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彭城的城门竟然轰然一声,开始露出了巨大的裂缝。彭城乃是整个徐州最为牢固庞大的城池,也是徐州的象征,甚至在那个年代,只要一说徐州,便是意指彭城,可是在曹军的投石车面前,这威震天下的彭城竟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城门就这么要被破了吗?
典韦看在眼里,心中大喜,他遥遥一指,笑道:“将军,咱们转眼就可以拿下彭城,取吕布这厮的首级了。”
夏侯渊也是心中大喜,虽然他之前被吕布和张辽突袭了一阵,可以说吃了点小亏,但是毕竟吕布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加上他手中存兵不多,根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思索之间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这彭城的城门竟然已经破损成了七八块硕大的木板,典韦一声高呼,迈开巨步,向着城门而去。
夏侯渊乃是神行高手,又是一军统领,自然不甘示弱,大步向前,只等着拿下吕布,立得头功。
没想到就凭着夏侯渊和典韦两个人,已经将彭城的城门轰开,眼看就要攻下彭城了,这可是奇功一件!
没想到等典韦走得近了,只见彭城城门之后隐隐约约竟然有一支队伍藏在后面。只不过与其说是一支队伍,倒不如说是几个人,百来十号人。
典韦耐着性子,缓缓走近,等城门的烟尘散去,只见那门洞之中果然站着一队人马,为首一人器宇轩昂,手持长刀,胸前长髯飘飞,不正是张辽张文远?
典韦曾经与张辽有过几番交手,对张辽的武艺也是了若指掌,虽然此时典韦身上负伤,但是典韦心中有数,凭借张辽的身手恐怕并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而张辽却临危不惧,看他脸上颜色不变,表情从容,典韦甚至有些怀疑张辽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么少的人马。
两人打了个照面,典韦不甘示弱,昂首吼道:“张辽!你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再打下去必定会败,倒不如另投明主,趁早投降了吧?”
张辽听见典韦竟然口出狂言,虽然他心中明白自己此战的确必败,但是仍是丝毫不畏惧也不后悔,他冷笑三声,仰天叹道:“可怜可叹,我张文远纵横天下,今日倒被你这区区先登劝降,可惜你狗眼看错了人,爷爷我从不怕死!”
说到这里,张辽猛地催动了战马,竟然向着典韦冲来,他身后的士兵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子,当即也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跟着张辽,没命的向着曹军冲杀而来!
沙场真男儿,宁死不苟全!
典韦倒也并不跟张辽客气,当即铁双戟狠狠挥出,向着张辽猛攻而去,张辽虽然不想与典韦交战,但是这门洞就这么大点地方,如何能够躲开典韦的攻势?
只听轰然一声,张辽的长刀已经于典韦的铁戟交缠在了一起,这一击之下,张辽便紧皱了眉头,若论力量,典韦实在是张辽的好几倍!
但张辽毕竟是张辽,他稍稍一个旋身,已经化解了典韦的大部分力量,显然,在承受了吕布的攻击之后,典韦的攻击力的确下降了,这说明吕布确实对典韦造成的不小的伤害。
张辽发现了化解之道后,更加多了几份自信,他猛地一挥长刀,再一次向着典韦攻去,既然典韦力量强,那么张辽就要速度快!
可是两人刚刚走马两合,忽然杀意来袭,只见夏侯渊策马加入战阵!
张辽见状大怒,骂道:“二打一!好不要脸!”
夏侯渊却是一声冷笑,大声说道:“战场之上,为了胜利不足手段,岂能斤斤计较,像个娘们?”
此言说罢,夏侯渊和典韦两人一左一右,向着张辽攻来,枉费张辽神勇,却也绝不是二人的对手,一个回合下来,张辽只得拔马便走。
典韦和夏侯渊一人徒步,一人骑马,如风一般追来,张辽眼看着要被两人追上,不得已,只得掏出身上所带的画弧弓。
便在此时,忽然前面一声弓弦响,之后一支羽箭向着夏侯渊飞也似的射去,夏侯渊眼疾手快,连忙拔刀拨落,口中怒喝道:“谁人竟然暗算你爷爷!”
此时却听见远处一人说道:“战场之上,为了胜利不择手段,岂能斤斤计较,像个娘们?!”
张辽听了这话,心中大喜,一下子便认出了此人的声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军中鼎鼎有名的神射手,曹性!
只见曹性带着一千左右的骑兵,从城中奔涌而出,他脸上带着兴奋,却也带着一丝恐惧,只听他朗声说道:“文远将军,吾虽不及你神勇,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张辽闻言大喜,连忙上前与曹性汇合在了一处,说道:“好,曹性将军,咱们今日便跟他们决一死战!”
说罢两人又回头去曹军一阵掩杀,虽然曹军势大,但是在这城门洞中,根本施展不开,张辽和曹性两人两柄刀上下翻飞,再加上曹性躲在后面时不时偷施冷箭,倒是也暂且让典韦和夏侯渊不能攻破。
但是毕竟两人合力攻击力太强,只靠着张辽一人完全难以抵挡,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张辽麾下的健儿已经折损了大半,张辽虽然抱着必死之心,却也并不想真正死在这里,他且战且走,带着曹性缓缓向后退去。
彭城转眼之间便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张辽一撤,曹军立即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夏侯渊和典韦害怕吕布军在城中还有伏兵,因此没有直接深入。
借着如此空当,张辽走街串巷,凭借着自己对彭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