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修行后,陈默所见种种,便是在奇特,也见怪不怪了,这恐怕就是唯心和唯物的区别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这世间大约有那么一种人,在陈默前世来说,相当于精神分裂,便是有两个自我,这本来是很好解释的一件事,可这里,是修行界。
玉玲珑的体内,便有另一种神魂,究其本质,和她的神魂其实是一体的,也就是所谓的善恶分别,哪怕是魔主,在其心底深处,也定然有那柔软一面,反过来也是一样,若不然,也不会有元始天魔的存在。
自在天女,只是一种称呼,她并不是自在天魔的女儿,其实和自在天魔的关系也不是很大,可若说没有,却也不可能。
玉玲珑被传闻是自在天女转世,当然不是无风而起,在那枚玉簪之中,陈默所感觉到正是正宗的魔气,是自在天的气息,若是陈默没有猜错。
陈默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终究没有将自己所察觉的告诉玉玲珑,想来当年白骨夫人也是如此心态,不然也不会将这玉簪交给玉玲珑。
宴罢瑶池阿母家,嫩琼飞上紫云车。
玉簪堕地无人拾,化作江南第一花。
无尽黑暗之中,陈默看到的不仅是天魔气息,更有一道若有如无的声音,声音便是说的这句诗词。
这天下间,能动龙门客栈的有许多,可面对已经成就法主之位的法元,却是极少,连白帝城这样的势力,也不愿和雷音寺有太多的纠缠。
白骨岭并不适合生人生存,柳渔等人留在龙门客栈是最好的选择,好在柳渔如今体内经脉正在缓缓恢复,只需些许时日,便能痊愈。
陈默独自离开龙门客栈后,来到白骨岭之上,不远处槐古观内,李若水早已离去。
白骨岭的秘密,不仅是陈默,就连仙门之中的元神真人都明里暗里的观察过,可惜无一所获。
这么久时间过去,除了开满白骨岭的水晶色曼陀罗,再也看不见其它,若非这遍布浓郁的死气,倒也是一出人间美景。
白骨岭不存在禁制,陈默从虚空中迈步,一步步接近白骨岭山顶,那里有一处平坦之处,原是白骨王座所在位置,如今却是空空如也。
就连那开满山野的曼陀罗,也似乎畏惧白骨王座所残留的气息,这里依旧是一种惨白的白骨之色。
脚踩在白骨岭之上,一种如同骨头相连的熟悉感,让陈默想起来,自己在此方世界第一次苏醒来后的种种。
纳芥子于须弥,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后,能够掌控的一种纳物之法,陈默自己便会。
他的身形缓缓没落白骨岭之中,如今陈默才明白,这白骨岭外表仅仅是一种表象,其内在被人以一种大手法,施展了纳芥子于须弥的法术。
陈默手呈剑指,剑气吞吐间,划破某种界限,他的身形仿佛来到另一处空间,陈默围绕这这处空间转了一圈,上下打量后,发现这处空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不过其中有一股很奇怪的东西。
陈默很镇静,如今的他相信,这一切的巧合背后,都有着某种影子,不过他到没有多想,只是淡定的走到中央处,那里有一个类似蒲团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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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城毫无意外的被击破,不过奇怪的是,夏皇的军队并没有损失太多,而且在战争一触即发时,有许多支精锐,连夜消失在翌城,连同暗中被夏皇网罗的散修之类,也消失了大半。
翌城的丢失,好似没有给夏皇带来什么,甚至相反,他的精神,明显比以前还要矍铄,此刻的夏皇,正端坐做在龙椅之上,道:“魏家如何动不得?”
太子秋在一旁附和道:“我夏境内,另有他心的世家,修行门派,如今大半都被征剿,面对铁血大势,谁能阻挡!”
下首那老者,面无表情道:“因为一个人,魏伯阳!”
其实不止是夏皇不知道此人,这天下恐怕除了那几大势力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位的存在,而眼前这老者显然不在此列。
此老姓宁,来历底细一概不知,可他在夏皇宫内,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年,夏皇知道宁老不会无的放矢,他见宁老如此慎重,也不由问道:“此人又是谁?”
宁老年纪大,思绪有些不太清楚,他半晌之后,将魏伯阳此人的事迹大概说了一遍之后,又道:“此人从白骨岭显过一次身后,便再也无踪迹。”
夏皇若有所思道:“魏明能够成就半步元神,看来此人应该在魏家之中。”
宁老赞许道:“元神境岂能如此轻易达到,若非那人,老朽也找不到其他理由。”
一旁太子秋想要说什么,却被夏皇阻止,夏皇继续道:“魏家动不了,那滕家也是如此?”
宁老这时突然笑了,只见他笑完之后,面色古怪道:“滕家滕家,陛下还不明白?”
“也罢,如此本王境内,也只有太乙峰,魏滕,三家势力,倒是简单了许多。”夏皇也是笑道。
宁老道:“那位的布局,陛下不去掺一杯羹?”
此时,大门被推开,走进一人,夏皇正要发怒,却见来人一身杀伐之气,不由得皱起眉头,道:“玄蚺,你到底要做什么!”
玄蚺丢下手中的尸体,露出白牙,森然道:“陛下不想掺和,可我白帝城却想要掺和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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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都皇宫内,曾经的大公主,如今的商主,此刻正端坐在神台之上,吸收着虚空中,那股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