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杨小六跟杨福振回来,守着水源的汉子也一并回来了,每人提背回来一桶子水,杨广琥见了眉头紧皱,杨小六匆忙道:“我二人小心前去,选了最隐蔽的一条小道,没发现山匪的踪迹,水源隐蔽,想来山匪也是不易寻了过去的,可如真寻了过去,山中的兄弟孤立无援,我着实是……”
“行了,拿了干粮,你哥俩带几个机灵的小子,给我守着村子,有那匪子的踪迹,立马过来告诉大家伙,对了,记得叫上三儿,埋了些陷阱,可别害了自家弟兄,这三儿啊,门清!”
“得咧!”杨小六应了声便带人跑了出去。
要说这山匪头子蛟三爷,家中排行老三,人称三爷,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杀了媳妇姘头,便在蛟龙山占山为王,收了些罪大恶极之人,做的杀人越货的事,蛟龙山藏匪三十余众,朝廷前先派兵,因蛟龙山地势险恶,竟无一次讨了好。
这大旱三年,蛟龙山的条件恶劣,这匪窝子是待不住了,战乱天祸,朝廷无力分管匪盗之事,蛟三爷便带着一众人下山,洗劫村子,一路过来,哀嚎遍地,村中几乎无一人存活。
蛟三爷身边有俩得力干将,一是一身蛮力的牛大奎,此人一顿能吃下半头牛,人称牛老二。
另一位是偷儿出身,阴险狡诈的万赖子,人称赖老皮,这蛟龙山能壮大至今,可以说他是功不可没,所有坏主意基本从他这出去的,这次下山也是他一力促成。
不过这赖老皮此次没有跟着蛟三爷一起,倒是带着另外犯事少,不是死罪的机灵兄弟,去了镇子上捞肥羊去了。
蛟三爷带着剩下的二十来个兄弟,便流窜村中,到处洗劫,也因为没了赖老皮,又一路的顺茬,这也给杨家村人一个机会。
话说昨个夜里,蛟三爷几个得了几个漂亮大闺女大媳妇,心中大喜,等清了人,吃够了肉,喝足了酒,便在山中打盹到了现在,日头眼看就要过去了。
“昨晚那些个小娘子真是水灵!”一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脸的回味模样。
一毛鬓大汉起身大喝:“水灵是水灵,嘞个腿的,不经扛,寻死觅活的,丧气!”
“老二,你那身膀子肉,有几个小娘子能经得住,行啦,也别吆和了,一会去了那杨家村,人管你杀个痛快,那小媳妇大闺女可不就给你使劲造了!”
“昨个可是跑了两只羊,会不会通知了这杨家村人,咱去了抓了个空白捞,那可真白费力气了!”一个汉子一边用树枝剔着牙,一边有些玩味的说着。
“受了那伤,那两只羊可活不了多久了,再说了,那人可说了杨家村有水有粮,那还能一夜就跑没了!刚子,这可不是你风格啊!”
“我也是怕他们有准备,去了吃不了好!”
“一群只会拿锄镰的羊罢了,何足惧,听着我三爷的名号,腿肚子都软了,怕个啥,还不跟割韭菜一样!老子一个人就能杀光这杨家村的男人!”
“哈哈!老二,你说话就是响亮,割韭菜!咱这会就去割韭菜!我三爷但是要看看这杨家村有没有那硬骨头!老子可是好久没啃到硬骨头了!香!”蛟三爷脸上满是嗜血的冷酷,带着一群嗜血兴奋的亡命徒,朝着杨家村方向而去。
而杨家村这边杨小六是一刻也不敢放松,愣是守了一天,也不见有山匪的足迹,却不知蛟三爷一群人只是喝醉了,也完全没有将杨家村人放在眼里,这会正大摇大摆的朝杨家村过来呢。
杨广琥一众则分散在祖老家中埋伏着,随时等着山匪过来,埋伏得也是紧张得紧,郭青伤势较轻,到了下曜,便出来要亲手打杀山匪,杨广琥却也理解,这杨家村人大多为了保护家人,才会如此卖力抗匪,而郭里长几个虽有仇恨,却也只是听说,郭青两兄弟是真真实实见着了族人的献血,从恶匪刀刃下逃出来的,那满眼的恨意是怎么也散不尽的。
倒是又从郭青口中得知一些情况,郭青听着那山匪是知道杨家村有水有粮的,这一群山匪有二十来个,是蛟龙山上流窜下来的。
郭里长一听,眼里蒙上了一层痛苦:“这蛟龙山的人啊!天杀的啊!真是造孽啊!”
“这蛟龙山的匪子?”杨广琥似乎也是听过,可这蛟龙山离得那么远,这些匪子怎么跑过来了。
“是啊!蛟龙山的匪子,那都是一群畜牲啊!为首的蛟三爷,那是心狠手辣,老二是那牛大奎牛老二,天生蛮力,手撕活人的让人闻之胆寒啊!老三是那万赖子,人称赖老皮,此人阴险狡诈,领着三十开号人,愣是多次抵抗住了朝上派来的兵将,如是他们三个,着实是难对付啊!”
郭里长的叹息声,倒是让杨广琥几个垂下了脑袋,一片死气,杨广琥思索良久,便道:“左右这会匪子也还没来,我们再商议商议,福年说得是好,这提前做了准备,攻其不备,我们定能手刃这恶匪!”
“杨成,杨丙,可备足了毒箭?”
“毒箭备得足足的,定让那山匪有来无回!”
“那陷阱木刺可准备好?”
“坑深刺尖,定能一招取命!”
“村中擅箭的可都安排好了?”
“已安排妥当,入村之地已设伏!”
“好!郭老,不知那牛老二样貌如何?”
“老朽也不曾见过,只听闻此人生如蛮牛,膀大腰圆,肤黑如锣,眼鼻朝天,腹坠如鼓,身高八尺,鬓毛如针。”
“如此!杨成,杨丙通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