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啥……”冷高兴见杜长空陷入纠结,轻轻的将他的手弄开,道:“放轻松点兄弟,这个又不关你的事。本公子还有一个和你有关系的消息呢……”
“还有什么?”
“根据本公子躲在暗处的观察,除了我之外,还有人在跟着你。”冷高兴认真道:“你小子要是无缘无故的死了,阿音肯定不开心,那么也会让本公子不高兴。所以你一定要好自为之。”
杜长空一身冷汗,还有人在跟踪自己?那到底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冷高兴回头看了下尤阿音出走的方向,道:“我得走了,她一个人本公子不放心。嘿嘿,有本公子亲自照顾阿音,我保证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个人,祝我们幸福吧?”
杜长空木讷出神,直到冷高兴闪身而去,他都一直愣在原地缓不过神来。
尤阿音,那暗无天日水底之下的鲛人,自己还是她的一道光吗?
或者她这样从魔教地狱般磨练中走出来的人,只有冷高兴才是比自己更优的匹配对象?
杜长空蓦然觉得心里一阵空虚难受。
阿音只是自己生命中的一次交错?
相遇,相识,之后越走越远,再也无缘?
忽然一阵恶风从身后袭来,杜长空身体经过五年的子午苦功,自发的朝身旁躲过,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刀,贴着他身子而过。
那人转身一掌,一团真气打向他的胸口!
杜长空连忙出掌相抵,只觉得对方的掌风走的是暗掌的掌力,瞬间侵入杜长空的真气之中,触及手掌令人生寒。若打在人身上必受内伤,随时会丢了性命。杜长空连忙也同样使用二气功,将阴气汇聚掌力,瞬间扳回劣势并立占上风。
那人两下未能的手,凌空翻身转体,脚尖上挑,迎向杜长空的面门。脚尖之上伸出三寸长的淡蓝色刃尖,原来是暗器靴底剑还抹了剧毒。
杜长空挥手握在他的脚踝之上,谁知那一只脚跟着也挑上来,直攻杜长空的腋下,他不得猛然发力,将那人横推一尺,自己闪身避开一丈。
杜长空心头错愕,道:“你是谁?”
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上来就痛下连环杀招?
那黑衣人冷漠的摇摇头,轻轻的转着腕子,长刀晃眼。杜长空道:“你到底是是谁?还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不停打量杜长空,然后另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短哨,放在嘴边,吹出人耳难以听闻的音律。杜长空亦是难以听到,只是刚好看到他的口型,似在吹出音律,这才散开灵气,才感觉到他的哨音伴着灵气,瞬间传遍周围四五里山林。
杜长空见他忽然专心吹哨,不知为什么,若说是吸引同伴过来,一两声哨声便可,他这样一直吹,莫非是鼓荡人心的音律攻击?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和那人并无深仇大恨,道:“你一而再的对我下杀招,也怨不得我还手保命了。”
说罢,他的剑从剑鞘里飞出来,就在他要对那人动手之时,只觉得浓烈的杀气从山林各处向自己包围过来,杜长空的灵气散开很远,感觉到竟然是各种不一致的飞禽走兽怀着恨意朝自己涌过来。
他听说过驭兽之法,一般常见的是控制一种动物,怎么这家伙能把山里头有战斗力的白兽全给催过来?他用的是什么办法?
来得好快,走兽之中花豹、豺狼奔跑速度快,和天上飞的苍鹰几乎同时攻到,杜长空躲过花豹的飞扑,抽剑在它肚子上划开一道伤口,按道理花豹吃痛就不应该继续发动攻击才对,当杜长空腾空躲过豺狼的撕咬之后,那花豹却似乎感觉不到腹部重伤的刺痛,继续甩着长尾飞扑过去。
这些飞禽走兽原本最是惜命的,毕竟和人不一样,人受伤了还有郎中可以医治,有药物可以治疗,他们这些灵智未开的野兽,一旦受伤无法捕食,剩下的结果就只能是等死。可今天,这些万兽似乎都不怕死,连兔子都磨着牙要上来玩命了。
这一架打得异乎寻常的惨烈了。
万兽不死不休的朝杜长空前仆后继,杜长空越打心头越不舒服,这是什么邪魔的功法,竟然连兔子都可以被控制过来咬人。他自保之余,不愿意多伤性命,可那些野兽都以自己的天性专长来跟他动手,他若是不尽全力每一招都给予致命攻击,则免不了要丧命在此。
杜长空不得不将真气化作金光,雷鸣瓦瓮!
一团金色的光芒从天上飞地上跑的野兽围绕密不透风的圆圈里头爆闪开来,很多野兽被震倒在地,然后凶残的眼神瞬间变成恐惧,不少就夹着尾巴跑了。
杜长空这才注意到,一种细小的飞虫从不同动物的耳朵里、鼻孔里落下来。原来眼前这个黑衣人并不是控制万兽,而是通过控制一种怪虫,而达到控制其他动物的目的。
杜长空暗叫侥幸,若是自己修为稍微差点,今天多半要被万兽分尸,死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只是这要一心置我于死地的人,到底是谁?
他不再容忍黑衣人继续吹哨,喝喊一声,剑光如电直指黑衣人的面门,随之他身形一闪,八仙步让他从原地不见。
那人刚腾身躲避开剑光,只觉得背后一凉,后脖颈就被杜长空抓住。
杜长空一手伸到他前面将他口里的哨子打落,道:“快说,到底什么人派你来的?”
“……”那人被胁迫,却咬着牙没有张开嘴的意思。
他的哨音一停,大量的细小飞虫从鸟兽身上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