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他使劲地摇了摇头,握着手里的枪喃喃地道。
紧接着,只听“哗啦”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z舞池中央的古修月左手握着古修炎的手臂,右手却狠辣地夺过面前一个青年举起的酒**,反手一扫,重重的酒**已经惊心动魄地砸在青年的脸上。
伴随着一声尖叫,血液与酒液一同在眼前惨烈迸射,而古修月的面容却魔神一般冷漠。
古修炎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一幕,看着之前还凶神恶煞一般的青年就这么软软地倒了下去,忽然胸中有种莫名的情绪在震荡。
青年冷漠地随手丢弃啤酒**,随即手一抬直接扼住了面前冲上来男人的喉咙,单凭那样轻轻一抓的力量就把成年男人一百多斤的重量生生拎到了半空中──只是手腕一动,男人的身躯就被丢掷出去,面前纷纷乱乱的人影顿时又倒了一片!
在闪烁的虹光中,嘈杂的喊杀声中──强大与软弱的碰撞似乎是那么的真切又残酷。
强者昂然而行,而弱者便只有无声无息地倒下。
那是一种站在山脚仰望直入云层的高山的感觉。
古修炎的一生,从来没有感觉这样亲身地感受到这样的力量──仿佛海啸一般灭顶而来、不可抵挡的力量。
也就是那一刻,古修炎明白古修月为什么带她来踢馆的原因。他并不仅仅是来为他报仇。而是为了让他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这世间万物运行的道理。
——强者之路,始于足下。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去走的道路!
刚才还纷纷攘攘的z大舞厅,此时地上是密密麻麻躺着的人体,而仅剩下的十来个还站着的男人却都一脸惊惧,围着古修月和古修炎两个人,却怎么也不敢往上冲的样子。
“余长生。”古修月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名字。
豹哥神色一冷,看着古修月。
“蝼蚁,滚!”古修月低喝。冰冷低柔的声音的声音在舞厅中响起。面前的打手们没有人敢回答,但也没有人敢退开。但他们已经恐惧。
古修月站在原地不动,一道青色的剑形长鞭扫过面前的十来人,将他们彻底击碎。
豹哥惊恐的要逃,却在一瞬间,一把小刀将他的手钉在扶手上。
古修月只是一个弹指就将古修炎手上的刀刺入了豹哥手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因为豹哥,而是因为古修月,而是因为……他是食指和中指夹着匕首的柄,靠指部前倾发力!
用食指和中指的指部发力,和整个手掌握住匕首发力,那难易程度中间天差地别。
就是这个一个动作,就已经让所有打手都看呆了。别说是他们,十三太保、豹哥、道上的那些成名高手,又有哪个手指上就有这份工夫?!
下一秒,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豹哥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了另一侧的楼梯,那是一幅简直骇人听闻的画面。
豹哥和老大老三之前正在往楼梯上跑,过程中豹哥很自然地用左手握住扶手。
可是现在,一把匕首就这么把豹哥的手背钉在了木质的扶手上!
“我警告你,别再跑。”
古修月的眼神木然地看着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的豹哥,冰冷声音淡淡地继续道:“否则下一刀,就钉在你嘴里。”
就连古修炎,看着面色煞白、完全呆立在楼梯口处的豹哥等三人都忍不住微微发抖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疼根本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绝望,打不过、又逃不走的绝望。
古修月看着四周,道:“还想拦我吗?”
冷漠的眼神仿佛带着某种可怕的威慑力,就是这么看了一圈,打手们就各自退开了一步。紧接着,他们就似乎到仅仅退开一步,似乎并不够。面面相觑了几眼之后,还站着的打手和地上趴着的打手,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全部掉头就跑!
这些打手们都是在道上跌打滚爬过的老鸟,刚才看到豹哥被一刀钉在原地的那瞬间,他们心里就已经非常清楚,这次豹哥恐怕是逃不掉了。再说了,大家也不是傻的,豹哥之所以往楼上跑还不是为了要从后门逃吗,把自家的兄弟丢下堵枪眼而已。
这么来说,豹哥不义在先,他们也没必要逞强了。
古修月木然地看着
打手们飞窜出去,却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
在楼梯上的老三和老三见到这个景象,先是肩膀微微颤抖着对视了一下,两个人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古修月,随即也没有再犹豫,同时返身往楼上疯狂奔去。
整个z酒吧,瞬间就只剩下古修月、古修炎,还有被一个人留下来、面色铁青的豹哥。
豹哥毕竟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他平时就狠辣的面孔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凶厉煞气,之间他反手一把握住匕首的柄猛地从手掌处拔了出来,血流虽然pēn_shè如注,可是豹哥的表情却依旧非常冷静。
“这位朋友。”
豹哥看也没看手上的血洞,微微拱了拱手,沉稳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左炎那位从格瑞尔假期回来的哥哥,对吗?”
古修月抬起头,冷漠的黑色双眸就这么看着豹哥,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豹哥也有心理准备,而是继续侃侃而谈:“之前我让左炎他们去青爷府上做饵,这事的确做得不地道。这点我像您和左炎道歉。但是兄弟你也知道,我们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