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听说过,一个行业,老大和老二干架,结果老三挂了!比如共享单车的黄橙大战,其他颜色死了一大片,又如凉茶行业王先生pk加先生,然后不知不觉中和先生就消失了;再如多年前的杀毒软件,3某与金某pk,然后的然后卡某不见了。
黄天佑做梦也没有想到,肉多多只不过一家小店,对行业中其他的淹面店而言不过是个小虾米,竟然也引发了同一条街道两家店掐架,几条街外另一家挂了的事件。
早上,黄天佑正地给儿子涂橄榄油,以便润滑后好撒了贴药的胶带。肉多多临时负责人小范打电话来,说有一个中年妇女在自家店门口哭闹,说是害她生意做不下去了,一家人生活没有了着落,如果肉多多不向行业靠拢,把肉减下来,她就要死在这里!
电话里这些事情也不容易说清,黄天佑无奈,只好把儿子留下,自己借了白晶晶的车过店里去看下。
一下车,老远就听到一个妇女撕心裂肺的哭声,比死了亲爹还惨!大师分析出来,这是假哭中带真哭,这女人也确实是伤心,倒不是完全作假。肉多多的顾客们有受些影响,但是基本没有流失,反正隔得近的梁记这哭声一样听得清楚,顾客们只好赶紧吃赶紧走。
黄天佑来到店门口,仔细打量这个妇人,标准的黄脸婆,清瘦而干枯的腊黄脸,眼睛都哭得有些肿了。她完全不顾形象,就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脚上一双黑布鞋在地上搓,身上还围着一条旧围裙。
“大姐,吃早餐没?”黄天佑弯下腰好声好气地问。
“啊!什么?”那妇女止住了哭,疑惑地看着黄天佑。
“如果没有吃早餐的话,我请你!我们一起尝尝这个肉多多的淹面和汤。”黄天佑微笑着说。
“店长!你终于来了!这个疯婆子乱说什么我们害她的店做不下去倒闭了。”天保从里面出来,看见黄天佑高兴地说。
“好啊!原来你才是脓头!就是你害我的店做不下去的!”那女人跳起来要来扯黄天佑的衣服,准备用老拳教训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当然,黄天佑的衣服那是这么容易扯到的。只是微微扭动身体,堪堪避开。
黄天佑寻思,这家伙会不会又是梁记找到的演员,但是看她情真意切的,不似在演戏。如果她演戏能做到这水平,大概也不用来做这种群众演员了。黄天佑无法确定此人的来路,也不好随意动手修理人家。
“警察同志说了,打赢坐牢,打输住院。坐牢与住院,你想选择哪个?”黄天佑对那妇人说。
“我”那妇人怔了一下,“我不是来打架的!”
“那就坐下好好谈呗!我们虽然不敢标榜自己很讲理,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你总得先告诉我情况,坐在地上撒泼哭闹只会让人看笑话,不能解决问题。里面坐吧!”黄天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女人想了想,同意谈谈,跟了黄天佑进店坐在一张空桌上。
“天保,去给大姐拿一杯茶来。”黄天佑吩咐。
“我还没有吃早餐,我不喝茶。”那女人用围裙擦了下哭出来的鼻涕说。
“那就叫阿欢煮份汤给这个大姐尝尝。”黄天佑改口说。
那女人见黄天佑似乎也挺说说话的,没有原来想象中的穷凶极恶,就说,“我叫朱凤娇,邻居都很多人都叫我猪尾娇,我告诉你,我可不怕别人笑话我!我男人前些年车祸一条腿残废了,行动不便,做不了工。我们夫妻就花了千百块,在自己家的老房子一楼里开了个淹面店,我老公他坐着淹面煮汤,我就负责其他,生意也不是很好,一天就做上30多份,生意好时,有50多份。一个月算下来夫妻俩一共能赚四五千块,勉强供一个小孩子上大学。没有用掉的材料就拿回家做菜,日子虽然苦,倒也过得去。”
“哦。你家这样的店我倒没有听说过,应该不是我们这条街,也不是下一条街的。”黄天佑说。
“对!我们家的店在离这里三条街外的一个小巷子里。” 朱凤娇说。
“三条街外,那对于早餐来说,都不是同一个商圈了!你生意不好,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呢?”黄天佑说,内心则腹诽不已,自己拉不出屎还怪茅坑臭。
“前一阵开始,生意慢慢就差了。后来我发现,原来几个退休的老货本来都是天天去散步的,自从知道你的店肉放得多后,都散步到你这里来吃了。这就少了五六个固定的客户。 然后凡是上班上学来你这里也顺路的,都跑你这来了,又少了四五个顾客。我一下就少了三分一的客户,再过一阵,还不知道会少多少!原来勉强可以过日子的,现在过不下去了!我能怎么办?”朱凤娇语带哭腔地说。
“呃,这也不能怪我吧?你就不能也放多些肉吗?”黄天佑说。
“我不放这么多肉都活不下去了,我要再放多些,我还要活吗?”朱凤娇质问说。
“猪尾娇,你不开店怎么在这里来了?”一个老头从门外进来,看到朱凤娇很意外。
“死老货!还不是你们不到我店来,搞得我没有生意做了!”朱凤娇一见正是自己的邻居,以前的顾客。
“大叔,你过来一下!”黄天佑招呼来人过来。
那老头也是闲得很的家伙,果真就过来了,“猪尾娇,你是来取经的吗?看人家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朱凤娇一听之下有些尴尬,没有作声。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