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转斗移万山空,英杰择主势分明;七子豪横草原上,挹娄强势遇双英。
众人寒暄了一会,梁少敖看了顾鸭桶一眼,顾鸭桶眼睛一眨,梁少敖笑道:“诸位仁兄,今天见也见了,我们还有事,就此告退。”拱手告别,顾鸭桶也起身告别。门先生等人互相看看,麻子藏不住话,叫道:“你们不要急着走!还有话要说。”
梁少敖看着门先生,他知道这几个人虽然都是成名的人物,不过还是以门先生为首的,门先生才是他们的领袖。门先生尴尬一笑:“兄弟,先不忙,稍安勿躁。”
梁少敖冷冷说道:“怎么?诸位还要强留下我两人不成?”说话就有点不客气了。麻子急的脸上油汗出来了,麻子坑紫红发亮,他是个实诚人,直肠子,不知道如何措辞,只是吭吭唧唧的。门先生看众人都眼光四瞟。。梁少敖紧盯着自己,叹了口气,道:“我们本来是好意。看到两位是汉人,进了王宫,害怕误伤了两位,所以才让两个兄弟,”一指麻子和华阳客,“去看看两位的落脚处。没想到原来两位也是自己兄弟。这就更好了!明人不说暗话,两位以为德诚王子这次到了挹娄,所为何来?”。…。
梁少敖和顾鸭桶重新坐下,长跻道:“先生赐教!”
门先生见两人不接茬,心里不舒服,他哪里知道这两人虽然在自己的行内是个好手,对于军国大事却是一般得很,还以为是像寻常事一样。从来没有深思过。自然想不到左贤王突然派人到来的意图。门先生干咳了一下。平息了心中的不快,继续说道:“不怕两位得知,德诚王子此次到来。不是为了和各国修好的,而是要各国必须臣服的!”
梁少敖看了看顾鸭桶,顾鸭桶看了看梁少敖,两人都是一阵冷笑:“他这么想当然没问题!只是,恐怕难以如他所愿吧!”
门先生看了他们一眼。“两位在这里好久了?觉得他们的联盟怎么样?”
顾鸭桶说:“我们在这里算算也有三四年了吧。联盟?怎么说呢?也没有经过什么事,说不好。”
“实话说吧:你们的联盟,不过是个乌合之众!已经面临土崩瓦解、分崩离析了!哼哼,你们费心费力的折腾,不过是给了左贤王一个发兵的借口罢了。左贤王如今腾出手来,匈奴战无不胜的铁骑碾压过来。什么扶余、挹娄、沃沮,要么臣服,要么玉碎!”。…。
“既然如此说了,各位还要在我们面前说这些?”梁少敖越发的生气了。
海陬生一笑。“二位不要生气,大哥也不要危言耸听。两位在北国生活了多年。也应该了解了草原人的习气。这些人兽聚鸟散,有利则聚,无利则散,所谓的同盟,也不过是利益的结合罢了!一旦有了更好的利益,原来的同盟,就是兄弟、父子、夫妻也照样的分道扬镳!现如今,匈奴虽然是暗流涌动,但是左部却是稳定至极,左部兵强马壮,是匈奴的根基所在。左部骑士随时可以出动数十万众,不要说东北夷几个贫瘠的小国,就是我大汉,也只有望洋兴叹之感!你们只是株守山林,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匈奴铁骑。”他的脸上带着莫名的恐惧,还有一丝的神往,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那彻地连天、排山倒海的大军,那气动山河的气象。…。
桑扈子丧气的说道:“不知道天子是怎么想的!想要跟匈奴动兵!一旦汉凶交兵,势必落得个两败俱伤,最后是周边的异族得利!到那时,汉庭或者可以解除了匈奴的威胁,却说不定又有哪一个部族崛起,重新成了我中原的噩梦!”大伙听了他的话,悚然动容,知道他说的很有可能,梁少敖和顾鸭桶也不得不想到这些年的所见所闻,那鲜卑人的雄壮、扶余人的豪迈、挹娄女王的殚心竭虑、沃沮勇士的虎视眈眈,他们都在盯着汉庭无边的财富和繁盛的人口,心急如焚,急于去蚕食,去分一杯羹。。…。
梁少敖冷笑道:“这些是天子考虑的,非是我等小民多虑的。我只是好奇,各位跟我们的吧了半天,是不是认为我们可以改变天下的局势呢!”对于他的挖苦,门先生等人并不置辩,天下的局势已经是箭在弦上了,不是他们这些科谪刑徒可以决定的,甚至于那些王公大臣,天子单于都难以消解的。门先生等人想到了连年的战火,无数的人在战火中死亡,无数的家园被焚毁,无数的人流离失所,心中惨然。麻子和梁少敖几个对他们的忧心忡忡却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担的是哪门子的心。
梁少敖不耐烦了,说道:“你们罗里吧嗦的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有听明白你们什么意思。快说吧,不然我们就走。”
华阳客苦笑道:“既然来了,你们还能走吗?”
梁少敖跳起来,手中宝剑顺势拔出,叫道:“不要看你们人多,老子不怕!来来来,我们在打上三百合!”华阳客摇手,“没人跟你打了。你们留下了,说不定还能保住了性命,走出去,马上就会丧命!”。…。
顾鸭桶也急了,“嗨!我说,你们这样可是不地道!把我们当朋友哄来了,就把我们给困了?”
“不是困你们,而是要救你们!”驼子慢吞吞的说道。
“胡说八道!不让我们走还打着救人的旗号。”
海陬生摆手说道:“有个人你们一定熟悉,呼延季盟。听说过吧。他到了。”人的名树的影,呼延季盟四个字一出口,梁少敖和顾鸭桶马上静了下来,“呼延季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