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一早醒过来,看到思晴和谢金莲睡得像两只醉了酒的猫似的,裸露的胳膊腿互相叠压在一起,大概是在昨夜都拼尽了全力。平日里她们看起来性格有着很大的不同,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同样的热情奔放,恨不得把高大人淹没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高大人坐在两人身边回味了一阵,怕再过一阵子别的屋里人都起来后将三人堵在屋里不好说,于是也不吵醒她俩,悄悄地穿好了衣服下地打开房门。婆子正在厨房里弄早饭没有发现高大人。他由院墙上跳了出去,打算过一会再像模像样地由大门口进来。
刘武也起得很早,最近他总是比别人早半个时辰到达牧场里。他在街上碰到了高大人,就把昨天的事情一说,高峻说道,“打他们两顿也好,省得我动手了,早就看他们不顺眼。”
刘武一笑,转而愁眉苦脸地道,“高大人你给出个主意吧。”
高峻忙问怎么了。刘武说,还不是武氏!她这人没有大毛病,只是心眼比豆粒还小,蕾蕾没找回来之前她还消停了一阵子,眼下蕾蕾回到了她妈妈身边,怕是我又不得安生了。
高大人知道刘武所说的是什么事了。刘武也是个女儿,只比蕾蕾大上半岁的样子,小名叫齐齐。两个孩子成日在一起倒不会有什么大事,小孩子都是喜欢玩伴的。以高峻对武氏的了解,肯定会出现刘武所担心的事。
刘武说,“这才几天,平时她掰一块点心也能分出大小多少,时间短了刘采霞还不会察觉,高大人你说,这么下去我还有没有安生日子了!”
刘采霞白天与刘武在牧场里只有晚上到家,两人每天一到家时武氏倒是能把饭菜做好,但是她一旦存了偏向的心思就更没有人看到了。
高大人听了,只想了想就说,“这好办,”
刘武忙问妙计,高大人道,“哪里算妙计,只是要你晚上做些牺牲。若听了我的,恐怕以后你与刘群头再要办事就得等夜深人静了,怕你受不了。”
刘武说高大人你别把我看扁了,再说采霞她夜里很安静的,不像高大人你那几位,动静大得连我们隔院子都听得到。
两人如今相处的有如兄弟,在没人时说话也随便。高峻知他是在言语上不落后边地胡说,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自从搬过来也只是在昨夜里偷了回腥,而思晴与谢金莲恨不得彼此捂了对方的嘴,生怕让人听到。
高峻说,“反正白天你与刘群头也不在家,也看不住她如何,只要你对她们说好了,两个孩子白天归武氏带,而晚上都要随了刘群头去睡,我保管你今后不再为这事操心。”
刘武说有这么好用么?也只好试试再说。此事议定,高大人又让刘武马上安排泥瓦匠,在新村里找个位置起盖一所学堂,刘武答应了今天就办。
先说刘武得了高大人的锦襄妙计,高高兴兴地去牧场里,拉了人过来在村中央高大人院子斜对过打了地基、拉了现成的砖过来,又请孟凡尘老汉到现场规划了规划就算开了工。
晚上刘武和刘采霞回到家里,刘大人按高峻的主意把话一说,刘采霞和武氏都没有意见。武氏寻思这样正好,也许从今天起刘大人到自己屋里来的机会就多起来了。
再说高峻离了刘武,看看吃饭的时间已到,便大模大样地回到了家里。此时柳玉如等人俱已起来,正坐在桌边等着樊莺。柳玉如问,“高大人你昨夜里去了哪里?明明樊莺这丫头晚上还在,吃饭时却找不见了人影。”
刘武看看思晴与谢氏两人低眉顺眼的样子,只是说夜里牧场里有事,说罢他忽然发现崔嫣的嘴角似是挂了笑意,想起她的屋子就在思晴的旁边,莫不是昨晚的事让她察觉了?
高大人吃过了饭,匆匆地骑了炭火出门。当他跨上马背的时候,猛然发现了自己昨夜有件事情是疏忽了的——就是这匹马。从家里去牧场的议事厅不骑马是不正常的,而炭火昨晚自她们由柳中县回来就一直在院子里拴着。以柳玉如的聪慧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看出来的话为什么又不明说?
高峻狐疑着,只好不去深想。已经很多日子没有见到高峪二哥了,他准备先去窑上看看高峪,然后再与刘武商量一下接手蒲昌牧的事情。
刚刚骑马进了牧场的大门,高峻看到樊莺由牧场里出来。牧场把门的所有人都知道樊莺的身份,是不会有人拦她的,因而她由牧场里走出来高峻也不吃惊。
樊莺拦住他道,“高大人,你昨夜去了哪里?”
高峻一想,刚才已经在柳玉如那里说过一次,总不能现在再说出两样话来,便随口说,“在牧场里啊。”樊莺瞪了眼道,“你先下来再说。”
高峻下来,立刻笑嘻嘻地改了口道,“妹妹,刚才是我胡说,你可别生气,昨天夜里我确是在家里睡的,你们回来时我累得睡下没能起来,等能起来你们又都睡下了,因而没吵你们。”
樊莺面色稍缓,站在高峻面前拉了他的手道,“你骗不了我的,刚才我已问过牧场里的人了,说你早上并未由牧场里出来,那就一定不在牧场里。”
高大人问,“怎么你一夜不见我就想了?”
樊莺啐道,“呸!我是看到思晴和谢金莲早上时从一个屋里出来的……吓得我都没敢声张,赶紧来这里找你,你累了不出来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就怕你做了不敢承认随口胡说。你能骗过柳姐姐么?”
高峻原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