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盖不成房,也种不成田的时候,他们就修路好了。
修路其实也不是说修就能修的,铺石板路的话费时又费力,石子路的话也不现实……
况且要修路得先平路,先把路弄平整了再说。
于是,村里的男人们就穿着女人们冬天没事的时候用牛皮做得棉靴子去平路,因为路上到处都是水和泥,所以他们干的也不快,不过幸好村里本身离官路也不远,他们也就慢慢干。
牧子语和霍焱珏一商量就决定把河边村的那两亩荒和房子卖了。
他们在新村的地就已经种不完了,哦,忘了说他们建的这个村子就叫新村,预示着一切从新开始。
新村地里的水已经阴的差不多了,牧子语让人把给她留的那几块地里的土挖出来垫路,把村里的路和官道修成齐平。
这样一来,人就不够了,牧子语跟霍焱珏抱怨说,“活太多了,但干活的人太少了,要是能多点人干活就好了!”
“语儿,是想买人?”霍焱珏问道。
“我买人干吗?还得养着他们!”牧子语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就是要找长工或短工咯?”
“对啊!可以找短工。”
牧子语她们家在现代的时候,家里地多,有时候农忙,活太多干不过来,牧子语的妈妈就会雇短工,干一天结一天的钱,只需要管他们一顿午饭就行了。
“早说,走,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力工。”霍焱珏说着就拽着牧子语出去,套车和人说一声,往阑州城方向走去。
马车上了官道就是好路,霍焱珏只用了盏茶的时间就到了阑州城外,但霍焱珏并未进城,而是架着马车沿着城墙走了大概百米的距离,到了城墙拐角处停了下来。
在那里有一个又一个的木棚,下面有一堆一堆的人,或分散,或聚在一起。
霍焱珏吆喝了一声,“有人要做短工吗?一天二十文钱,管一顿午饭。”
话音刚落,历时一大群人涌了出来,纷纷喊着,“我,我!”大概百十号人。
牧子语和霍焱珏两人一商量,就决定第一天先让他们全都过去,观察一下,如果有干活好的,就和他商量一下做长工,或是以后他们家的加工厂开始了,就优先录用。
于是,两人就领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新村。
到了新村,牧子语就让秦大年找了十来个办事犒劳的村民,把这些短工分成十几组,分别记下他们的名字,到晚上就按名字发钱。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识字的好处来了,牧子语刚做村长那会儿,强烈要求新村所有村民,晚上酉时必须要到大食堂跟着秦书生学一个时辰的字。
本来村里人还挺不想去的,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大家活都累得不行,还要再提起精神去学写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碍于牧子语是村长,又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给面子才去的。
可是当今天,他们拿着纸笔问着那些力工的名字,并记录下来的时候,他们的心里竟生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像骄傲,又像自豪,特别是在有些力工眼里看到了羡慕,他们就更是像个大公鸡一样挺起了胸脯。
打这以后,新村的村民学习的态度就积极了起来,不用再挨个去叫,就会去到大食堂了。
当然,后来村里建了私塾,白天孩子们学,晚上大人们学,新村人的学习再没断过,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分了组就好带了,一人领着十来个人负责一个区域,修路的修路,挖土的挖土,以后也能把这种方法用在种田或加工厂里,方便管理不说,工作效率也会提高不少。
“这地也干的差不多了,咱们去河边村把地和房子卖了吧!别耽误了人播种!”这天早上一早,牧子语边给霍焱珏系腰带边说。
“也好!不过,不定好卖!”霍焱珏想了想说,又加了一句,“特别是那栋青砖瓦房!”
听这话音,就差在加一句,特别是那个独户的房子了。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先去河边村那里问问,没人要了咱们就报到牙行,让牙行帮着卖,要是到最后,真卖不出去,那就放着呗,反正姐不差钱儿,只不过是觉得可惜罢了。”给霍焱珏整理好了衣领,拍了拍他的胸口,“好了,走吧!”
两人架着车,一路往河边村走去,只是越走路越稀,等到河边村的时候,村里居然没有见到一个人。
等到了地边才看到,人都在地头呢!
“都站这干什么呢?”牧子语在众人身后问道。
村长转身,道,“是俊山和俊山媳妇回来了。”
村长说完叹了口气,又转过了身。
牧子语好奇,往前走了一看,惊呼道,“地里怎么这么多水?”
水倒不深,只是如果不把它们放出去,等着自然晾干,那都得到猴年马月了,可是一桶一桶的往外提,也有些不现实,这么大一片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大堤上来一个缺口,等把水放出去了,再把大堤缺口堵上。
“唉!”河边村的村长又叹了口气,道,“今年雪大,河边村地势低,雪化了之后全流地里了。”
“那怎么不开堤把水放出去呢?”河边村往年偶尔下暴雨也会淹田,后来上一任的阑州知府就领着百姓造了这个大堤。
河边村已经好几年没淹过了,没想到,这场大雪确让河边村噩梦重演。
“唉!你们自己去堤上看吧!”村长摇头道。
牧子语和霍焱珏到了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