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小小的新洲,其实也有着黑手党、地下帮派等各种边缘人物聚集的地方,毕竟这里处于近边缘地区,关系复杂。但是这类边缘人物里,当然也有地位高下之分。
比较高层一点的,那叫混帮派的。这些人算是各种党派组织里说得上话的了,在这些见不得光的交易里拼搏着,也是因为他们所设计的行为里面已经掺杂了利润。
而像是古修炎他们这个层次的,顶多算得上是喽啰,这些人大多年轻气盛,极易惹是生非,拿几个小钱就能在街上替上面的人火拼。而一旦出了事情,就是这些跑街的最先成了炮灰。
古修炎早已经习惯这种生存法则,他和他的小兄弟们就是跟着黑风堂的豹哥在附近的地区混的。而豹哥在古修炎的眼里,其实就是个近乎没有什么敌手的狠人物。
在这一片的地区,只要是豹哥带着人的火并,那就是横扫对方的结局。至少古修炎是觉得,混道这上的真没谁单打独斗能干得过豹哥。
跳舞的时候,绿发少年跟他说的其实就是找豹哥给他撑腰。
当时古修炎想了想,也觉得这办法应该是可行。
对付一下古修月并不难,只要不要让他有什么太过显眼的伤让他吃点教训就够了。
第二天早上,古修炎走在回古家的道上,皱紧眉思索着。
其实这个叫古修月的青年真的对古修炎的生活造成了很大困扰。
比如今天,他居然没有通宵喝酒,这也是因为心里想着古修月让他一日三餐必须出现的缘故。
他并不是怕古天易会对他怎么样,而是对古修月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虽然他姓古,但却没有一点身为古家人的骄傲在里面,这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就像一个在地里默爬打滚突然间成为大家族少爷一样,心里总会很别扭,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处于逆反心理,自然会有些偏激认为。
吃完难吃的却富含营养的早饭,古修月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睛落到他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一个问题让古修炎一个哆嗦。刚才还沉浸在古修月被痛扁的意淫中无法自拔,现在却被对方冰冷的手指戳了一下后颈,这种感觉不得不说真的很惊恐,而且那只手冰冷的完全不想正常人,就好像是他的心都是冷的一样。
古修月毫无波动的冰冷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古修炎的颈项,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下,白皙的颈子上依稀露出了一抹墨青色的痕迹。古修炎处于发育阶段,没古修月高,古修月一低头就看到这个东西。古修月抿紧嘴唇,看着比他矮上半个身的少年脖颈上,刺着一对墨青色的看起来有些妖邪的羽翼。
古修月异色的眸中无形中又深邃了一丝,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古修炎还是有点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打了个寒战。
古修月思考过古修炎的未来。他毕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而古家人对他处于自由放任,古天易希望他能帮忙照顾古修炎,对于小叔,古修月觉得自己还是得帮忙。
古修月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古修炎弄进格瑞尔里面。而这个计划的实现,有一个双向的难题。
首先就是古修炎愿不愿意去军校。其次就是格瑞尔又愿不愿意收他。第一个问题古修月知道必须由自己亲自解决。至于第二个问题,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尽量解决,如果不能就只好找古天易帮忙。所以在这种问题上,如果古修炎的表现真的非常差劲,恐怕事情也会极为棘手、难办。
有着计划的古修月在看到古修炎颈上的刺青时感到非常的不愉快。在星际联邦,a级军校的管理十分严格,其中一点就是身上不能有刺青。
那么这样的话,古修炎身上的刺青,显然也是个小麻烦。古修炎望着古修月嘴唇一直抿着,对于古修月的这一个动作,让古修炎脑子里蹦出两个字:禁/欲。
“你的理想是什么?”听到他这么问古修炎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说笑。
谈、谈……理想?
“理想。”古修月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古修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转过头,机械的朝前走,木然的说:“我没有理想。”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是隐隐被刺痛了的感觉吧。理想?理想是什麽?跟一个跑街的小混混谈理想,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实这样美好的两个字,曾经也在脑海中无数次的萦绕。那时候他有疼爱他的爸爸和妈妈,他崇尚军队,众星捧月,完全不知道落魄的日子是什么,他对爸爸说:我以后要带兵打仗!
父亲把他抱在腿上,哈哈大笑:我儿子就是有志气,以后一定是个当将军的材料!
那样的画面,如今回忆起来却只剩下悲哀的、被命运打乱的碎片。
他不再是那个男人最喜欢的聪明儿子。
他再也没有了妈妈。
在这个世上,他什么都没有抓住、什么都没有留住。
连自己曾经的名字都留不住。
或许有一天,他会在混乱的帮派战中凄惨地死去,冰冷的尸体滚落在街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在乎呢?他低下头嘲讽一般的咧开了嘴角,再也不想吐出任何一个字。
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宿命。他没有理想──没有理想可想,更没有理想可言。
……
而另一边
苏浩和慕非白他们在星舰上打排球,一群小孩们凑在一起给这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