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抓住你,还让你给逃了,我想消息会很快的上传上去!你要是还赴约前去,申厉一定有准备,他是浮屠宫少主,手下高手众多,以势压人,这约定之行,凶多吉少啊!”周扬试想了一下说道。
这番话,其中劝说的意思很是明显。
秦靖听闻,却毫不在意,似乎已经对各种危险都置身事外了。与申厉争斗这么久,还想不到这点?
“就是千难万险我又何惧!我必定亲上浮屠宫门!为她庆贺!赴这一约!行这一诺!喜欢一个人,还偷偷摸摸不成!”秦靖豪气顿生,指着江面说道:“我离开故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水夜深沉。当时只想出人头地!第二次走这水路的时候,师父过世,四处流浪,想的是要做一个了不起的侠客!那个时候真是雄姿英发!满腔壮志!想的都是要纵横四国!成为武者,修成髓变!将来还要冲出四国境内,去做天地之间的逍遥修士!这一次!我心中,只有一人!什么都不想!”
周扬看他痴狂的模样,顿时被他这种气概和执念震住了。
江湖的争斗,武者的修行,四国的危机,人族,兽族的生死纠缠,都被他抛之脑后。
听了秦靖的故事过后,虽然还不知道真假,但这份痴情表现,周扬感觉不知道是钦佩,还是叹息。
说实话,周扬内心之中觉得有些惭愧,要是他面对这样的局面,不会去踩着别人的套走,也就是不会给敌人一个正好打击自己的机会。一个女子的情谊,他还不敢这样担负,不能全心全意,不负所托。
秦靖坚持遵守约定,在那个最好的时候,最热闹的场面,当众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侠客传记里的故事,而真实的四国江湖,又是这样的残酷。
申厉的重重截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理想,真实,交织起来,让人心中郁结,有东西堵住,不吐不快,秦靖去冒险,闯浮屠宫的山门,他着实不忍。
自投罗网,形象无比。
可是心中再要劝解的话,周扬怎样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无言的跟着他望着江面。
此时,水波荡漾,夜晚的江面,这寒气是一点一点渗入到人骨子里的,四处随着风游,不时让全身冷过一遍。周扬身体之中搬运气血调理,身体自己发热,才感到好过。小船上,古老头不时走出船舱掌握航行方向,那竹子和老者,都被今晚折腾,惊吓的厉害,此时正晕乎乎的打盹在里面歇息。
水面上凉的有一层独特的幽光,黑亮黑亮的,起伏不定,耳朵中的潮起潮落的声音,听得久了,竟然别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江水托浮小船,小船载着人,人装着心思,静静着涛涛而去,漂泊的意境,淡淡回荡在周扬心间。
周扬这一夜,片刻没合眼,看着江面,想的出神,一直到古老头轻声说了一句:“到了,那个小滩上岸,可以连接官道,去乡镇,还是城池都很方便。”
“终于到了,船上晃得头晕,睡不好!”
“一路平安就好,这次真是要谢谢古老头你了!”
“谢什么,只是以后难与平老头你下棋喝酒了!”古老头叹息一声。
离别之际到了,回想往常的交情,他份外伤感。
古老头也明白,他们是逃命避祸,以后难回故乡的水乡小镇了。尤其是平老头年纪又这么大,两人苍老,恐再无相见之日,想着生离死别,顿时让他落泪。
用衣袖偷偷的抹着眼泪,转过头去,古老头把船慢慢靠岸。
“周兄,玄灵国境内已经到了,就此别过。”秦靖也作出告别。
“那好,有缘再见吧!”
船一靠岸,周扬纵身一跳,走了一段距离,回了一次头。
四个人影,还聚在一起。
秦靖接下来还要安顿下来解救出的两人。古老头则是行船离去,要避一阵风头再回去故乡。这个行当,恐怕他也做不了几年。
四个小镇的人。
走水路从齐悦到玄灵的人。
在这条水路之上,也不知有过多少。
周扬随后转过身,又独自赶路。
离开小船,周扬单独一人,行动很是快速,路上也无顾忌,运起力量,全速的飞掠,看着很长的距离,眨眼就过了。他奔跑快的如同一阵风,树枝,小草,在他跑过之后,都带动的偏下一侧,仿佛被风压了一下,然后再回弹过来的摆动几回身子。
杂草荒地的一道波浪,拉出了很长一条线的情况。
一般来说是风吹草麦才形成震动的波浪,可是周扬速度太快,这样一跑,也形成了一条痕迹。在夜晚看不清的时候,让人还以为是什么鬼影出没,在飘荡着。
周扬现在全身两百块骨骼都过了劲,用气血凝练的也超过了之前的一百五十块骨头,气血强大,速度也有了提高。
许久,总于看见路上的平整官道,他内心一喜,知道顺着赶路会有城镇,当下他去往人多的地方。
路上行程大概有个三十多里,等到周扬看见城墙大门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
走入城中,周扬感觉远不如齐悦的果城,固城那样繁华,商贸不是很发达,四国来往的行商队伍,只有一两支过路的在内停歇。
人走来走去的,并不显得忙碌,反而有些清闲逛街那样,东走走,西看看,商铺摊位,也就是一些小东西在贩卖。
水果,瓷器,茶叶,书画,绸缎,布匹等等等等。
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