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哥哥,我有话想对你说。”
零目无波澜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说实话,零除了在霍焱珏面前会露出情绪来,在其他任何人的面前都是这副表情。
零这个名字是取的他母亲名字的谐音,也预示着一切从零开始,从那个男人逼得他母亲上吊开始……
零的记忆力不太好,也能说是他对任何不在意的事情都不太上心。
所以在搜索了一圈没有这个女孩的任何记忆后,零放弃了,他倒是要听听这个女孩说些什么!
女孩眼里含着泪水,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零哥哥,你和七少一定要幸福,我祝福你们……呜呜……”
说完女孩就哭着跑走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零听得有些懵,他和七少一直都是好哥们儿啊!
而且七少也已经找到他的幸福了,而且那个女人看起来也还不错。
零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也没往心里去,耸了耸肩,继续往机密司方向走去,他这近半年可都没有闲着。
如果牧子语在这里,牧子语这个大腐女一定知道女孩是什么意思的。
再说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一出去的时候都还是穿得夏衣,这一回来,就变成冬衣了。
幸好赶到年前回来了,要是过完年再回来,指不定被家里人埋怨成什么样子呢!
先去村口的几个作坊转了一圈,问了没有什么事后,就往村里走。
刚走进村子里,因为天气冷,大家可能都在屋子里取暖,村里没有一个人。
可是,走着走着,却从村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因为加工厂都在村口,所以牧子语把住宅区建的离村口较远。
什么?不怕有小偷来偷东西?
你叫他们来试试,保证让他们终身难忘。
不是牧子语吹,她的加工厂晚上连个看门的都不用。
越往村里走,声音越大,这人该不会都去看热闹了吧?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是蔡春花!”霍焱珏提醒道。
这蔡春花不在河边村老实待着,怎么跑新村来了,两人想着,就加快了脚步。
是秦大福家,秦大福家就秦大福领着一个孤寡老娘,这怎么又和蔡春花扯上关系了?
“不行,这事你们一定得负责,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还就不走了!”蔡春花的大声的嚷嚷道。
“你这,你这,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唉,造孽啊,造孽啊……”大福娘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
大福娘是个老实人,几岁的时候家里饥荒,是被大福爹用几斗粮食换回家做了的童养媳。
等年龄到了能生娃的年纪,大福爹家里穷,也没办个婚礼,就把大福娘搞怀孕了。
可是,山沟沟里,也不计较这个,能有个女人就不错了,谁会计较这个女人怎么来的,有没有办喜事。
好在大福娘争气,头一胎就生了个儿子就是大福。
大福爹有了大福,干活就更加卖力了,平常除了种那几亩田,闲时还会去山上打猎,走出山沟沟到最近的城镇卖了,只为了能给秦大福买块糖吃,买块布做新衣服穿……
一改当初那种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的状态,因为大福爹只在用粮食换回大福娘的当天,给了她一个糙面儿馒头,并且对她说,“为了换你,把家里的粮食都用上了,以后你就自己找吃的吧,家里有你一间房,等你年纪到了就给我生个娃,好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大福爹换来大福娘的时候,已经小四十了,是个无父无母的老光棍汉。
大福爹倒也是个守信的人,一直等到大福娘十六了,才要了她。
有大福的时候,大福爹都五十多快六十岁了,大福属于他的老来子,很是宠爱。
可是就在大福三岁的时候,大福爹在一次出去卖猎物的时候,再也没回来。
有人说,大福爹遇上了山贼,也有人说大福爹被抓了壮丁,众说纷纭,总之大福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大福娘就这么领着大福,靠着大福爹留下的几亩地,一把屎一把尿把大福养大成人。
按理来说,大福娘能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独自一人把大福养大成人,怎么着也得是个性格强硬泼辣的人吧?
但偏偏大福娘性格绵软,不善于人争执,所以,就算蔡春花再不讲理,福娘也是反反复复的那几句。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牧子语看着围在大福家门口的三姑六婆,估计着除了上学的和上工的人,凡是闲在家里的都在这了。
“村长回来了,村长回来了……”几个三姑六婆扭头看到牧子语他们,纷纷让出一条路。
牧子语走进大福家,就看到两个两个脸色气得铁青的族老,和六神无主的大福娘,以及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蔡春花。
牧子语跟两个族老和大福娘打过招呼后问道,“大年、大福他们呢?”
“大年他们去徽县卖粮食了。”一个嘴快的婶子说道。
牧子语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没俩月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粮食正贵,卖了粮食好过年啊!
“那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牧子语刚问完,那几个妇女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那纷乱的程度不亚于菜市场。
“停!丁婶,你来说。”牧子语问丁婶道。
丁婶是个性子很爽朗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和大福娘成了老姐妹。
“事情是这样子的,大福娘想着大福开年就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