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兽穴隐幽人,峨峨宫阙不思寻;羊鹿相伴虎值守,倏忽来去同古今。
孔几近转身就走,那女子咒骂的更加恶毒:“上天降下无边的灾殃在你的头上,让你和家人无休止的在暴雷霹雳下颤抖,经历大地的震动,海浪的击打,虎豹熊狼的啃食!”她说的咬牙切齿,孔几近惕然而惊,瞬间就释然了。孔几近缓缓回过身来,笑道:“真让你说对了!我好我的家人经历的灾祸,你还没有说全。我一家人在大海上漂流,不知道东西南北,不知道前往何方,每天吃的是鱼鳖虾蟹,喝的是,我们,差一点就渴死在大海上了。我呢,不要说死后每天多少鞭子,我活着的时候,每天就挨着不少的鞭子。”他想到了当初刚刚见到唏女的时候,唏女的鞭子总是落在身上,当时觉得痛不可忍,现在却是甜蜜的回味,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那女子仿佛在听一个人说神话故事,她根本不相信一个人能够经历这些事。。而可怕的是经历过之后,还当做骄傲,还非常甜蜜!这个人一定是个疯子。她恐惧的看着这个穿着熊皮衣裳,戴着熊皮帽子的人,这身行头是孔几近自己用熊骨磨成了针,把那头黑熊的皮缝缀起来,御寒保暖,还能够吓唬小兽,野羊、鹿群见了他,掉头就跑。。…。
孔几近见她不再说话,上前温声说道:“你一定受了不少苦。你的脚已经这个样子了,如果不尽快看看,恐怕以后要做一个瘸腿美人啦。”
那女子激灵的坐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她的心里,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哀怨,哀恳的眼神让孔几近无法拒绝,他重新把她抱上。回到了洞里。孔几近翻出了草药,取出了他的小刀,骨刀、骨针。在他把物品摆放在女子面前的时候。女子的眼睛里面满是恐惧,虽然她的脸堆满了污垢。但她的身子的瑟瑟抖动。还是让孔几近感觉到了她的不安跟惊恐。孔几近一笑:“不要怕。不疼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孔几近,是中国鲁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看着他,戒备之心仍然很强,小心地说道:“我叫做挹风元。这里是挹娄国。你不知道?你是怎么到的这里?”
“我是从北极来的。”挹风元撇嘴道:“胡说八道!从来没有人能从北极来。也从来没听说有人从北极来。北极,是不是到了天边。天的尽头了?”。…。
孔几近虽然在北极一段时间,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冰洞里,后来顺着冰缝走了一段,结果碰到了回流的水。顺着水流就到了这里,北极,他到的地方是不是北极,他也说不准;那里是不是天尽头?他感觉好像是。那里没有泥土。冬天是冰原,夏天有一点水流,他没有见到陆地。孔几近点点头,“那里是吧!已经是天的尽头了。”又觉得不对,他只是没有见到陆地。但是天还有见的,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说。挹风元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他说了大话,“嘁”了一声。孔几近没理会她的耻笑,他真的拿不定主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到了北极。
“挹娄国?你们这里是挹娄?怪不得这里见不到一个人。”
“我不是人吗?什么见不到人!”
孔几近知道跟她吵是吵不出理的,不语了,埋头做事。挹风元觉得脚上凉凉的、麻麻的,她不敢看孔几近对自己的脚做些什么,游目四顾,山洞里面一堆堆的东西,却整齐、洁净,一点也不杂乱;这个男人虽然穿戴像个黑熊,身上却没有黑熊的臭气。她不禁好奇,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躲在这里?“你是个逃犯!是不是?”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打中了这人的要害,只有逃犯才会躲在这荒无人迹的大山深处,不敢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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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几近一笑,他也算是逃犯吧,抬头说道:“好了。”挹风元一愣,她知道她的伤有多重,怎么没有感觉到一点痛苦,他就治好了她的伤?低头看去,脚上糊满了黑乎乎的东西,脚感觉有点沉重,却没有心中预感的疼痛。笑道:“你又唬我!随便找了些东西糊到脚上,就说给我治好了伤!你只管下手,我受得了疼!”说着话,就觉得牙齿打颤。
孔几近看了她一眼,“你的脚,一个是磨得;一个是中了猎人的陷阱,被刺伤的。时间很长了,有七天了吧。所以,我给你清理了一下,把腐肉割去。然后上了点药。”
“为什么一点都不疼?”
孔几近又是一笑:“熊人自有熊办法。我的药,可以开腹破肚而不让人知觉的。你饿了吧,我给你弄点吃的。”起身拿来了一块烤好的鹿肉。。在火边放着,他每天都拿出一块肉放在火边,以备不时之需,还是热的,递给了挹风元。挹风元闻到了肉香,食欲大开,双手捧着,风卷残云一般,瞬间就下了肚。孔几近又给了她一石盘的松子、榛子。挹风元又是一会就吃光了。然后是一袋酒,这是他用各种草籽、树籽酿制的。挹风元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都是他自己做的。这个男人好像一个法师,又好像一个神仙,要什么有什么!。…。
孔几近自己吃了一点野果,喝了一点酒,看了老虎已经拴好,倒下沉沉睡去。
他被一个声音惊醒,只见挹风元躺在洞口处,不停地说着胡话:“不要!不要杀我!你,你要是放过了我,我,我封你大官。给你很多的财宝!哼哼,就你,还敢对本王无礼!信不信我让你全家人死光?哈,大王,你饶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一家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