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可能是设计好的陷阱,但埃米德依旧有着火中取栗的想法,或者说yù_wàng。
清理完城镇内显眼的亡魂残留区域,埃米德向城镇中心方向恭敬地跪拜行礼,以求自己心理上得到些许安慰。毕竟这次又是大批的族人因为圣杯战争而死去,他负有一定的责任。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一回是阿迪尔打来的。
“哥哥,我打算跟saber一同去希布伦城,依照原计划与安东尼、lancer汇合,无论archer组这次态度怎样,继续拖延圣杯战争的时间不是办法。ru1er度玛肯定还会为了抢夺我们获得的小圣杯派来更加恶毒的敌人。必须联合其他从者的力量,先把威胁无关百姓的度玛消灭。”
“aer?放走她吗?”
“斩处决!她犯下的罪行足够被斩百次!没必要留着那个恶灵从者。”
埃米德没有答应阿迪尔的请求,他也没明说拒绝,只是让阿迪尔跟saber等到中午一起就餐后再决定。
埃米德现在总觉得机会近在自己身旁,却无法伸手抓住,无论是小圣杯还是俘虏的敌方从者,都让他觉得其中有玄机亦可以利用,但他想不明白caer的布局,因此一直难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这跟圣杯战争开始前能制定详细计划的自己相比完全不同。
他的父亲要他在实现家族抵达根源夙愿与阿迪尔的实现夺回失去的国土中选择愿望,他其实很清楚,无论实现哪一个都不是他自己的愿望。根源也好,国家民族也罢,都不在埃米德的追求范畴内,仅是次要的愿望。
如果有可能,埃米德希望能让人类从此不会生战争,以结束笼罩于全人类命运中的战争阴霾。他并不完全仇恨以色列人,如果他是以色列人也会选择抢夺一块能找到理由争夺的土地,并划地建国。但他作为巴勒斯坦人,作为巴勒斯坦一支民间自组成的反抗侵略军的领,他又不得不为了国家民族战斗。
因此他一直有个幻想,那便是把烙印在人类灵魂上的“战争”概念抹除,无论生怎样激烈的争端,人类都不会用武力去剥夺其他人生命。正常人都会觉得这种幻想是天方夜谭,即便是一头野兽都会为了食物与同类撕咬,人类又怎能免去源于万物始祖诞生之时就必须掌握的“争斗”概念。
恍惚间他察觉到周围存在第二个人,行走在原本死寂的街道上,周围焦糊的房屋残骸间透露出了邪恶气息。
“别来无恙,中国的邪术师。”
“你的感知能力真敏锐。魔术师。”
藏身于一段石墙后的秦桧大摇大摆地站在了阳光下,他青的面色在阳光下显得跟死人区别不大。
“需要我通知saber来跟你叙旧吗?”
埃米德装作要拨打电话的动作,后者着实吓了一跳。
“别!朋友。与rider交战时,是我杀死了rider的御主。我们应该算半个合作伙伴吧?如果你把那家伙叫来,我会被砍成肉酱的。你不想失去吃午餐的食欲吧?”
玩笑归玩笑,两人都有着清晰的头脑,都想从对方身上谋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因此不必多说,两人是合作伙伴关系。
“趁着saber还没察觉到你的气息,我们来谈谈交易内容吧。朋友。”埃米德正愁如何破解caer隐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