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迎了上去,笑着抱拳道:“永年先生,别来无恙啊?”
张松也不行礼,气恼地道:“都是因为你,我张松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了!我被你害死了!”
张浪呵呵一笑,扶着张松道:“别生气别生气,请坐请坐。”
张松在左首处坐了下来,张浪回到上首坐下。
张松看了一眼张浪,气呼呼地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利用我谋夺西川?”
张浪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其实这也是迫不得已!川中四塞之地,绝壁天险,若不是刘璋派永年先生来游说,实在没有很好的机会啊!”
张松非常郁闷,思忖片刻,看了张浪一眼,“我想,你们一开始并非是想谋夺西川吧!所谓联合张鲁征伐西川,不过是假途灭虢之计罢了,你们的真正目标本来是张鲁!”
张浪面带微笑,并不否认。
张松自嘲一笑,“可笑啊!我们这些人一听说你吕奉先大军压境,全都吓傻了,结果自己把机会送了上来!”
张浪笑问道:“永年先生此来,想必不会回去了吧?”
张松苦笑着甩了甩袖子,叹了口气,“我还能回哪去?要不是我见机得早跑得快,已经被刘璋斩首示众了!”又唉声叹气了一阵,抬起头来,抱拳道:“大将军若不嫌弃,张松愿效犬马之劳。”
张浪大喜,立刻站了起来,“得永年先生相助,西川便如同囊中之物了!请受我一拜!”说着便朝张松下拜。张浪惶恐,连忙起身还礼,急声道:“在下能为大将军效力,乃是在下的福分!”
张浪坐了回去,张松也重新坐了下来。
张松思忖道:“大将军让张鲁军攻打西充,想必是想让张鲁与刘璋打个两败俱伤,好坐收渔人之利吧?”
张浪点了点头,“正是此意。”眉头一皱,“不过即便如此,想要在短时间内夺下西川,只怕也绝非易事啊!”
“不错!大将军虽然攻下了至关重要的剑阁,然而前方依旧有两道关卡,一是西充城,二是德阳,大将军必须攻克两地才能进入蜀中平原!而刘璋麾下依旧有大军近二十万,若是战事迁延日月,凭借蜀中的富庶,刘璋将训练出更多的将士!大将军最终应该能攻取蜀中,不过只怕会损失极大,且令原本富庶的蜀中大地化为焦土,得不偿失啊!”
张浪皱起眉头,“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此战最好能速胜,可是如何才能速胜呢?”
张松笑了笑,“在下倒有一计。”
“哦?先生请讲?”
张松起身,走到地图前,张浪、徐晃跟了上去。张松指了指剑阁上方数十里阴平县城附近,“这阴平附近有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可跨越崇山峻岭直抵江油!”
张浪心头一动,想到邓艾偷渡阴平灭蜀的故事,不禁感到无比神奇。
张松继续道:“这条小路,除了当地的猎户之外,外人一无所知,在下也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才偶然得知的!”手指指了指岷江,“偷渡阴平之后,可沿岷江一路南下,直逼成都!若大将军依此计行事,不出一月,西川便归大将军所有了!”
张浪稍作思忖,“难道岷江沿线没有守军?”“有,但不多,几名守将均是碌碌无为之辈,根本不可能与大将军的虎狼之师相抗衡!目前,刘璋等人的注意力全在阆中、西充方向。”
张浪看着地图暗自思忖:看来原定的做战计划必须进行调整!只是时间恐怕来不及了!不管了,以马超的能耐独立攻打汉中应该没有问题,而这边掐住了剑阁,杨任杨昂也难以回援!张浪最终决心调整做战计划,扭头对张松道:“永年先生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军参军!我决定按照永年先生的建议,偷渡阴平,先生与我同行!”“诺。”
张浪又对徐晃道:“徐晃将军帅所部兵马把住剑阁、白水两关,勿要放任何人进出!另外,派人将我的决定告知马超将军!”“诺。”
第二天一早,张浪便率领近十万龙韬军在张松的引领下出发了,沿垫江一路北上。
与此同时,马超率领的六万苍狼军突然出现在子午谷,一鼓作气击破毫无准备的张鲁军,大军汹涌入汉中。接下来的数日,六万苍狼军长驱直入狂飙突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攻克汉水以北所有重镇,兵临汉水渡口。
张鲁得知消息大惊失色,慌忙派张卫率军于汉水迎敌。马超以一部正面佯动,自己则率领主力绕到上游浅滩涉水过河,突然出现在张鲁军侧后,张鲁军见状大乱,马超乘机率领大军攻杀,张鲁军只片刻功夫便被杀得溃不成军尸横遍野了,张卫自己则在乱军中被马超一枪挑杀。
残兵逃回汉中,马超帅军围住了汉中城。
杨任、杨昂大军已经强攻西充十天时间了,损了近万人马,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这天,两人在大帐中商议是否继续进攻西充。
就在这时,一名化装成百姓的使者闯了进来,跪地就喊:“不好二位将军,吕布军突然攻入汉中!……”
两将大惊,杨任疾步到使者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厉喝:“你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使者急声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如今吕布军已经封闭了剑阁和白水关,要不是小人装作百姓,根本就过不来!”
两将面面相觑,杨昂问道:“是谁攻入了汉中?是吕布吗?”
使者摇了摇头,“吕布的将旗依旧在剑阁之上,攻入汉