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各自为其主,纷繁扰攘天下屠;奇士仗剑解纷扰,坚兵加颈意不足。
呼延季盟微微一笑,说道:“长先生,你可不够朋友!无缘无故的坏了我的事,你是何居心?如果有什么需求,我可以代王子、左贤王甚至于是大单于答应先生,先生的富贵当可立至!”
长页屛心说,这人好不激灵!冷冷一乐,“呼延先生?阁下果然是人中之杰,一个人就敢私闯挹娄王宫!把挹娄、东北夷搅得是天翻地覆、人神皆惊的。佩服,佩服!”两个人都给对方戴了顶高帽,却是各说各话。
呼延季盟看长页屛不接招,并不死心,说:“先生家乡何处?因何到了这化外荒野之地?看先生拓落不羁,潇洒疏狂,必然是人中龙凤,不是寻常就可以羁縻的。怎会甘心在这挹娄小国荒废了满腹的才学?先生到了匈奴,不敢说封王,封领,自可以骏马得骑,高官得做,笑傲王公之间。。纵横万国之上!到那时,才是男儿的本色,才是大畅壮士之心!”
长页屛摆手道:“小子不是个疏阔之人,不懂什么王霸之术,不会如何周游于贵人之间。在这挹娄国,优游山林之际,徜徉平野之中,却是大快吾心的。我看先生也是天生的道心,不如就跟着我修行天地自然之术,抛开蒙蔽的末世之念。”他反而劝起了呼延季盟来了。。…。
呼延季盟心中的怒火渐渐不可抑止,冷笑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心劝你,你不领情还则罢了。还要在这里狂言说什么修心了道!你可知道。如果我现在想要了你的小命。你可是活不过明天的!我最后劝你一句,快快跟了我前往匈奴,享受富贵;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见他凶相毕露,长页屛报以一声长啸。啸声起处,他的破剑已经到了手中,直直地刺向对手。呼延季盟虽然看不上对方的剑。却不敢看不起对方的剑法,长页屛简简单单的一剑刺出,他是如临大敌,竟然不敢接挡,而是猛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手中也多了一把剑。他的剑璀璨夺目,剑芒有八尺多长,迎着长页屛急刺过来。长页屛一笑,“你倒是破本,不觉得对叫花子展示七宝车有点小题大做吗?”
呼延季盟笑道:“先生如果是叫花子。世间就没有富贵人了。我真的是有眼无珠,不识真人了!”
长页屛不再搭话。手中的破剑抖动,每一下都点中呼延季盟的剑光最盛处。呼延季盟的剑光大盛,剑芒达到了一丈远,裹住了长页屛,他不相信长页屛能有办法躲过去。长页屛确实头疼,对方已经远在一丈开外,他的剑根本攻不进对方的身边,可以说呼延季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他稳摄心神。见招拆招,竟然不理呼延季盟的剑芒。呼延季盟虽然已经占了上风,可是他知道物极必反,他如果不能快速地战胜了对方,他光彩至极的剑芒很快将会因为自己的内力接续不上而渐趋衰弱,到那时,对方的反攻将是致命的。呼延季盟想到这里,催动宝剑招招抢攻,如果有人站在远处看,会觉得两人打得煞是好看。呼延季盟的剑好像是五彩的宝幢,上下飞舞;又好像是五彩的飞龙在长页屛的周围翻滚跳跃。长页屛像是一个百戏舞者,纵横跳跃,外面的狂龙在围着他要择人而噬。呼延季盟自从学成之后,每一次遇敌,都是瞬息间就分出胜负了,从来没有如此的辛苦,费劲过。就是他遇见三脚猫的时候,那是他自认为的平生劲敌,用上了全力,一招就伤了对方,不过自己也伤于对手的手下;在塞梦圣那里,他虽然也动了手,却没有用上全力,已经伤了对方了。今天是他平生第一次用了全力,而且动了宝剑,还没能伤了对方的!他的风雷滚滚的剑招,一招紧似一招,一剑紧似一剑,伴着剑招,呼延季盟狂呼纵跃,叱喝声暴雷一般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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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页屛没想到这匈奴第一高手果然名下无虚,他的浑身早已经大汗淋漓了,他只能勉力招架,总觉得对方的这一剑就是最后一剑了,感觉到自己只能再勉强接下对方的这最后一剑了。但是,对方一招之后还有一招,一剑之后还有一剑,好像滚滚大江大河,没有尽头的奔涌而来。长页屛在滚滚洪涛的冲击面前,好似一片落叶在随波逐流,随着波涛上下,好像随时可能就被洪涛吞没,又恰逢其时的在波涛到来之前侥幸躲过了。呼延季盟的剑就像是巨蛇猛兽,长页屛凝神静气,总是在巨蛇的七寸处点中,在猛兽的咽喉处出手。呼延季盟也总能在要害被制前,及时的变招,再次发起攻击。两人的攻防转换快捷至极,在电光石火之间已经走过了攻击、制敌、变招再攻击的过程。呼延季盟每一次变招,总是要轻微的后退一点,长页屛想要靠近一些,总是不能。两人越打越远,却是叱喝狂呼不止。
两人大战的地方是接近了挹娄王都的边缘。。他们的狂呼猛嗤早已惊动了附近的人,挹风元女王接到了报告,带人赶了过来;德诚王子也带着他的匈奴武士来了,双方都不清楚两人为什么打了起来,实际心中也明白两人之间必有一战,不过是大伙都没想到长页屛竟然可以堪堪和呼延季盟打个平手。。…。
呼延季盟见围上的人越来越多,知道今天不是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不能把压箱底的东西全部用在了长页屛的身上。心念转动处,手中剑芒减弱,长页屛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