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此时身子无法动弹,倒在地上,不能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凭借着出色的感官已经意识到了一位足以可左慈抗衡的人物已经来到了战场。
不用说,整个天下能够和左慈比肩的宗师恐怕一个巴掌便能够数的出来,如今登场之人不用脑子都可以猜出来是谁。
果然左慈看也不看,便低声呼道:“于吉,你这家伙竟然追到了这里?莫非你也想要躺着一趟浑水?”
果然转眼之间一位身材瘦小的老者飘飘然出现在了于吉和吕布之间,他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却身形凝重,他一身简陋但却干净的打着补丁的道袍,和左慈华丽的道袍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缓缓向前,一双眼睛之中神色仍是慈祥的很,只听他缓缓说道:“左慈啊左慈,你与吕布师出同门,如今却痛下杀手,莫非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左慈冷笑一声,似乎十分不屑,他眉眼上翻,缓缓说道:“耻笑?我左慈什么时候害怕过天下人的言论?吾乃修真之人,自当放下了凡间俗事!”
于吉听了这话,忽然伸开了双手,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一张面孔都已经笑得有些变形,也笑得左慈勃然大怒。
左慈须发皆张,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一副出尘之态,这不仅仅因为于吉的笑声太过刺耳,更因为于吉的内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扰乱左慈的心神。
左慈猛地大喝道:“笑什么笑?”
于吉缓缓说道:“你放下了凡间俗事?这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你若当真放下了凡间俗事,那么为何你还要投奔曹操,为他做那鹰犬走狗?”
左慈听了这话,心中只觉得气血翻腾,但是他毕竟也是老谋深算,一下子便明白了自己恐怕已经收到了于吉无声之中的干扰,高手过招,最忌分神,左慈知道自己若是动怒,定然会在与于吉的交手之间落在了下风,当即他长呼出一口气,说道:“于吉道友,你虽然是个良善仙人,但是你实在是有些鼠目寸光。”
左慈说道“鼠目寸光”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然变得十分讽刺,也好在于吉十分有涵养,并没有动怒。
于吉也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反击。
左慈却忽然说道:“你知道之前我疯狂扩张丹鼎教的势力是为了什么?你又知不知道这大汉王朝的龙脉为何要被毁?”
于吉听了这话,终于有些惊愕,他一双眼睛开始发出灼灼光芒,当即问道:“大汉朝的龙脉……是你毁坏的?”
不过还没等到左慈回答,于吉便立即摇了摇头,笑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并没有这个实力……”
左慈本想要吓唬一下于吉,没想到于吉竟然鄙视自己的实力,左慈也并不管这是否是个激将法,当即冷笑说道:“自然是我毁坏的,但是却不是我一个人所为。”
于吉听了这话,眉毛一动,忽然产生了兴趣,他望着左慈,缓缓问道:“这天下间能够摧毁龙脉之人实在屈指可数,纵使有你的帮助,但是摧毁龙脉仍是一件极难之事,据我所知,有这个能力的恐怕仅仅只有汉中的张天师了……”
张天师便是五斗米教的张道陵,不过这张天师仙逝多年,恐怕早已经驾鹤西去,不在凡间了,如今于吉猜到张道陵,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他心中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么厉害的道法。
不料左慈却冷笑一声,似乎十分鄙视,笑道:“说你见识浅薄,倒还真是一点不差,你只知道有张道陵,却没听说过南华仙人吗?”
南华老仙?
于吉身子一震,虽然在陈焉的询问以及近年来愈发真实的传言之中,南华老仙似乎已经重出江湖,但是这个一直流传在神话传说之中的人物是否确有其人,却是谁都不知道。
毕竟若是传说不错的话,这南华老仙至少已经有八百岁以上的高龄,如此恐怖的年纪,莫非他真的已经证道成仙,超脱生死了吗?
想到这里,于吉忽然紧张了起来,他缓缓向前,低声问道:“你当真……当真亲眼见到过南华老仙?”
左慈点了点头,忽然也是露出了一种真诚的表情,缓缓说道:“实不相瞒,之前我本在南方炼丹,一天深夜,竟有一小童敲门拜访,他言辞老辣,丝毫不像是弱质儿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令我震惊不已。”
于吉听得入神,连忙问道:“这小童说了什么事情?”
左慈倒也不卖关子,说道:“小童乃是说他是南华老仙坐下侍童,想要让我帮老仙一件事情,于吉道友,你不妨猜猜这是什么事情?”
于吉眉头一皱,立即答道:“摧毁龙脉?”
左慈点头说道:“不错,正是摧毁龙脉,南华老仙虽然道术惊人,但是却并无党羽,凭他一人之力,纵然可以潜入龙脉,却也绝难摧毁之,因此他选我上门,帮他一臂之力。”
于吉有些不信,当即问道:“他为何找你?你就这么信了一个小童的话?”
左慈听了这话,忽然苦笑一声,说道:“我怎会相信一个小童的话语,可是我刚欲将那小童抓住,却忽然发现自己身后一冷,竟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身后……”
于吉被左慈这一番话说得心中有些忐忑,不由得皱眉问道:“这南华老仙亲自来了?”
左慈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他法驾亲临,想他竟然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我的背后,如此的本领,我自然是自愧不如,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