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浑身笼罩橙色的冰冷灵力,在螺旋状的楼梯间灵活跃动。
砰!
升到某特殊位置时,他再一次失败坠地。
这已经是第三十四次了,诡异的是,每一次他几乎都落在同一个地方,地板给他砸出个坑来。
“怪事,我分明是可以出去的啊!”他很无奈,摸着冰凉的鼻尖思索。
这高度并不会困住他,更何况他刚刚突破到三阶,正是灵力最充沛的时候。
一切条件都符合了,怎么就是到不了顶部呢?
就在那里,距离出口不足三尺,每次到那个地方,他就莫名其妙坠地。
林峰尝试了很多种法子,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思来想去,林峰决定再试一次,总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吧?不过,这一次他决定把目标定在那个诡异的地方。
几个纵跃,林峰很轻易回到那个高度。这一回,他聚精会神,把所有的神识都释放,努力感应那一处异常的原因。
庞大的压迫力从上方压下,地面仿佛巨大的磁铁,而他是一枚小小的铁钉。
如此巨大的吸引力和压迫力,难怪他会坠下去。并且这一切生的极为迅,若不是他刻意感应,根本无从察觉。
林峰小心翼翼凑近,现巨大的排斥力产生于两个书架夹缝。
这满墙的书架,几乎一体成型,只有这里,缝隙约莫一指宽。
在夹缝之中,有淡淡的土黄色光芒逸出。因为周围的夜明珠映衬某本书,也是土黄色的光,是以林峰之前竟没有察觉。
“这是什么?”林峰手掌贴近,猛然祭出灵力将内中藏物吸出。
啪嗒!
一只长宽高不过一寸的灰色房屋模型跌到他掌心。模型非常精致,只是底部明显欠缺一块。
虽然林峰可以轻松拿稳它,但是它的分量可不轻,少说也有两千钧。
“这么沉重?什么材质做的?”林峰很有兴致地观察一番,将其收入囊中。
说来也怪,拿了这小东西,之前那种坠压感便消失了,林峰很轻松跃。
必须得尽快找到伍思德、司志远他们,这里太诡异。
甚至于对这一次的除魔卫道行动,林峰内心深处,都隐隐产生怀疑。
……
两尊狰狞恐怖的塑像立在石洞门口,绿油油的眼眸散邪恶光芒,乍一看像是活的。
洞内不时传来鞭笞、敲击、怒喝、哀嚎的声音,血腥与戾气充斥其中。
不大的石洞内,靠西墙一角有一只巨大的火炉,炉火正旺,这里温度极高。
四面墙壁上都悬挂着骇人的刑具,张宏手持一块西瓜,一边啃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人们受刑。
“哇咧,好舒服!来啊,来打我,打你爸爸的大西瓜!挠痒痒嘢……”伍思德被两根铁锁贯穿锁骨,浑身血污吊在半空。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印刻在他身上,有的地方可见白莹莹、滑腻腻的骨膜。
他拼命地昂起倔强的头颅,一脸鄙夷地看着下方的人,噗地喷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他嘿嘿地笑,敌人打得越凶,他笑的越大声。
反正活不成了,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的有骨气。
一赤·裸上身,头戴红色面罩,浑身精肉如铁打一般的男子,正手持一根满是尖刺的鞭子,一下下抽打在他身上。
在他隔壁,司志远也被悬吊着,浑身是血,低头冷笑。他身上散绝望悲伤的气息,让人心悸。
另一边是臧书风,这家伙很没种,刚被吊起来,就杀猪般的嚎叫,裤裆里更是滴滴啦啦有茶色的水渍沁出。
伍思德大叫:“司志远,你别难过,毛毛死了还好些,它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司志远满目愤怒,眼睛血红,咬紧牙关,有血从牙龈里流出。
毛毛是他一次历练中,从野外捡来的。从一个小婴儿那么大,养了十年,如亲人一般。
他无数次的回忆起和毛毛一起的场景,他们一起嬉戏,一起练功成长,一起****洗澡……毛毛不是一只妖兽,仿佛是个人。
可是就在刚才,它被张宏一拳打死,丢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
愤怒、怨恨、悲伤,司志远被这些情绪填满。他感觉自己的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整个世界只剩下白蒙蒙的一片。他眼角余光看到伍思德嘴唇不断蠕动,可就是听不到他说什么。
毛毛,司志远在心里叫,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愤怒吧?很好,就是这样。”张宏丢掉西瓜皮,手一抹嘴,残忍冷笑,“你们越愤怒,魔祖就会越强大。”
司志远抬起头,目光凶狠冰冷,像锋利的刀。可惜他这把刀,似乎永远都刺不中敌人的心脏。
张宏挥挥手,指了指司志远,于是两个魔徒上前将他放下。
司志远一恢复自由,便马上疯了一样扑向张宏:“我杀了你!”
张宏轻蔑地笑:“来吧,我就在这儿。”
司志远也已经踏入武师境,所以这一次家族才派他来参加这一次除魔卫道的行动。在金阳城,他已经声名鹊起。
然而,他用尽全力一拳击向张宏心脏,刚冲到其身边,却被一脚踹飞。
轰!
他整个人撞到一根石柱上,贴着石柱滑落,腰间的伤剧痛,心头的伤却更痛。毛毛毛茸茸的金色小身躯,一直在他脑海里跳来跳去,那么俏皮可爱。
“不要停,起来继续!”张宏阴冷道。
火光下,他的光头泛着清幽的光。
伍思德看到司志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