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焉回头探看,知道黄盖气力不济,又发狂一般跑了数十步,猛地一头扎进了树林之中。此时夜已全黑,虽树林中火光冲天,但同时也浓烟滚滚,正好作为陈焉绝佳的藏身之地,陈焉此时只顾着自己逃命,也不知道华雄怎么样了。
陈焉进了树林,只见遍地尸骸,十成中八成都是打着胡轸的旗号,陈焉心中叹了口气,暗道:“看来这场仗又是打败了。”远处隐隐有喊杀声传来,想必此时这里还算得上安全。
陈焉一边四下查看一边恢复元气,忽然陈焉看见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正靠着树坐着,陈焉心中一个寒颤,高声叫道:“华雄将军!”
陈焉虽然知道华雄恐怕会在这场战斗中丧生,但是毕竟他和华雄关系不错,华雄也一直对他礼遇有加,两人早已有了感情。陈焉生怕树下的华雄已经死去,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
只见华雄浑身浴血,头颅低垂,正十分疲惫的喘着粗气。
陈焉大喜道:“华雄将军,你还没死!太好了。”说罢伸手过去,尝试着用前些日子晚上所修炼的体内中的真气为华雄疗伤。华雄只觉得陈焉手上传来热气,渐渐四肢舒服起来,也稍稍有了精神。
华雄咳了两声,说道:“小道长,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快跑?反正我伤成这样也活不成了,你别管我了。”
陈焉连忙说:“不妨事,我大不了背你回去!万万不能丢下你不管。”
华雄摇头道:“咱们已经被孙坚包围了,就算你孤身一人恐怕也逃不出去,何况再加上我这么个累赘。”
陈焉连忙道:“华雄将军,我陈焉既然答应过要和你一同出征,就定要和你一同回去!”
华雄微微一笑,似乎十分欣慰,忽然说道:“当初你遇见我和孙坚激战的时候,本来是想帮孙坚那竖子吧?”
陈焉没想到华雄竟然看穿了自己当时的想法,不禁一愣,问道:“谁说的?”
华雄道:“贾诩……贾诩那天在宴会上详细问过咱们见面的情景,他觉得从你当时站的位置来看,你可能只看到了孙坚要被我一剑砍死,而看不见我被孙坚用计偷袭,因此你把我拉回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救……孙坚……”
陈焉见贾诩竟然单凭着华雄的几句描述便完全掌握的当时的情况,吓得冷汗直流,心想:“贾诩这老小子,果然有两下子,看来我若是想在这里混下去,一定要先搞定贾诩才行。”
华雄虽此时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但仍是勉力说着:“小道长,哥哥我快不行了,此时你也没必要骗我。虽然你本是想帮孙坚,但哥哥实在喜欢你豪爽为人,也不枉结交了你这个朋友。如今哥哥什么也给不了你,你便拿着我这颗人头,去了孙坚那里请功,定能得到孙坚的重用。”
陈焉没想到华雄临死之前还顾念这兄弟情义,当即热血上涌,背起了华雄说道:“将军,你看得起贫道,贫道怎能弃你不管?又怎能做出你说的那种贪生怕死的混账行径?我今天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带你冲出重围!”
华雄受伤太重,实在不能反抗,只得由着陈焉背上自己,向着山谷尽头冲去。
背后喊杀声越来越近,陈焉丝毫不敢耽搁,脚下越跑越快,眼见着前面就是山谷的尽头,忽然面前一声号角响,一支队伍鬼魅般现出了身来,为首一人骑高头大马,倒提一杆长枪,脸上的笑容十分得意。
“华雄啊华雄,看来今天你是我的了。”马上那将军冷笑着望着陈焉和华雄,似乎志在必得。
华雄抬头看了看,悄声说道:“咱们碰上孙坚手下的韩当了。这家伙手段硬得很,看来咱哥俩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陈焉心中知道,此时身后是黄盖的追兵,面前又是韩当拦路,要逃走简直就是难如登天,但若是硬碰硬肯定是以卵击石,陈焉仰天长叹,心中道:“可怜我才刚刚到了三国时代,便就要殒命当场了!恨只恨当时站错了队伍啊!”
陈焉还在感慨,韩当早就打马过来,一枪刺出,劲道凌厉。陈焉不敢怠慢,横刀去挡,当的一声震得陈焉又是后退了几步。
陈焉心中又怒又急,心想:“这张角的修为实在是太差劲了,怎么连黄盖和韩当都打不过,这样下去我还怎么在三国里混啊!”
紧接着韩当第二枪又刺了过来,陈焉背着华雄,实在施展不开,避之不及,左臂被韩当刺中,疼得陈焉大吼了一声。
韩当一击得手,乘胜追击,第三枪直刺陈焉咽喉,没想到这时陈焉身后华雄忽然一跃而起,拔出了身上的佩剑向韩当冲去!陈焉看在眼里,大惊失色,华雄这分明是奔着韩当的枪去的啊!韩当自然也想不到华雄伤成了这样竟然还有一拼之力,立刻把枪一转,又对着华雄刺去。
陈焉知道此时华雄回光返照,决计撑不了多久,时机不可错过,当即飞身拔刀,向韩当砍去,韩当全神贯注对付华雄,却没料到陈焉的反应如此迅速。
“噗”的一声,韩当的长枪刺进了华雄的胸膛,华雄一声怒吼,奋力将剑掷出,韩当闪身将将避过,仅被划伤了脸颊,但陈焉这一刀却结结实实砍在了韩当的肩上,若不是韩当穿着盔甲,这一刀可能会要了他一条胳膊。
华雄本就已没什么力气,这最后的一搏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陈焉顾不上乘胜追击,连忙过去抱住华雄。华雄本就浑身带伤,这次显然伤的更重,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