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昌把三圣母和四公主叫来,指挥四公主去端菜盘子,让三圣母点燃小炉子,把锅和炉子搬进屋里去。
三圣母和四公主是有法力的,随便用个漂浮术,菜和锅就自己飘回了屋子里。
三人围着炉子团团坐,炉子上只能放一个锅,放不下其他。菜盘子都放在大桌子上,刘彦昌坐在桌边下菜,三人捧着小碗捞菜吃。
寒冷的天气里,吃上热辣辣的火锅真是一种享受。刘彦昌还烫了烧酒,用小壶装着,谁想喝自己倒。
四公主吃了一块鱼片,捂住嘴直哈气,“很麻,很辣!但是很好吃。”
刘彦昌得意地说:“我厨艺是很不错的!这个是我的私房底料,里面我放了花椒和茱萸,所以味道重一点。”
刘彦昌看四公主夹鱼片吃,他讶异地问:“这不是你们水族吗?你可以吃吗?”
“多新鲜!它们又没有开启神志,我为什么不能吃?”四公主突然觉得不对,“哎?你觉得我不能吃水族,干嘛还要做鱼肉火锅?”
刘彦昌心虚地说:“我这不是没有别的肉吗?”
三人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地吃完火锅,刘彦昌强烈建议拍几个照片。
三人端着饭碗,高高兴兴地拍照留念。
吃完了饭,刘彦昌求四公主把碗洗了。她可是龙!洗碗那不是种族天赋吗?
敖听心活了这么久,从没见有哪个龙洗过碗。她无奈地使了个小法术把碗筷洗干净,摆整齐。
刘彦昌看着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称赞,“四公主太厉害了!”
敖听心:“……”你这样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
收拾完厨房已经是傍晚,三圣母和四公主打算告辞。
离开刘彦昌的小院,三圣母在半空为刘彦昌在留影石里留下最后一个影像。身穿蓝衣的书生扶着树,站在雪地里。橘红色的晚霞映在他的脸上,让他嘴角的笑容显得更加温暖。
三圣母和四公主离开后没有回雪映宫,而是直接去了灌江口。
刘彦昌也是不容易,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屡屡遭受无妄之灾。
到了灌江口,二郎神见她们来了非常高兴。
“三妹,四公主,你们来了啊!”
二郎神请她们进屋,仆人奉上香茶。哮天犬也跟着进了屋,它趴在二郎神的脚边,悠闲地摇晃尾巴。
刚进屋坐下,还不等身上的寒气散去,三圣母就问道:“二哥,你是不是要求刘彦昌每次见我都要穿女装?”
二郎神冷笑一声:“他的小报告打得挺快嘛!”
三圣母不满地说:“二哥,我和刘彦昌真的没什么!将来也不会有什么!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你不要为难他!”
四公主也跟着劝,“是啊!刘彦昌是我们的朋友。我总去华山找三圣母,有我看着,不会出事的!你不放心刘彦昌,难道还不放心我?”
二郎神不搭茬,他冷着脸问:“今天刘彦昌见你们穿女装了吗?”
三圣母和四公主面容诡异地点点头,二郎神以为她们俩在骗他,“他真的穿了?”
四公主点头,“真的,真的!他真的穿了!”
三圣母说:“二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要为难刘彦昌,不要让他穿女装了?他是个读书人,这样羞辱他很不好的。”
二郎神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如果你们能拿出他穿女装的证据,我就答应以后不为难他。我必须要知道他有没有听我的话。”
三圣母拿出留影石,放了一张刘彦昌穿女装嘟嘴的影像。
二郎神嘴里的茶喷了出去,把趴在地上的哮天犬都弄湿了。
他看了半晌,幽幽地说:“三妹,四公主,你们确定要和这种疯子做朋友?”
三圣母每次都打定主意,不要再找他了,但是听到他过得不好,又忍不住来帮他。
雪映宫里安静极了,连花开的声音都能听得见。三圣母在心里审问自己,你喜欢刘彦昌吗?有多喜欢?
自己对刘彦昌是有好感的,这点可以确定。可刘彦昌是怎么想的呢?
今天他冲自己要钱,真的是因为他爱财吗?还是说……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所以用这种方式委婉地拒绝自己?
三圣母不相信刘彦昌是爱财的人,她飞出雪映宫,架起祥云跟着刘彦昌下了山。
刘彦昌坐上丁府的马车,乐颠颠地往回返。
马车刚进县城,刘彦昌让车夫先回家去。他在丁府住了这么久,还没给孩子们买过见面礼呢!正好今天从三圣母那敲了一笔,他打算去给孩子们买礼物。
刘彦昌有时候会有一些小迷信,他觉得今天得来的金子属于横财,一定要尽快花出去才行,不然容易生病或者破财。
他先去银楼给华山十二金钗订了金锁,刘彦昌出点手工费,材料都用三圣母给的金子。十二个金锁定下来,三圣母送给他的金子剩的就不多了。
刘彦昌在银楼把金子都换成了银票和散碎银两,他掂量着手里的钱袋,顺着回丁府的路,看见店铺就进去逛,看见喜欢的东西就买,连价钱都不讲。
临街店铺的老板们高兴坏了,不逢年不过节的,能有这么豪爽的客人可真是不容易。
人糖画,玩物摆件……刘彦昌回到丁府的时候,身上挂满了大包小裹。他肩上还扛着一个草靶子,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丁府看门的家丁离得老远就看到了不堪重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