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那种陌生到冷酷的眼神,根本是无法伪装的。
铁鸢回到卧室,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为铁一的安全担心不已。
回来这个分明是假的,那自己真正的哥哥去了哪儿呢?他现在有没有危险?
就在铁鸢为铁一担心比时,铁木也在屋内辗转难眠,揪心到不行。
之前铁鸢说水晶能变成、人时他还不怎么相信,可是当看到刚才回来的铁一时,铁木心里忍不住泛起嘀咕。
别看他训斥了铁鸢,可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刚才进门的那个,绝对不是自己的儿子铁一!
如果回来这个是假的,那铁一他现在到底在哪儿?有没有什么危险?
铁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担心,再也睡不着。
他自诩是足智多谋的老狐狸,可是在面对这种情形后,也顿时犯愁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贴切。
直到天快亮时,铁木终于拿定了主意。
那就是在找到妥善处理的办法前,暂且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终于拿定主意的铁木这才闭上眼睛睡觉,哪知道刚睡没多久,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刚沾到枕头的铁木十分烦躁,躺在床上厉声问道,“谁呀!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要进宫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门外响起铁一的声音,音调低冷,没有半点温情。
铁木已经确认门外的铁一是假的,自然不肯陪着他去王宫冒险,反而低声劝了起来,“儿子,皇位注定是达尔贝家的,你就不要再勉强了。爹地老了,只想安享晚年,做不了其它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好了!”
铁一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铁木在卧室里静静听了会儿,确认门外的假铁一已经离开,这才悄然起身,来到铁鸢门外。
父女俩简单商议了下,决定偷偷跟在这个假铁一后面,看看他到底想要搞什么鬼。
一路上,父女俩都远远跟在铁一身后,目睹他进了宫。
这时正是清晨,皇宫内的大臣都在议政殿向达尔贝汇报事情,宫门外守卫森严,严禁其他人出入。
铁一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绕道来到了皇宫一处不起眼的角落,翻身跃了过去。
皇宫的宫墙至少有四米高,铁一却轻松就翻了过去,甚至连助跑都不用,就像会轻功似得。
跟在他身后的铁木瞪大了眼睛,“鸢儿,他刚才是直接翻过去了吧?”
“是啊,爹地,”铁鸢震惊地点头,“他肯定不是我哥,哥哥哪里有这个本事!这么高的墙不用助跑翻过去,任何人都做不到!”
要知道四米高的墙对人类来说是极限,就算助跑也不见得能顺利翻过去。
可是刚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铁一就这么轻轻一跃,就直接越过了宫墙。
刚才的一幕彻底震撼住铁木和铁鸢,他们对视一眼后,默默转身离开。
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个铁一根本就是假的!
铁木和铁鸢呛不住准这个假铁一大清早翻进皇宫想干嘛,只想尽快跟铁一拉开距离,离他远远的!
皇宫内,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
侍卫们轮班在宫内巡逻,他们并没有发现躲在角落里的伺机而动的铁一。
等侍卫们离开后,铁一径直朝着湖边的花房走去。
这两天他都潜伏在暗处观察着陆卉儿的动向,发现她白天除了辅导平顺写东西,就是带着平顺去花房。
眼下达尔贝肯定在忙着议政,铁一觉得这是自己见到陆卉儿的好时机。
他并没有把年幼的平顺放在眼里,一心只想得到陆卉儿,这个念头比推翻达尔贝自己当国王更加强烈。
铁木和铁鸢猜得没错,眼下的这个铁一并不是真的,而是从神女峰走下来的铁一。
他并没有之前那个镜像人戾气重,对皇权远没有陆卉儿的恋慕来得严重。
走下神女峰的镜像人铁一只有两个目的:先得到陆卉儿,再去推翻达尔贝。
前一个目标是他誓死都要实现的,至于后者,在他心里的比重占据的并不算大。
假铁一躲过巡逻的守卫,很快来到花房,远远就听到陆卉儿黄莺般的笑声。
“哈哈,平顺,这个是泣血杜鹃,不能浇那么多水的。”陆卉儿柔声教导着平顺种花,培养他的耐性和爱心。
平顺拎着水壶往里走去,“好吧妈咪,我去看下那些垂丝海棠,它们肯定喜欢水的。”
花房里遍布绿植,平顺很快走到里面,陆卉儿拿着手里的剪刀,正在耐心为一棵矮化松柏做造型。
突然,她觉得身后有人靠近,立即扭头,就对上铁一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
陆卉儿是亲眼目睹过铁一的尸体的,虽然明知道那只是镜像人,可是乍一看到铁一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吓了一跳。
“当啷!”
陆卉儿手里的剪刀跌落在地,脸色跟着变得有些发白起来,“你……你是谁?”
假铁一目光灼灼看向陆卉儿,里面写满了希冀的狂热,步步朝陆卉儿逼近过来,“卉儿,跟我走,我是那么的爱你,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陆卉儿被逼得步步后退,警惕地看着眼前的铁一,“你是真的铁一还是假的?之前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么?铁一,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铁一相貌并没有改变,然而陆卉儿却有些呛不准,分辨不出她是真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