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乌丸十八万骑兵突然转向朝我们迎面杀来!”斥候紧急禀报道。
张浪冷冷一笑,“哼哼,想要围歼我们?”四下看了看,见己方大军还处于起伏不定的丘陵地区中,于是下令道:“传令下去,即刻走出这片丘陵!”传令官飞骑传令,大军加速出了丘陵地区。
一出丘陵,只见北方的天空烟尘弥天漫卷,轰隆隆滚雷般的动静由远而近,好似羯鼓一通通。
“大军列阵,准备迎战!”
六万战骑背靠山坡列成战阵,两万装甲重骑居中,四万突骑分别居于两翼。六万将士盯着前方不断接近的漫天烟尘,紧握着长刀马槊,屏住了呼吸。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天空中阳光耀目,一头苍鹰盘旋着发出一声长嘶!
不久之后,十八万乌丸骑兵涌到汉军前方五百步处停了下来!漫天席卷的烟尘散去,露出无边无尽的战骑,一片寒光如雪!
蹋顿一脸傲然地立马在大旄之下。
张辽看向张浪,张浪缓缓地举起方天画戟,锋刃迎着阳光寒芒一闪,方天画戟猛地向前一挥。杀!两翼四万突骑同时启动,扬起漫天烟尘如同一对弯刀朝对手两肋直刺而去!
乌丸人没想到吕布军竟然敢于主动进攻,吃了一惊,整个队伍有些混乱。蹋顿喊叫起来,随即两支骑兵分别迎上了汉军的两翼突骑!
就在这时,张浪动了,赤兔马如同一团火焰般崩蹄而出,两万战血沸腾的装甲重骑猛发一声喊,一起启动,排山倒海般从正面向乌丸大军发起冲锋!铁蹄铮铮,大地颤抖!
蹋顿见状,别无选择,只能亲帅所有骑兵迎了上去,铺天盖地的黄色浪潮汹涌而去,好像要将汉军全都淹没了似的!乌丸人高举着弯刀,扯着嗓子嚎叫着,嗜血的冲动在胸中沸腾!
转眼,两座巨浪轰然相撞。张浪一马当先杀入敌军丛中,方天画戟如游龙般在周身飞舞,不管是兵还是将,无人能挡他一合。乌丸骑兵拼命地挥舞弯刀,只见重重弯刀寒光闪烁!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于耳,那是弯刀斩在重骑兵重甲上发出的响声,弯刀没能砍开重甲,只能激起一些火星罢了;而同时,装甲重骑的狼牙棒和马槊却掀起漫天血雨,只见头碎臂折,乌丸骑兵一个个惨叫着栽下马去!
张浪催动赤兔马杀开一条血路,径直朝正拼命催促士兵厮杀的蹋顿杀去!蹋顿见状一惊,哪敢与吕布相抗,赶紧调转马头没命地逃跑!
张浪赶到大旄下,挥起方天画戟斩断了大旄!随即却陷入无边无尽的敌骑中血战厮杀一时无法脱身!
在正面厮杀恶战的同时,两翼的战斗正激烈地进行,双方战骑纠缠冲杀,一名汉军士兵被对手的弯刀砍了下去,而同时却有一名敌军被汉军的马槊刺落下马。
两万装甲重骑奋力向前冲杀,怒吼着,拼命地挥舞着狼牙棒马槊,人马浴血,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盛。乌丸骑兵面对着这些可怕的打不死的怪物,嗜血的冲动迅速消退下去,胆怯迅速涌上心头。刚开始还能凭借人数的绝对优势堪堪抵挡住这些怪兽一般的装甲重骑,然而随着伤亡越来越惨重,军心渐渐地动摇,人多势众的他们居然开始露出败退的迹象,再往后,前方被杀得落胆的乌丸骑兵开始仓皇逃命。装甲铁骑如同破堤的洪流般将奔逃的敌军卷入其中,裹挟着他们奔涌向前!惊涛骇浪也不过如此吧!
铁甲战骑披着淋漓的鲜血向前冲杀,铁蹄踏破大地,踏碎胡虏,鲜血漫天飞舞,渲染着无情的铁甲战骑和惊慌失措的乌丸骑兵!乌丸骑兵再也无法抵挡了,十来万骑兵鸡飞狗跳般向后面奔逃而去!
正在与汉军突骑做战的乌丸骑兵也不禁慌了,汉军突骑乘势猛攻,乌丸骑兵兵败如山倒!
汉军一路追杀下去,杀得乌丸骑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
夕阳西下,张浪在众虎贲卫士的护卫下奔上一座山岗,朝北方望去,只见草原上密密麻麻地散布着无数的尸体,无数失去主人的战马散落其中。也不知是不是夕阳余晖的影响,在张浪的视野中,眼前的草原竟然都成了血染的颜色!一阵风刮来,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张浪皱起眉头!
装甲战骑早就停止了追杀,列阵在山岗下,近两万战骑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红铜铸就的一般,没有一丝杂声,只有血染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不久之后,太阳大半个身子已经潜进了天际线。
前方人马涌动,张辽回来了。张辽率领数万突骑最杀出数十里,杀敌无数,俘虏了近两万乌丸骑兵。这一战,张浪方面歼灭五万大部,可谓大获全胜,不过自身却也损失不小,近万战骑永远留在了这里,其中绝大部分是做为两翼先期进攻吸引敌军注意力的突骑兵部队!
张辽策马来到张浪面前,翻身落马,跪禀道:“启禀大将军,我军彻底击溃敌军,乌丸王仅帅数万残兵仓皇北逃!”
张浪翻身下马,上前扶起张辽,拍了拍他的肩膀,“文远辛苦了!”上前一步,往北方看了一眼,“文远还得辛苦一趟!率领突骑兵继续追击,不求杀敌,只要将乌丸人彻底逼出去,莫要让他们在并州祸乱百姓!”“诺!”
张辽及三万三千突骑兵修正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北进追击。而张浪则分出三千铁骑押送俘虏往太原,自己则率领主力装甲骑兵北进,准备彻底收复所有并州领土。
另一边,蹋顿一支人马仓皇逃出了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