国,你决定不了,有人会阻挠。但是,你只要提议,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了!那个时候,我们只用坐山观虎斗就是!”
乌丹一愣,迅疾明白了米叶尔的意思,他也是一个聪明人,呵呵一笑,起身去找大单于。
大单于对于难部,已经没有了印象,听说只有几百个难部旧人想要离开。。回到他们的故地,乌丹亲自给他们求情,点头应允了。乌丹高兴地招来铖乙,宣布了此事。铖乙大喜过望,急着找到卫,通知他这个好消息。正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走到乌丹身边,附耳低语,乌丹脸色大变,接着喜形于色。那人去了,乌丹对铖乙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难容被人救了出来!”。…。
铖乙惊喜莫名,望着乌丹。乌丹说:“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阏氏贺兰氏搞的鬼,假传大单于的命令,号令狼部出手,劫持了难容;然后逼迫卫到处招摇,盗取宝弓;在单于庭外面招揽马贼,骚扰过往商旅,劫夺财物。他们的目的主要是造成单于庭的混乱,把目标指向我这里。他们暗中盗取其他王国的宝弓,最后造成既成事实,逼迫大单于废除我的太子之位!他们的险恶用心,令人发指。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卫先是自己逃脱,现在难容又被人救出。狼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