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人头攒动的大门口,现在被围得水泄不通。
林峰眼尖地现,门口有许多都是气势汹汹的袁家人,与以林沧海为的林家众人形成对峙。
袁钟山穿着白色长衫,脚踏黑靴,身后的家丁,抬着白色的花圈。
“林沧海,你这是什么意思?今日令孙大婚,我袁钟山代表袁家来送贺礼,你怎么还跟我怼上了呢?”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白衣、黑靴,摆花圈,这在奔雷城乃至整个金阳平原,都是参加丧礼的标配。
袁钟山这是来意不善啊!
就在他身边,还有一个玄衣中年人,山羊须,眉头紧簇,一脸严肃。他从始至终背着手,一言不。
林峰感觉,袁家来的人当中,反倒是这个从未见过的人气势最强盛。
“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孙儿大婚,喜庆的日子,你给我整来一身丧白?你戳我霉头是吗?我告诉你,搅扰了今日的婚礼,老子跟你没完!”
平日林沧海总是笑呵呵,可一旦涉及孙子,他就像一头怒的老虎,护犊之情显而易见。
火红的袍子在林沧海身上古荡着,磅礴的灵力蠢蠢欲动。他在竭力克制自己,传闻大喜的日子,能不动武尽量不动武,否则对新婚夫妻不好。
林沧海心头有一死结,当初儿子大婚,他不信邪,与人死战,结果如何?想起可怜的林峰,从小就无父无母,他便是一阵心痛。此次,无论如何都要忍。
但是忍,不代表他会容忍袁钟山。
“爷爷!”林峰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在人群中喊了一声,踏步而出。
看到林峰,袁钟山就想起自己的儿子,愤怒、嫉妒一起涌上心头。
他强忍着怒气,皮笑肉不笑道:“呵呵,原来是新郎官来了,正好,我这些贺礼你快些收下吧。”
他招招手,手下人将摆花圈抬上来。
轰!
一道灵力流光匹练一般射出,雪白花圈化作漫天飞雪,轰然粉碎。抬花圈的两个人,也是惨叫一声,倒飞出大门,重重跌在路上,擦着地面滑出去老远。
“峰儿,你怎可出手!”林沧海急的老脸绛红,连连跺脚,不等林峰回答,他马上在心里默念,“苍天在上,今日的事若要有报应,都报应在我一人身上,千万别再折磨两个孩子。”
“林峰,你太不知好歹了吧?我袁家上门祝贺,你居然把贺礼打烂?你瞪大狗眼看看,这贺礼到底是什么!”
袁钟山终于逮着机会,借题挥,他指着地上雪片一样的碎屑怒道。
却见那碎屑中,隐隐有银光闪烁,是秘银丝!
秘银,是银月大6金属当中,比较贵重的一种。如这地上的短短一寸秘银丝,价值数万赤金。
袁钟山故意在花圈中夹了秘银丝,目的昭然若揭——既能够恶心到林家,又能在对方出手的时候有反击的理由。
林峰表情淡然,看都不看地上秘银丝一眼:“既然是你送的‘贺礼’,我要怎样处置就是我的事了吧?”
“你!”袁钟山没想到林峰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他气得语噎,可岂会就此罢休?别忘了,他袁家还有两个人被打伤了呢!
“呵呵,好,好,好!”袁钟山深呼吸,平心定气,转身指着地上痛苦翻滚的两个家丁,“就算东西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那么我袁家的两个人被你打伤,又该怎么说?”
“袁钟山,你找茬是吗?冲我来!”林沧海气得胡子一颤一颤,撸起袖子要拼命的架势。
“你想怎么说?”林峰拦住爷爷,给他暗中使个眼色,而后淡淡地问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打伤了他们,我自然要替他们讨回公道!”袁钟山道。
“好一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林峰抚掌淡笑,“你知道吗?从头到尾,你说的这句话最精彩!”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来赔偿!”袁钟山冷笑。
他心里却很意外,自己给林峰爷孙挖下的坑,人家居然开开心心地往下跳。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狐疑。
林沧海也是眉头一皱,不知道孙儿是不是犯傻才顺着人家的话茬去说。这么一来,不正好给袁钟山搭梯子了?
“好,不过所谓先来后到,你们先赔了我们林家的损失,我林峰自然会赔偿你们袁家。”林峰越的从容。
袁钟山不住冷笑:“你们的损失?你们有什么损失?打了我的人,损了我的贺礼,反倒是你有理由了?”
周围的人,不少都开始替林峰、林沧海担忧。
谁都看得出,袁家这是善者不来,意图明显。袁绍杰追求云清竹,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现在林峰赢娶美人归,袁家能甘心才怪了。
想出这样的招儿来找茬,袁家也真够不要脸的。
然而,不要脸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得住这一招是另一回事。袁家、林家表面看,势力虽然平分秋色,可实际上,袁家背后还是有底牌的。
奔雷城的袁家,乃是汐王朝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袁家的一脉。更有明眼人认出,袁钟山身边那个一直一言不的玄衣人,就是来自金阳城袁家。
此袁家非彼袁家,其背景深不可测。
“可怜的林峰,倒霉的林家,看来今日喜事真有可能变丧事了。”
不少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我自然是有理,因为你们伤我林家在先,我为林家,才迫不得已出手伤人。”林峰道。
“你!你睁眼说瞎话,他们只不过是抬了东西进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