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兴冲冲地带着十万狼骑向西涌去,半路上接到消息,说袁绍并未派出麾下骑兵,轲比能的心里不禁打起鼓来,连忙下令大军暂停前进。
一大群首领、将军聚集在道旁商议是否继续进击,两派意见相持不下,轲比能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名前锋哨骑突然奔了过来,滚下马鞍,急声道:“大王,吕布亲帅五万突骑朝我们杀来了!”
众人吃了一惊,步度根在轲比能耳边小声道:“吕布骁勇无比,且麾下皆虎狼之士!虽然我军人数占优,但只怕也难以取胜啊!大王不要忘了匈奴人的遭遇!”
轲比能心头一惊,赶紧下令:“传令下去,后队便前队,立刻撤退!”
十万鲜卑狼骑急匆匆调转马头,现场一片混乱,随即十万狼骑扬起漫天烟尘沿着来路狂奔而去。
张浪率领五万突骑来到高地边缘,望着前方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区,夕阳西下,大地都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根据情报,鲜卑骑兵此刻应该到这里了,可是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张浪不禁皱起眉头。
斥候飞驰而来,勒住马,在马背上抱拳道:“启禀大将军,鲜卑人已经撤退了!”
张浪感到有些意外,“再探!”斥候应诺一声,勒转马头,奔下了高地。
张浪并没有撤退的意思,他担心还会有追兵,因此决定在这里等候一段时间。五万突骑列阵在高地之上,除了战马偶尔发出一两声嘶鸣意外,竟然没有半点杂声,五万人就如同五万雕像一般,落日的余辉照耀在那一张张刚毅的面孔之上,令人心中震颤。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斥候回报:鲜卑人确实已经撤退了,而袁绍主力大军正不疾不徐地西进,并没有派出骑兵的迹象。
张浪放心下来,率领五万突起撤走了,不过张浪撤退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他要积蓄马力以便随时应对可能的追兵。
第二天早上,五万突骑才进入潼关。
贾诩等在潼关治所大门口接到张浪几人,一起朝大厅走去。
贾诩边走便问道:“大将军没有与敌人接战?”
张浪摇了摇头,“我还未到,他们自己就撤退了!”
贾诩思忖道:“定然是鲜卑人听说袁绍的骑兵并没有出现,且畏惧大将军,因此才匆忙撤退的!这样也好!”
一群人疾步走入大厅,张浪直接走到上首,转过身来,其他众人则分列左右。
张浪问贾诩:“蒲坂渡方向怎么样了?”
“回禀大将军,因为军情如火,属下擅自做主派张辽将军领四万步骑前去增援,请大将军治罪!”
张浪摆了摆手,“我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一切由你做主,你并未越权!”
“多谢大将军。”
张浪想了想,“得明确谁为主将,谁为副将。立刻传我命令,张辽全权负责蒲坂渡方向的防御,臧霸为副!”后在堂下的传令官领命而去。
张浪坐了下来,思忖道:“袁绍接下来要么强渡潼关,要么北上强渡蒲坂!不管他怎么样,我们都能从容应对了!”
贾诩提醒道:“袁绍兵势浩大,若是下定决心强攻一点,威胁还是非常大的,不能大意。”顿了顿,“最好在正面顶住敌军的同时,能以奇兵袭扰其侧后。”
张浪点了点头,看向贾诩,“我带两万突骑去武关,司机从武关出击,袭扰其侧后,文和你就负责潼关的所有事情吧!”“诺。”
张浪想了想,“得有一个统筹全局的角色。”看着贾诩笑道:“这个角色非文和莫属!包括军队调动,粮草筹办等等与战事相关的事宜,你都有处置的全力,不必事先禀明!”
贾诩心中感动,抱拳道:“属下当仁不让!”
张浪点了点头,叫来一名传令官,令其将自己的决定传示全军及各地官署。
安排好了这些,便散会了。张浪来到后院,休息了一下。中午醒来,吃了中饭后,便披挂整齐,提着方天画戟离开了指挥所。
片刻后,张浪率领两万突骑从潼关西门离开了潼关,往武关而去。
袁绍主力大军与沮授所部回合后,在潼关以东十几里处的丘陵地区扎下营垒。
大帐中,沮授怒斥许攸误主,而许攸则指责沮授不听号令擅自行动。
袁绍被他两个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郁闷不已。“好了!都闭嘴!”袁绍终于爆发了。两人停止了争执,不过却依旧怒目相向。
袁绍看了看两人,“两位先生所言都有道理,就不要再争执了!还是说一说接下来的战略吧。
许攸抱拳道:“主公,如今应分兵两路,同时猛攻潼关和蒲坂渡!吕布兵少,必定守卫不能相顾!”
袁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却见沮授在那摇头苦笑,心中不悦,问道:“沮授,你是不是有话说?”
沮授犹豫了一下,抱拳道:“主公,黄河,潼关,具是天堑,虽然我军兵力远远多于吕布,但要攻破这两处防线谈何容易啊!若是我军能够将吕布主力围死在函谷关,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可是,吕布比想象的要英明果决得多!”
袁绍听到这话,不高兴了。擅于察言观色的许攸见了,立刻指责沮授,“沮授,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在你眼里,主公还不如吕布?吕布丢掉函谷关,仓皇如丧家之犬,主公率领大军浩浩而来,反不如吕布了?”
袁绍的神情更加不愉了。然而沮授却不擅于察言观色,竟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